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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让两人联姻的意思。盛家那位今年硕士毕业,刚从美国回来,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
要说三人从小玩到大,沈月灼要做什么,根本逃不过孟安然的眼睛。
初中那会,孟安然还不像现在这么通透,她生得高挑,身材很早就比同龄人看起来饱满,没少被造黄谣。沈月灼是学校里小霸王,身后又有褚清泽这么个跟班,不到一周就把人全都揪出来收拾了一通。也就是这样的交情,让孟安然无论什么情况,都选择站在沈月灼身侧。
“借用这层关系探底可以,不过我就怕你翻车,到时候平白惹了一身腥。”孟安然说。
沈月灼翻出刚才发的朋友圈给她看。
[许夏:以后去你们那蹭饭]
[小晓:啊啊啊啊新公司可漂亮了!!喜欢!]
[薄司礼:乔迁之喜]
[宋公子:沈老板,麻烦多照顾小弟(抱拳/抱拳/抱拳)]
[AAA泽回复宋公子:我看你去当保安合适]
[宋公子回复AAA泽:你他妈有病吧?]
[AAA泽回复宋公子:已老实,求放过(抱拳/抱拳/抱拳)]
孟安然不明所以,沈月灼只回复了薄司礼一个表情。说她跟薄司礼关系好吧,偏偏连个字都不打,要说两人毫无瓜葛吧,谁会单独回复。
“做事留一线。”沈月灼解释,换来孟安然一个白眼,“又是褚新霁教你的?”
沈月灼:“我姑姑教我的好不好。”
“沈姨才没这么腹黑。”孟安然笑,“跟着褚新霁学坏了啊你。”
沈月灼很快抛之脑后,过了一阵,快要沉底的聊天框弹出消息。
[霁:在加班?]
她刚审完最近的报表,调整情绪,回复:[霁哥怎么知道?]
[霁:看到你了]
[霁:抬头]
纵然觉得疑惑,沈月灼还是下意识抬起头。她的办公室靠窗,夜幕下,盘旋蜿蜒的立交桥灯光悉数点亮,犹如纵横交错的棋盘,开阔的视野刚好能望见对面最高的建筑,那是新悦大厦。
沈月灼怔懵过后,鬼使神差的,朝对面作了个挥手的动作。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阵,她说要减少联系,褚新霁果然没再给她发消息。今天大概是看到她的朋友圈,心里不舒服。
[何时能暴富:给你挥手了,看见了吗?]
发完这条,她倏地笑了,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两栋大楼相距甚远,就算他真的在对面,也未必能从那么小方格里,精准地看清她。
[霁:没有。只是站在窗边,在想你会不会刚好也在。]
沈月灼若有所察般抬眸,她穿着一件驼色外套,隔着憧憧灯影,眺望着远处的大楼。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也看到了他。
大概是西装革履,扣子微微松开两颗,清清冷冷地站在那,目光遥落向这边。
他幻想出了她在璀璨之夜里的伏案工作的剪影。
她又何尝不是。
沈月灼点开语音条,醇厚的嗓音仿佛近在咫尺。
“现在,你也看见我了。”
心跳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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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月灼逐渐淡出他的生活后,褚新霁状态很差,几乎整个人都耗费在工作上。薄家在京城扎根几十余年,家族涵盖了各个层面,就连能喝上汤的远房亲戚也要分一杯羹,做生意的倚仗着打通关系,在企业做高层的,也互相往来疏通。
早就形成了一张坚不可摧的大网。
当然,如今新悦旗下的产业众多,也并非能够轻易撼动的。
两股势力,更像是互相制衡的状态,不过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小年过后,距离除夕越来越近。贺成屹刚康复不久,就回到部队,顶上特意多给他批了几天假,走亲访友的第一关就是拜访褚家。
四合院里难得热闹,褚老爷子跟贺老爷子兴致勃勃地下棋,褚新霁则在房间里处事务。贺成屹换上常服,散漫地坐下,屏幕的光晕将褚新霁的侧脸镀上寡淡的冷感,跟上次见面的意气风发大相径庭。
贺成屹忍不住取笑他:“离个婚憔悴这么多?你这也太吃不消了。”
褚新霁闻言,眼底的温度降下来,“来幸灾乐祸的?”
“好心拜个年,被你说得我有多居心叵测似的。”贺成屹没好气,倒是不把自己当客人,剥起了桌面上摆的坚果盘,从里挑出个头饱满的开心果,怅然道:“不过沈月灼那小丫头不在,今年是冷清了不少。”
几颗果实放掌心里一搓,青白色的皮屑掉落,贺成屹往嘴里一塞,拍拍手,抓了把坚果塞兜里,还非得嘴欠地说一句:“正好明天去沈伯父那溜达,味道不错,给她捎点。”
褚新霁刚才在处集团下属的变频器公司的事,厂址在景山区,近日天寒,负责那片区的变配电站出了点问题,断电导致厂内生产线停工。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往常这种情况,都有带电作业班组及时处,结果对面以临近除夕为由,迟迟拖延时间,好不容易开始处了,效率却又极其低下,硬生生拖了5天。
年底不少海外的20MW高压变频器订单交货期迫在眉睫,到了海关港口还得等上一段时间,这么一耽搁,不得不延期,造成巨额经济损失。
这些手段听起来无关痛痒,处起来却很麻烦。
好在事情总有推进的办法,褚新霁阖上电脑,淡讽:“我那还有几箱,你去看望沈伯父的时候顺便带上吧。就这么寒酸地抓一把,也不嫌丢人。”
“行,借花献佛。反正也不止这一次。”
贺成屹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拿起白色盐酸氟西汀瓶罐,家里有位院长,他自然认出来这是抗抑郁类药物,脸上的笑意慢慢僵滞,“你最近复发了?”
褚新霁向后一靠,屈指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老爷子买的,说让我积极配合治疗。”
贺成屹拧开瓶盖,发现没启封,放回了原位。“连老爷子都知道了,那她呢?”
室内陷入一地沉寂。
贺成屹难得正色,眸光颇深地看了好友半晌,“其实当初你就不该和她结婚。”
褚新霁不言,摩挲着虎口烙印的刺青。弦月本就不够圆满,盈缺的那一面,像是将心脏撕开了一道口子。伤口的深度,何须他人提醒。
即便褚新霁没说话,贺成屹也明白他心里绝对不会赞同。贺成屹干脆把话摊开了说,“老爷子的话也不无道,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怎么保证,它不会卷土重来?”
沉得发闷的一声冷笑溢出来。
褚新霁撑着椅背,一寸寸挺拔身体,平淡的面容下,积郁着薄凉,“贺成屹,你什么意思?”
贺成屹也知道这话太过伤人,既然当初转好,就不该考虑病症复发的可能性。跟薄家斗而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