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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微微垂下,四目相对,他极轻地挑了下眉峰,随即手掌收拢得更紧。

“不妨等下次有机会,再带我家小姑娘一一邀各位品酒。”男人薄唇微勾,不显山不露水地将名片随手拿给赵檐,行事有条不紊,挑不出一丝错处,却让人惶惶不安,如坐针毡。

哪里是邀人品酒,分明是鸿门宴。偏偏他还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不给人留半点拒绝的余地。无论是否赴宴,相关企业都会被针对到倒闭。

沈月灼看到那几个中年男人分明惶恐害怕,还要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就觉得解气。

万泽更是险些没站稳,在心底默念,完了,一切全完了。

语罢,褚新霁脱下西服外套递给沈月灼,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下一秒,揽着她腰肢的手臂蓦然用力,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将她拦腰抱起,而西服外套正好将她的臀部和修长双腿包裹,隔绝了各式各样的视线。

游轮内部的通道众多,来往的地方都铺了地毯。

远离那片喧嚣的宴会厅,世界像是又恢复了寂静,唯有皮鞋碾过地毯的熹微声响,以至于沈月灼仿佛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怦然的,一声胜过一声。

这条通道长得没有尽头,她忍不住偷偷觑着他,从锋棱的喉结,再到流畅的下颚线,最后停留在淡色的薄唇。他这张脸像是女娲的炫技之作,全方位无死角,这种要命的角度看过去,冷肃禁欲感更甚。

他若有所察般的垂眸,视线相撞,她心虚地移开。

一路上,偶尔也会碰到迎面而来的人,大家的反应无不夸张,褚新霁则神色自若地颔首,俨然并不避讳。沈月灼将整张脸都埋在他臂弯间,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雪松香气,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她不知道的是,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八卦正以燎原的态势迅速传开。

终于到了室内,沈月灼踩着高跟鞋站定,脊背贴在门边,趁他推开套房内间门的间隙,掀眸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大概是整个游轮视野最佳的三间套房之一,装修很奢华,也很漂亮,套间里三层外三层,从落地窗俯瞰出去,正对着落日熔金的壮阔海景,美得如梦如幻。

养一艘游轮从里到外都很烧钱,平日里会租出去,若要和沈月灼的房间类比,差不多是相差了两个0的关系,阶级地位和钱权在此处体现得淋漓尽致。

临窗的桌台边放着一副oBravo EAMT-1s蓝牙耳机,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忘了收回去。

他住的地方还真是一如既往……没有半点生活的气息。

沈月灼的思绪还在天上飘,褚新霁拿着一张白毛巾走了出来,视线交接之际,她咬着唇小声说:“霁哥,我刚才借用了一下你的名号。”

“嗯。”他的嗓音很淡,听不出情绪起伏。

想起他先前的高调之举,沈月灼敢肯定,她说过的话会被添油加醋地传开。

出于未雨绸缪的心态,沈月灼放软语调,“可能有夸大的成分。”

褚新霁视线扫过去,单膝蹲下时,掀起一片沁凉的风,让她颤着腿退了一步。温热柔软的毛巾贴着小腿腹,沈月灼低眸只能觑到他浓密的发顶和英挺的鼻梁。

在外叱咤风云的掌权人,此刻正纡尊降贵地给她擦拭着腿上沾着的香槟。

衬衣的袖口挽起,手腕连着骨掌那一片筋络分明,即便是这种服侍人的姿态,也依旧矜贵出尘,堪称赏心悦目。

“霁哥……”沈月灼耳根泛红,“我自己来吧。”

褚新霁捉住她纤细的脚踝,“不想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话,你最好别动。”

刚才摔酒杯时情况特殊,哪里还顾得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比起遭受侵害,她宁愿狼狈一些。

这件晚礼服同上次那件不同,鲜艳的颜色更衬得她殊丽动人,腰腹用一根束带收紧,婉约娇绰,裙身仅及至膝盖处,浑身无一处不精致漂亮。

沈家在京市的名声靠着沈老爷子的余威,尚且可庇佑她无忧骄纵,离了京市之后,过分张扬的美貌反倒成了为她带来困扰的阻碍。

他精心浇灌的玫瑰,怎能让旁的人觊觎。

沈月灼不知道褚新霁在想什么,瞧见他凝了下眉,以为他在介意她狐假虎威的事,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今天是特殊情况,为了自保才说的。”

见他神色不明,沈月灼搅着泛潮的手指,“你要是实在介意的话,过几天我会澄清的。”

“澄清?”

这两个字从他唇边溢出来,黑眸微眯起极浅的弧度,英俊而清贵的脸上多了戏谑的味道。

“我们是什么关系,还需要澄清。”

“……”

他步步逼近,沈月灼一点点后退,直到背部肌肤快要贴上映着繁复花纹的柔软墙纸,被他及时揽住,距离近得几乎快要呼吸交融。

她今天穿得高跟鞋足足有十二厘米,极大程度地缩小了两人的身高差,目光落点正好在象征着荷尔蒙的喉结。

沈月灼喜欢褚新霁身上的点很多,比如喉结,眼睛,手,腰腹。

她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地,耳朵都快烧红了,嗓音也糯,带着不自知的尾调。

“说话就说话,你别勾引我。”

这句话甫一出口,沈月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啊啊啊她都说了什么!

褚新霁目光擒住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挑了挑眉峰,眸色更深,喉结轻滚,沙砾般的嗓音碾过她的耳膜。

“怎么算是勾引?”

他的表情、语气都太过正经,好似在认真地向她求知。

但他滚动的锋利喉结,沙哑的语调,以及好似盛放着无尽爱.欲的桃花眸,却透着与之相反的十足蛊惑。

沈月灼很难不想起和他仅有过几次的吻。

看似温润平和,骨子里却藏着霸道和凶悍,光是一个吻,都能让她浑身发软。她充分怀疑,他才不是什么清冷禁欲,只是欲望的困兽被他锁在了牢笼里,那困兽强悍又疯狂,根本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而现在正有隐隐松动的迹象。

沈月灼想到这里,也不知是不是穿着高跟鞋太久,险些站不住,红着脸别过头,“我不知道。”

褚新霁滚烫的指尖掰过她的下巴同他对视,哑声:“不愿意说?”

沈月灼咬着下唇沉默。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他凝着她,“我可以慢慢试,毕竟——”

“身体的反应不会说谎。”

在她双眸睁圆之际,他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唇,漆黑的瞳眸里清晰地映着她绯红娇艳的脸。

慢条斯地吮吸着她的唇,清淡的香气渡进来,他似是才饮了茶,带着一点涩意,很快弥漫成茶香。

察觉到她试图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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