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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个人。

听到开门的落锁音,沈月灼竖起耳朵。

褚新霁并没有先进主卧,而是径直去了廊道的那间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沈月灼拨通电话,没一会儿,客厅里传来脚步声,借着卧室门缝里透出来的一点光亮,她看见他发梢水滴流淌,在宽坦分明的肌沟壑中绵延往下。

窄腰袒腹,纵横的人鱼线隐匿在浴巾里。

想不到为了避免错过她的电话,他竟然连沐浴中途都会停下来。

熟悉的嗓音同时在客厅和耳机中传来。

“这么早就休息了?月灼,这不像你。”

沈月灼分神去听门外的动静,心跳快得像是要跃出胸膛,努力定了定心,“今天想多和你聊聊天不行吗?”

余光里,男人的身影回到了浴室。

“你在干嘛呀,这么久才接。”她佯装不知,故意把腔调拖得软软的,听起来责怨的意味不强,反倒更像在撒娇。

“刚到家。”褚新霁音调微沉,稍瞬一顿,“在洗澡。”

沈月灼轻哼一声,“洗澡还接电话,小心手机被你弄坏。”

“那我就不打扰霁哥啦,先挂了。”

“等等。”褚新霁温磁的嗓音传来,对她极尽包容,“先别挂,我会尽快结束。”

听到他这么说,沈月灼心口像是炸开了一簇簇烟花,心满意足地扬起眼尾,把脑袋往里埋得更深,熟悉的香味包裹着她,让她整颗心都甜滋滋的。

“好喜欢你呀,阿霁。”沈月灼糯着嗓,比喊哥哥时的音调还要娇气,像是要撞入他心底,把他所有的邪火都勾出来,在她一口气喊了成串铃铛似的“阿霁”过后,听筒里传来低沉沙哑到底的闷哼。

那是他隐忍到极限才会发出的声音。

“沈月灼。”

这一声警告意味十足,沈月灼在他浓重的鼻息中酥了半边身子,却没有半点惹事的自觉,“礼尚往来的话,你应该叫我灼宝儿。”

“我刚才录音了。”褚新霁放低嗓音,诱哄道:“宝宝再叫几声阿霁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还是没写到orz,没关系,下章见,猜猜录音拿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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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番外⑨

◎只能与她共同攀登。◎

沈月灼涨红着脸, 甜腻地喊了好几声。‘阿霁’和‘哥哥’两个词轮番换着往他身上砸,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受得住,耳机里静悄悄的, 唯有偶尔难抑的呼吸声夹杂在淅沥水声中, 仿佛能够穿透耳膜, 直钻心窝。

“够了。”

褚新霁沉哑着嗓喊停,喉结极重地滚动着,“月灼,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 水声骤停,紧接着是窸窣的声响。

沈月灼猜测他大概在擦身上的水珠,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卧室,蓦然生出做坏事即将被抓包的慌乱感,指尖都蜷在一起。

他待会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惊喜又开心吧?

还是冷着脸问她怎么一个人偷偷跑过来了, 然后再将她拥入怀中, 继续下午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沈月灼对自己的各种设想都很满意, 期待感拉得很高, 情绪价值给足, 心情自然也跟着飘上云端。

“我好困,我先去睡觉了, 霁哥晚安。”

不等褚新霁挽留, 她佯装打了个哈欠,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 调整成静音免打扰模式, 伴随着客厅里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她的心脏也跟着那节奏怦怦跳个不停。

褚新霁推开主卧的门, 窄劲利落的腰腹下裹着一条浴巾,胸肌上的水渍粗略擦过,宽硕的脊背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即便这样,也挡不住滚烫体温的烘炙,弥漫着稠浓的潮雾,宛若荷尔蒙张力的具象化。

沈月灼全身绷紧,小腿尽量抻直,避免刚开始就暴露。

——太容易通关的游戏就没有意思了。

身侧的床褥塌陷一侧,他随意掀开被子,靠坐于边缘。

廊道里的那间浴室里只有她的各种护肤品、沐浴露,基本都是各种花香味的,沈月灼想,他肯定是嫌弃味道太香了没有用,否则距离这么近,一定能闻到熟悉的花香味。

而现在,只有充斥着热度的雪松香气席来,比往常更淡,若有似无地飘过来,烘烤着她。

沈月灼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晚上总喜欢抱着他,像是有神奇的疗愈功能似的,精神衰弱的病症减轻了很多,每晚都睡得特别香甜,只要待在他怀里就很安心。

这种依赖的感觉让她上瘾,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褚新霁还巴不得她天天像树袋熊似地黏着他,两人在这件事上默契地像是与生俱来的一对。

或许人与人之间就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呢。

手机屏幕的冷光洒出来,沈月灼正天人交战要不要佯装睡着了,转过身去环住他的腰,静谧的房间内飘出娇糯的少女音。

“阿霁阿霁阿霁——”

“哥哥?你到底更喜欢哪个称呼,哥哥哥哥——”

刚才大着胆子撩他的时候,喊出这些称呼倒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从音频里外放出来时,则全然不同,她竟然被自己细声细气的软音弄得羞耻万分。

她平时故意掐着嗓子叫他哥哥时,有这么娇气吗?

沈月灼还拿这事揶揄过他,说他对这个称呼有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生反应,是名副其实的闷骚、斯文败类、道德败坏、思想龌龊,现在看来么。

是她错怪他了。

就在沈月灼听不下去,准备起身同他摊牌时,身侧的人用力阖上眼,脖颈高仰,锋棱的喉结失控般滚动,牵制着道道绷起的青筋。屏幕的蓝调冷光洒在英俊而隽冷的五官轮廓上,宛若镀上一层昳丽神秘的柔边。

从门缝罅隙里落进来的一束暖光,如同神明俯视人间时,意外覆洒的碎金,随着一声似难耐又似欢愉的喟叹而跃动。

让人头皮发紧的电流从脊椎骨窜至全身。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让沈月灼的脸颊唰地变得滚烫异常。

她瑟缩在床边,纵然被羽绒被盖住了脑袋,辨不清外面的情况,却能清晰地到感知到他的动作。

知道他在做什么后,沈月灼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那样僵在原地。

录音里的少女声线到此为止,停滞两秒后,又回到音频前段,如此周而复始,世界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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