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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吻下来。

不过他明显克制住了。

沈月灼见这样不管用,干脆撑着手臂坐上实木办公桌。她穿的中跟短靴,很方便脱,漂亮精致的足间被丝袜包裹,在灯光下泛出诱人的色泽。

在褚新霁那双黑沉眸子的注视下,她扬起下巴,莞尔说:“我没有闹啊,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

少女小巧的足间伸放在褚新霁一丝不苟的严正西裤上,作乱地去勾金属皮带。

这样的场景,同那日她喝醉了酒,妩媚又娇憨地非得拿他取暖的动作几乎重叠。

那时起,他就起了反应,更何况现在。

在沈月灼的不懈进攻之下,隐忍已久的人终于彻底爆发。

褚新霁蓦然起身,就这办公桌台的高差,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桌面深吻。

沈月灼招架不住,脚尖胡乱地踢,将码放整齐的文件踢落一地,发出一声闷响。

褚新霁并不在意,干脆利落地握住她细而柔腻的足踝。

这场挑衅,以沈月灼自作孽不可活的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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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元宵节,不少公司都已经开工,加上灯会的缘故,热门酒楼几乎座无虚席,停车位紧缺。褚新霁刚陪完年前那位德国客户应酬,对方有意留他再去高尔夫球场转转,直言上次意犹未尽。

褚新霁颔首,“Ich stimmte zu, dass meine Frau sie zum Laternenfest begleiten durfte.(我答应了太太,陪她看灯会)”

客户这才反应过来,明日是传统的元宵节,歉意地笑笑,用并不熟练的中文夹杂着德语问:“褚总太太度假回国了?”

想到连续几晚都赖在怀里的人,褚新霁眼神泛出微不可察的柔软,向来古井无波的人唇角扯出一点笑意,“回来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具体合同细节已经对过好几版,拍板过后的工作都有员工跟进。今日过后,这项长期合作基本落定。

酒楼是园林式的,部分停车位在后院。劳斯莱斯被一辆别克车尾挡住,好在车主留了联系方式,杨叔见状迎上来,“我出去转悠前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停的,旁边还那么大一块空地,非得留个屁股挡我们。”

不怪杨叔觉得稀奇,到底是豪车,行驶在路上都很少有人会上来别车,变道抢先的事也几乎没遇到过。虽说过年期间,哪里的车位都紧张,稍微挡住也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但这样明目张胆地压制还是头一回见。

褚新霁淡淡扫过那辆车,京A牌照,国产,看得出来车主尽量维持低调。他掀眸落向杨叔,“联系车主了吗?”

杨叔:“他说要等个十来分钟左右。”

在这吃饭,挪车也就一两分钟的事,留了号码,还得让人等着,大过年的确不太厚道。

褚新霁:“那就等吧。”

好在虽然不能驶出去,倒不影响从前后排入座。车窗降下,褚新霁坐在后排,给沈月灼发消息:[可能会晚几分钟回来]

沈月灼没回。她今天在跟许夏逛灯会,两人就爱蹭热闹,这份赤忱维系好几年了,回来时手里总是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稀奇古怪的玩意几乎占据了她们购买力的80%。

“薄先生?”

窗外传来杨叔的声音,薄司礼步履生风地走来,同杨叔客套微笑。褚新霁漫不经心地抬眼,无波无澜的视线同他相撞,距离上一次针锋相对,不过才过去半个月时间,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褚新霁极少用上位者的眼神同人对视,习惯将其伪装在斯文儒雅的面具之后。但他此刻落向薄司礼的目光,不再掩饰内里的锋芒。

深灰色呢子大衣衬得他身形落拓,本就冷肃的五官轮廓半隐在明暗交界间,桃花眸不带丝毫温度,他抬眸落出去的那一眼,近乎于纡尊降贵的凝视。

换作旁人或许感受不到。

但这是薄司礼。

若不是立场相悖,他们这样相似的人,或许会有那么一丝惺惺相惜的怜悯。

如今薄家倒台,多年耕耘部署化作云烟,哪怕是早已退休的薄老爷子,也不得不面临彻查,并且极有概率背上处分。

“褚先生,我有些话想同您聊。”

褚新霁蹙眉,他并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黑眸里并无情绪波动,“薄先生被围猎至今,心态仍未失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低眸看向腕表,依旧是从前那块百达翡丽,高品质的钻石即便是在稍暗一筹的环境下,依旧闪耀明亮,不为黑暗堙灭。

“只可惜我妻子还在家里等着我,恐怕没办法同薄先生叙旧了。”

薄司礼漆黑眼睫压下,“褚先生说笑了。”

见两人僵持不下,褚新霁半点下车的意思都没有,杨叔纵然觉得不像褚新霁的风格,还是笑道,“烟瘾犯了,褚总,我去抽根烟。”

薄司礼面对褚新霁近乎于坦然的轻视,并没有太生气。成王败寇应如此,他甘拜下风。

有了说话空间,他开门见山道:“先前我误导了褚先生对沈小姐那枚纹身的解。”

这句话并没有引起褚新霁的注意,他敛着眸,目不斜视地盯紧表盘,脸上挂着凝固成冰的漠然,耐心似乎即将告罄。

“selene有两层意思。一是她期望能做自己的月亮,不依附任何人而活;二则是。”薄司礼嗓音难得有涩意,稍微停顿,才恢复了如常情绪,“代表你。”

“其实我和她在一起的那半年里,她更多把我当成亦师亦友的倾诉对象。”薄司礼平声道,“我想褚先生应该很喜欢铁观音。”

“或许还有并不算严重的胃病。”

本以为这些话说出口,会如释重负,直到真正置身其中,才惊觉他为此困住了这么多年,更像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而背后的结局,她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就已经对他坦诚。

是他明知如错,仍要囿于牢笼。

薄司礼看向车内神情隽冷的男人,声音僵硬而克制,“她时常将你的习惯同我混淆。”

后面的话无需过多赘述。

沉默半晌的人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褚新霁语气薄凉:“薄司礼,你有身不由己的无数种可能,前途、地位、权势,哪一样都足以让你动摇。”

否则,薄司礼也不会在向沈月灼示好之际,还要抽出身来应付盛家小姐。

杀人诛心亦不过如此。

他转过头来,定定看向薄司礼,“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我的世界有且仅有她一个选择。”

语罢,挡在跟前的别克也被侍应生挪走,褚新霁道:“杨叔。”

杨叔手里的烟还没点,闻言利落上了架势位,朝薄司礼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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