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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低眸捻了两下, 狭长的眸子微挑。

“就这么会功夫, 就把它遮起来了?”

只一眼,沈月灼就怂了, 露出一副委屈兮兮的可怜表情, “我一会还要跟柏悦和小晓碰头,让她们看见回头肯定又得调侃我。你那么精通管,肯定知道的,要在员工心中树立严肃的形象……”

“正当的感情关系不会引起议论。”

沈月灼嘟囔:“你怎么这么确定?你又没有经历过。”

褚新霁:“回去让你试试。”

“啊?”她还在费尽心思编由, 陡然被打断, 狐狸般的眼睫轻轻颤动。

褚新霁惫懒地解开浴袍,宽阔的后背线条流畅利落,慢条斯地穿上衬衣, 沈月灼脸颊微烫, ‘呀’了一声, 慌忙转过身去。

男人刚披上衬衣的长臂穿过她的腰际将人带了过来,沈月灼的脊背贴上他劲猛的肌肉, 温磁的嗓音从牙缝中迸了出来,是在解释:“等回京市了,你想在哪里种吻痕就在哪里种,实践出真知,正好帮你验证,形象是否会受损。”

“……我就随便说说。”沈月灼不敢想象,平日里看上去一副禁欲冷淡的总裁,突然顶着吻痕出现,大家私下里会讨论成什么样子。

不得疯了。

褚新霁看穿她,笑意不浓不淡:“有胆子留吻痕,就别怕别人议论。”

“我怂,我才不要。”沈月灼有自己的一套平等逻辑,“所以你也不可以破坏我的形象。”

褚新霁不言。下一秒,他松开她,把她挡在眼前的手拽下来往下滑。

“你做什么?”

沈月灼心跳都快静止,直到触及一片柔滑冰凉的布料。

……原来穿了。好丢脸。

“提醒你没必要掩耳盗铃而已。”褚新霁点醒她,“而且,就算我底下什么也没穿,你也没必要避嫌。我们是夫妻,从同居开始,意外也好,故意也罢,都是很正常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补充:“你要试着习惯。”

沈月灼听着听着,耳根悄悄地红了。

两人距离隔得近,她没忍住诱惑,悄悄用手背不经意间蹭了下他的腹肌。深刻纵横肌上的水珠还沾着凉意,很快便被他身体的温度熨成潮热的水汽,站在他旁边都能感受到年轻躯体旺盛的荷尔蒙。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正好借着别的话题掩饰,“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洗冷水澡。”

他发间还沾着湿意,微扬起下颚睨着她,神情显出几分散漫的慵懒。

薄唇仅吐出两个字,“降火。”

至于降什么火,沈月灼秒懂,安安静静地回到沙发上给柏悦发消息。柏悦让她不用担心,说褚总给她们安排了晚餐,还有购物游览的行程,可谓是面面俱到。

[柏悦:你老公还挺帅的,磕到了]

[小晓:身价上(多少个数不清)亿的人竟然这么随和!沈老板你太幸福啦!]

沈月灼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一双严谨考究到连皮鞋都纤尘不染的长腿映入眼帘,再往上,修拔高挺,棱角清晰的五官轮廓分外令人心动。

他薄唇微勾,对她道:“对了,先前光顾着吻你,忘了告诉你,婚姻不会剥夺你发光的权利。无论何时,你优先是你自己,所以比起听到你自称褚太太,我更希望,你永远是沈小姐。”

听到他郑重其事的话,沈月灼怔愣了一瞬,她根本没有想得这么深入。一颗心隐隐跳动,不过旋即便被她发现了漏洞。

“切,说得冠冕堂皇。”沈月灼骄矜地反驳:“没记错的话,上次你还唤我褚太太来着。”

“不一样的。”褚新霁表情依旧一派清贵矜冷,一字一顿,“那是夫妻间的情趣。”

“……”

-

这场饭局比想象中枯燥,褚新霁和薄司礼聊的都是市政规划改造和港岛的航运之类的话题,他们两个人话少,从前菜上到最后一道甜品,才堪堪将工作上的事聊完。

饭局过后,时间还早,薄司礼随口提了一句,众人又挪到了保龄球馆消遣。

倒真和应酬差不多,区别则是没那么枯燥。

薄司礼在这方面显然没有天赋,接连几个球下去,球道内还剩下几个白瓶。他微笑着摇头,“献丑了,练了这么多年,始终没办法学会。要不换褚先生来?”

褚新霁看向正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沈月灼,侧眸:“想玩吗?”

“一般般吧。我挺久没玩了,说不定一个打不中。”

沈月灼嘴上这么说,眼睛已经在盘算着待会怎么发力了。

“让我太太来吧。”褚新霁说。

薄司礼清清淡淡地勾唇,并未说什么。

沈月灼:“听说这里连着打出三个STRIKE(一击全中)就能领礼物,真的吗?”

保龄球教练温声说是的,还介绍了几种规则。

沈月灼听了倒来劲,对褚新霁挥挥手,朝他挤眉弄眼,小声道:“我努力给你赢回局面。”

褚新霁淡声说,“玩高兴就行,我们去那边坐会儿,不用着急,慢慢来。”

随后,居高临下而又漠然的眼神落向薄司礼留下的残局。

两人退至球道附近的吧台前坐着,目光不约而同落向正因一球满中而扬起笑意的明媚面容,就连旁边的保龄球教练都忍不住拍马屁,偏偏沈月灼很是受用,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周旋了大半场,薄司礼的耐心也快消耗殆尽,试探性地打量:“烟瘾犯了,褚先生要一起点根烟吗?”

“嗯。”

吸烟区就在2号保龄球场馆旁边,用一道电动玻璃门隔开,这种高级场所的换气和卫生环境都做得不错,空气中弥漫着很清淡的无花果香调。

薄司礼怔了下,垂眸将烟收回去,“抱歉,忘了和她分开后,我已经戒了烟。”

晦暗的光线下,褚新霁淡漠的神情终于因这句而松动,锐利而冰冷的目光睨过去,“现在才反应过来,薄先生是不是太迟钝了些。”

“是晚了一步。”薄司礼素来清淡的眸子毫不避讳地迎上视线。“以褚先生的敏锐程度,应该已经知道,她那个纹身与他无关吧?”

三院那群公子哥里,大部分都成不了气候,唯有薄司礼,在几个大院因立场而泾渭分明的情况下,还能在其中如鱼得水,说一句老谋深算并不为过。

在重回京市的短短几次交锋中,薄司礼精准地把握住几人之间的矛盾和嫌隙,并加以利用,引导褚新霁以为她心底真正在意的人是褚清泽,不费吹灰之力便让鹬蚌相争,企图坐享渔人之利,手段绝非常人。

想到沈月灼最初接近他时,说过的那些话。她主动告诉他,对薄司礼隐有愧疚,却自相矛盾地逃避。

一股暴戾的浮躁从褚新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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