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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半句不是啊,不过他倒是真有些好奇那姑娘是谁,小侯爷刚来军营那会就被几位将军揍得鼻青眼肿的,可愣是没有说过一句求饶的话。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徐荣轩的身份,当时只是觉得这小子跟只小老虎似的,即使被将军们按进地里揍,浑身上下都沾染了不少泥土,但那双漆黑的眼眸还顽强的闪烁着不屈服的傲气。
最后,他也凭借着那股不屈服的傲气,趁着将军们放松警惕之际,奋起反抗,回了将军们一拳,虽然那一拳没有打到他们,虽然徐荣轩最后的结果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但徐荣轩身上的那股刚劲也让他佩服。
接下来的日子,他看着徐荣轩比别人更加刻苦的训练,即使身上伤痕累累,也不见得他停止过对自己的狠。
前些日子边境受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袭击,徐荣轩也是冲到最前面的那个,虽然因此获得了不少的军功,但他身上的血痕也少不到哪里去。
军营里的人对他身上散发的戾气退避三舍,而自己却与别人相反,就爱往他身上凑,他死皮赖脸的跟着徐荣轩好些日子,许是驱赶他多次无果,也就默认他的存在了。
在后来的相处下,偶然一次发现威远将军欣慰的拍了拍徐荣轩的肩膀,叫了一声儿子,他才惊觉发现,原来他竟然是南镜远近闻名的纨绔小侯爷。
看着徐荣轩那冷若冰霜的脸,他不禁感慨,传闻有误,传闻有误啊!这哪里像那传闻中的纨绔子弟啊!
第70章 如果阿宁是个女子
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竟然每日都会写上一封信,一日不落的那种,成天都会对着手腕上绑的一根发带发呆,嘴角轻扬的笑和眼底的柔情,一度让他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被人掉了包。
有一次,他与徐荣轩外出巡逻时,遇到了一支北朔的商队,徐荣轩直接拦下了那支商队,千两买下了那商队一箱玛瑙,挑挑拣拣的选下半箱子好料。
当时的他很是疑惑,与徐荣轩相处两月,自知他不是喜欢这些宝石的人,就开口问了他为何买下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玛瑙。
那天,徐荣轩盯着手腕上的发带,似在透过发带凝视着发带的主人,柔声道:“看到这些玛瑙就觉得十分衬阿宁,阿宁应该会喜欢的。”
他叫阿宁这个名字时,嗓音里沁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他明白,这个叫阿宁的姑娘应该是他的心上人。
他倒是十分好奇这个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一只凶猛的老虎变成乖巧的小猫,无论他怎么套徐荣轩的话,愣是套不出一点信息,甚至还招来徐荣轩的一顿毒打。
徐荣轩收回视线,指尖缠绕着过长的发带,轻飘飘说道:“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风舟行十分清楚他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说的是,如果没有正事找他,自己现在就可以滚出他的营帐了。
风舟行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轮到我们两个当值了,那北朔使臣的队伍也快到边境出关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听闻北朔国的秦虞郡主长得艳若桃李,上次北朔使臣到达南镜的时候不是我们当值,所以错过了目睹美人的机会,边境连个女的都没有,更别说美人了,这次千万不能再错过了,快走吧!”
徐荣轩神色淡然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但眼底浮现了浓浓的嫌弃之意。
风舟行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欸!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心里有了意中人,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对于旁的女子不屑一顾。”
“我就不一样了,这边境连朵花都看不见,更别提女子了,好不容易有一睹美人的机会,我自是要把握这次机会了,都是男人嘛。”
风舟行眉毛轻挑道:“对了,小侯爷,你喜欢的那个姑娘长相如何呀?能被你看上的女子肯定是个貌若天仙的,与南镜第一美人林姝白比起来孰美些?”
徐荣轩深沉的目光微闪,尚书府的林姝白他见过几次,确实不负南镜第一美人的称号,如果阿宁是个女儿身,那南镜第一美人的称号绝落不到林姝白的身上。
如果阿宁是个女子的话,换上红艳似火的花裙,满头青丝绾起云鬓,插上百蝶花簪轻轻晃动,在姿容盛极的容颜添上红妆,涂上唇脂的红唇微张,轻声唤着他阿轩。
徐荣轩呼吸一重,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脑海抑制不住的回想着那抹勾的人心尖发颤的红唇。
徐荣轩不得不闭上眼睛,压抑内心疯狂翻涌的情绪。
站在一旁的风舟行察觉徐荣轩的气息变的紊乱,还惊奇的发现他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
他只是让小侯爷想一下,他喜欢的姑娘跟第一美人林姝白比美,到底是谁更美些而已,可小侯爷这反应,不像是在想谁美的问题,反倒像是想些......
“小侯爷,小侯爷!”风舟行伸手在徐荣轩的眼前晃了晃。
徐荣轩睁开眼,神色恢复如常,大手拍掉眼前晃动的手:“滚!”
风舟行伸手揉了揉被拍的泛红的手,嬉皮笑脸的凑到徐荣轩的眼前说道:“小侯爷,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姑娘跟林姝白比,孰美?”
“还有啊,小侯爷刚刚在想些什么东西,怎么脸都红了,是不是跟你那姑娘有关啊?”
徐荣轩抿了抿唇,倪了风舟行一眼,目光像淬了一层寒冰:“你似乎很闲啊?马厩里扫马粪的差事很是缺人,我觉得你可以......”
如果说每日的操练叫做辛苦,那在马厩里扫马粪就叫做痛苦了,因为军营里有成千上万匹马,马厩需要经常去扫洗,不然就会发臭,马厩一间一间的扫洗下来,腰都能弯折了。
而且马粪的味道难闻不说,那战马的脾气还大,可能你扫着扫着就会有被踢飞的风险,所以清洗马厩的差事,就成为了大家眼中的烫手山芋。
闻言,风舟行哪还有打趣徐荣轩的心思,不容他说完,立马抢着说道:“不闲不闲,我很忙的,你看我这不是要去城墙当值了嘛,哪里像是很闲的样子,哈哈哈。”
话音刚落,风舟行转身就跑,生怕跑的太慢就被徐荣轩揪着他去马厩扫马粪。
徐荣轩紧随其后跟着风舟行来到城墙上,此时的风舟行正坐在城墙的护栏上,不知在眺望着什么。
风舟行听见身后传来踩在雪上细碎的声音,回过头,冲着徐荣轩挥了挥手:“小侯爷,你来的正好,你看,北朔使臣的人刚好到城关了,不过我看了老半天,怎么还没看到北朔的郡主在哪里。”
风舟行在北朔的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那辆被侍卫重重包围的马车上,车上的幕帘被寒风吹起。
隐约能看见马车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提起一个精致的鸟笼,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