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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握住她冻得发凉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眼廓附近被雪镜压下的红痕,替她拢好被冷风吹散得凌乱的发丝。

“不玩了?”

趁着没人注意,沈月灼光明正大地将冻得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袖里取暖,褚新霁无奈而纵容,听她用软绵的语调回怼:“谁让你不会滑雪,都没人陪我玩。”

“那我过几天就去学,以后都陪你,好不好?”

他这么配合,简直快要无底线了。沈月灼想起自己刚才回来时刷到的消息,忍不住兴师问罪,“你怎么还在游戏里建城堡呀,窃取我们曙光的创意。”

男人结实的身躯拥住她,沈月灼只不过偷摸地蹭了点体温,身体就已经逐渐温暖,在恒温的休息厅内,白皙昳丽的脸颊都熏出一点绯色。

她嘴上虽然这么得不饶人,语气却很糯,眼睫轻轻煽动,像一朵盛开在雪色里的玫瑰。

面对她的质疑,褚新霁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喜欢吗?”

被他那双漆黑似深潭似的目光盯着,沈月灼脸颊微烫,很轻地点头。

褚新霁掌心拖着她的后腰,温和纵溺的目光柔柔将她罩住,压住想要吻下去的心思,缓声说:“不止是在游戏里。”

这下换沈月灼疑惑了,眼瞳里浮出亮色,“啊?”

规划好的滑雪日程就此改变,沈月灼懵然地跟着褚新霁上了车,吉普车越往前驶,越靠近深处。周遭的山体并不高,雪层很浅,隐约还能看到白茫之地里冒出头的地衣植被,灰败中透着苍劲的力量。

直到入目望见,在这样的萧瑟之地,如梦如幻的粉蓝色调城堡屹立,沈月灼下了车,仍旧为视觉冲击力而震撼。

她在《最后的曙光》里为主角们构造出了一个想中的世界,城堡便是众人在阶级森严、弱肉强食的残酷废土末世中的精神寄托。

主控曾对每一位朋友提及过它。

后来,越来越多的角色开始相信希望。

他们一起推翻了不平等,构建新秩序。

“一定,一定会有那样的地方存在。”

“千万年之后,我们也会迎来新的春天。”

作为游戏主创,她给剧情设计了留白。

从未想过,作为留白的城堡,竟会有人替她实现。

沈月灼鼻腔顿时酸涩,她站在萧瑟苍茫的雪地里,就像是游戏中的角色并肩而立站在地上城悬体间,望着满是辐射、尘沙侵蚀的废土世界,她们都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她转过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撞入褚新霁笼着无尽柔情的眸子里。

他低眸同她相视,为她戴上那顶波提莫冠冕,钻石花簇同卷草纹图案交错,在雪地里熠熠闪光。

她仰头望着他,心里也漾开甜渍。

“月灼,之前太仓促了,还没问过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沈月灼以为他要单膝跪地求婚,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两人距离拉开,褚新霁俊朗的面容蓦然靠近,揽过她的腰,力道不大,却也斩断了她逃离的可能性。

“跑什么?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褚新霁用指腹抹去她眼尾的热泪,干燥的掌心同她十指相扣,低声道:“招惹我,你的一辈子也就锁在我这里了,想逃也逃不掉。”

“谁要逃了?”沈月灼吸了吸鼻子。

在无人见证的雪地里,她主动吻住他的唇。

唇瓣相触,他掌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沈月灼含糊而细微的应声淹没在一片潮热中。

“我愿意。”

寒风萧瑟,他终于等来了她的回应。

没有人知道,是她为他带来了两次春天。一次是短暂的、转瞬便属于别人的春,当然,最后那次,是永恒的春天。

[四季无色,遇你知春]

——正文完——

【我见春来/遇淮/2024.6.20】

第70章 番外①

◎“真正浪漫的是你。”◎

两人在雪地里吻了很久, 她的腰被褚新霁用力地抱住,生涩地踮起脚回应着缠绵的吻。

沈月灼最近学会了一点技巧,在他卷着她的唇舌搅弄时, 她会配合地翕开唇, 用软嫩灵巧的舌交轻轻勾着他。以往她只能被动地任由他掌控节奏, 直到肺里的氧气被他攫取一空,脸颊都因缺氧染上如秋海棠一般的绯色。

她伸出舌尖抵着他时,沈月灼半睁开眸子偷偷觑他,清凌的眸子里摇晃着水光, 视线相撞,她像是陡然被扼住喉咙一般,猫尾巴下意识往后缩。

褚新霁本就漆黑的眸子更加晦暗,手掌上移,拖住她的下巴, 轻而易举地制止了她逃跑的行为。

他吻得更深, 骨掌背后的青筋都因用力而迭起,像是一头卸下了优雅面具的野兽, 暴露出原本的习性。温存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 是一如他风格的占有与侵略性。

沈月灼刚滑完雪,身上衣服穿得单薄, 刚才还察觉到一丝冷意, 这会全都消散在这个吻中。浑身都跟着发烫,腿软地险些站不住, 整个身体几乎都扑在他怀中。

他们姿态亲昵, 宛若交颈。

“霁哥……”沈月灼推开他, 气息尚未喘匀, 雪一般的脖颈沾着旖旎唇色,腔调低低的,“不要亲了。”

她腿软得厉害,耳尖也跟着发烫,依偎在他怀中,窈窕的身躯紧紧贴着他。

褚新霁倒也足够耐心,给她留够喘息的时间,炙烫的指腹拂过她被风吹得散乱的头发,“难得见你主动。”

他的声线不似平常那样沉稳,裹挟着低磁的哑,从胸腔里振鸣而出,让她整个人都酥酥的,像是踩在云端。

说完这句话,褚新霁垂颈将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刚才一时失控,吮咬的力度稍微重了些,泛着莹润的光泽,在雪色里依然绽放。

沈月灼就是典型的鸵鸟性子,像猫,也像狐狸,偶尔坏心思冒出来的时候,会不顾后果地挑衅他。而褚新霁偏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非但如此,还要把她的遮羞布揭开,要她无所遁形。

她几乎是瞬间红了脸,炸毛说:“谁让你老是嫌弃我吻技差,我这不是在偷偷练习……”

“偷偷?”

褚新霁舌尖极重地碾过这个词,周身溢出丝丝危险的低气压。

指腹从她的下巴挪到唇瓣上,两个人的身高差本就大,沈月灼又因腿软站不稳,因此褚新霁睨过来的眼神带有一点居高临下的味道,他像是在极力调整语气,“我不在的时候,你和谁练习过?”

沈月灼眨巴着眼,观察着褚新霁的表情。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生气,也没有在吃飞醋的意思。

眼瞳转动,露出三分狡黠的笑意。

她很想逗逗他。

“吻技肯定需要磨炼,我总不能对着空气……”

她一边说,一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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