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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被人堵的连个语气助词都说不出来。
三人沉默着交换了联系方式。
考核完还得等几天才能出结果,祝高兴背着书包就要离开,小聚会都不打算参加。
他刚走到出口,看到草坪隔出的小台阶旁边种了不少花,还挺好看,是这片荒芜空地里唯一有色彩的地方,祝高兴站着看了会儿,一个人突然走过来挡了他视线。
是关火,他抬手把护目镜取了,露出一双颜色诡异的瞳孔,透着绿,又泛着点白,脸挺帅的,就是眼睛有点怪。
“不是白内障,我眼睛就这样,好看吧。”
祝高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是本小说,没有漂过就花白的头发(指顾不尚)都存在,异色的眼睛也不足为奇。
“你是来给我照片的?真的谢谢。”
关火递给他,“嗯,洗出来了,我的拍照水平没得说,你尽管欣赏。”
他顿了顿,表情变得神秘起来,“不过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祝高兴:“是什么?”
关火笑了笑,“想赚钱吗。”
祝高兴眼前一亮,“那是肯定的。”
关火眨眨眼,“虽然你还没进学校,但这个操作能力太适合我的小队了,聘你来打拟感游戏,赢就有奖金,玩不玩?”
祝高兴:“那必须玩,给,这是我的号,随叫随到。”
刚交换完,两人勾肩搭背往外走,没走几步又被挡住了。
这次是方厉行,脸色黑的要滴出墨汁来。
他冷言冷语,“祝高兴,玩尽兴了?”
关火一脸好奇,“这谁,你叔啊。”
祝高兴叹气,“前男友,是老了点儿。”
方厉行:“..过来。”
为了不起争端,低调离开,祝高兴无奈地跟关火道别,坐上了他的车。
车上还有俩人,现在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祝高兴:“..呃,你们好?”
岑阙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问的很认真,“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舟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也跟着问,“你到底是谁?”
祝高兴头更疼了,扯了扯嘴角,正要解释,就听方厉行说,“这些问题以后再问,先把正事办了。”
祝高兴:“= =,什么正事。”
岑阙开口,“妈妈要见你。”
祝高兴沉默半晌,“谁他妈?”
岑阙嘴角抽了抽,“我们的妈。”
说是突然得知祝高兴考了高分,还阴差阳错拿到了机械飞行考核资格,这可是北区贵公子们的消遣小比赛,突然混进来一个东区的贫民,还是引起了部分哗然。这让岑家女主人岑光华终于想起了那个被驱逐的儿子。
岑阙接着说,“他们肯定想不到,你竟然还赢了。”
祝高兴懒懒靠着,“这些该不会是你跟她说的吧。”
岑阙冷哼,“我在妈妈面前提你干什么,我闲的?”
祝高兴点头,“是挺闲,不好好准备高考,竟然时刻关注着你哥,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有点受宠若惊。”
岑阙皱眉,“你别以为她见你是想把你接回家,也许就是和往年一样,跟其他人一起嘲讽你一下而已。”
祝高兴惊讶道,“你们以前竟然还每年嘲讽我一次?这是什么风俗习惯吗?”
岑阙扭头看向窗外,“我没参与。”
方厉行插话,“你之前被欺压,原因是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好好反省扣什么锅。”
祝高兴挑眉,“什么原因?我还真不清楚,你说来听听。”
方厉行冷笑,“你是真的想吵架?”
祝高兴一脸淡定,“谁想跟你吵,我只想跟你当路人。”
徐舟凑近,“路人?你们分手了?”
方厉行语气恶劣,“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是你操心的事儿么?”
岑阙看着祝高兴,“你终于跟他分手了。”
方厉行:“..小阙,你都这么大了,也该告诉你了。你哥确实在跟我谈恋爱,也闹了点脾气,情侣之间吵架都是正常的,你以后会懂的。”
祝高兴:“..离谱。”
这个方厉行就好像被剧情钉在某个设定上,更像个粘上就甩不掉的,让人感到万分焦虑。
有种鸡同鸭讲,怎么说都说不清的味儿。
可能真得找找其他法子,难不成还真要跟他绑定到死?
祝高兴闭上眼睛,硬是转了话题,“刚考完,累得很,今天要不我先回去,然后咱们过几天再见。”
岑阙摇头,语气坚定,“今晚你必须回去,妈妈说让你准备准备,好好收拾打扮一下。”
祝高兴无语,“以前也这程序?”
岑阙奇怪的看他一眼,“一直都是。她说你经常蓬头垢面,身上还总带着你爸的穷酸味儿,看着心里不舒服。你忘了?”
祝高兴撑着车窗,“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他带着一丝自然又不做作的悲伤,“刺痛我的话,为什么要记着呢。”
方厉行又插了一句,“说你说的不对?你以前不就这样吗?现在也没好到哪去。”他态度非常恶劣,“身上全是烧焦的浓烟味儿,你是烤翅?那也卖不出去,咬起来硬的像块石头,硌牙。”
祝高兴不搭理他。
岑阙皱眉,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妈妈说的那些话在他们的家庭里是司空见惯最平常不过的,也许是自己习惯了,竟然没觉得出有问题。
两个小时后。
车停在了富人区的独栋小楼前。
祝高兴和岑阙率先下了车,方厉行正要开口说他先把徐舟送回去,就看祝高兴已经抬脚往里走了,压根儿没跟自己说话的意思。
他黑着脸,狠狠踩了油门。
副座的徐舟:“..你他妈开这么猛干什么!小两口吵架还往我这无辜人士身上撒火?!我命很重要的好吗?!”
方厉行听到小两口,奇迹似的莫名冷静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我们是在吵架?”
徐舟惊魂未定,随口道,“难道不是?他不会真的提分手了吧?他要甩了你?”
方厉行脸又黑了,“放你的屁!我方厉行什么时候被人甩过?!”
他一踩油门直接一个漂移,掀起浓烟亚扁了一片草坪。
徐舟:“..我操尼玛的..”
岑家大宅门口亮着一排灯。
有点刺眼睛。
以前祝高兴被接回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走路都显得笨拙尴尬,生怕弄脏了地面。现在一脸风轻云淡,还对门口的赤裸雕塑表现出了嫌弃。
“这玩意儿好丑。”
一看就是自己设计的房子,毫无审美能力,看得出来是想凹艺术逼格,但过于装逼了,哪哪都透着夸张。
灯全亮着,房子旁的游泳池格外热闹,起码有二三十个人,全是二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