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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她耳垂。
见她杏眸里涌上惊诧,眼瞳转动,浑身警惕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褚新霁冷长的眸眯起,用快要消耗殆尽的最后一丝耐心同她解释:“很不巧,你跟贺成屹在病房内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你在心虚什么。”褚新霁鼻息间溢出一丝极低的笑,“不过是贺成屹也想和你假婚姻而已,同样都是兄长,你招惹了我倒是不觉得自责,怎么轮到他,就这么害怕?”
陡然被戳中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心事,沈月灼瘦削的肩线轻颤,咬着唇不说话。
她根本不明白哪一步出了问题,贺成屹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提出要和她假结婚。
反观许夏和孟安然,对此表现得无比淡定,仿佛早就从相处的细节中捕捉出蛛丝马迹,唯有她当局者迷,陷入了迷茫和不安中。
如果只有她看不出来,那就太罪恶了。
她避而不谈的话落在褚新霁眼里,则成了默认。他眼眸渐深,牙关紧咬,一字一顿道。
“是不是我平日里给你留下的印象太温和,你才会觉得,惹了我也可以随时全身而退。”
“沈月灼。”他俯下身来,高挺的鼻梁抵着她,“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在乎所谓身份地位的鸿沟,哪怕你和褚清泽假戏真做,我也一样不会轻易放你走。不过是背负横刀夺爱的骂名而已,我不在乎。”
沈月灼一颗心都跟着悬紧,下一秒,手腕被他抓住举过头顶。男人强势地含住她的唇峰,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着他掠夺般的吻。
这个吻隐忍了太久,从褚清泽上台唱《selene》时起,他就已经在忍,在黑暗中蛰伏太久,习惯于隐藏强大的实力,只待一击毙命的时刻。
没想到竟然让她误以为,他骨子里是什么温和大度的良善之辈。
撬开她的牙关后,清淡的面容渐深,更加放肆地索取着她唇瓣的清甜滋味,厚重的舌极具侵略性地抵着她的舌腔,狂风骤雨般挤占着她的寸寸柔软。
沈月灼双颊泛红,时至今日,仍旧没有学会在接吻时换气,柔软的舌尖下意识想将他顶出去,威士忌的香气很快在彼此之间蔓延,酒精在热烈的吻中催化升温,搅磨着她的智。
这个动作更像是在索吻,主动的迎合将男人的妒怒浇灭不少,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一阵后,他大发慈悲般松开桎梏着她的手,清冽的雪松香气侵占着她的每一寸智。
他敛了敛神色,到底还是心软,大掌垫在她的后脑勺,揉按的力度有着同这个吻截然不同的温柔。
原来一个人身上也会同时出现凶猛和柔情两种状态。
如同一张大网般罩住她,让她的呼吸全都凝固在唇齿交缠间。
沈月灼有种错觉,他像是在游戏剧情进行到关键节点的主角,解锁了新的属性。
另一面,是与温润截然相反的掌控欲。
褚新霁蓦然睁开双眸,看着她被他吻地发了软,耳根红得宛若盛放的娇艳玫瑰,雪白的肌肤氤氲着柔雾的淡粉,潋滟着湿润水色的杏眸渐渐浮出餍迷的雾气,似乎也沉浸在这个吻里。
湖心馆不会有人前来打扰,这个吻可以持续更久,但他清楚,再进行下去,极有可能会彻底失控,所以他退出去,幽暗的眸子静水流深般注视着她。
“跟阿泽说清楚,三天后的订婚宴取消,剩下的我来安排。”
沈月灼被吻得浑身都烫,跟他接吻,心跳加速得很快,她看着他模糊的俊朗轮廓,竟然还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感。
她有点搞不明白自己的内心,怎么可以为一个吻而摇摆。
见她不吭声,褚新霁深看向她,“怎么,你不愿意?”
沈月灼大脑嗡声,眼眶溢出星星点点的亮色。
刚才还盘算着要凶巴巴地咒骂,转眼就变成了拖腔带调的尾音,显得委屈极了。
“腿……腿麻了。”
他快一米九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又烫又重,先前又吻得那么激烈,纵然隐忍着没将全身的重量压下来,等她发现的时候,麻得都快抽筋了。
醋归醋,他还是没办法拒绝她撒娇似的求饶。男人的骨掌卡在她腰间,扶着她侧坐在怀里,他搭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就在刚才的吻中滑落,被两人挤得皱巴巴,伴随着起身的动作,无人问津般掉落在瓷砖地面。
沈月灼真的很久没有感受过整个小腿抽筋的酸麻感了,呜咽着说:“别动、别动!”
褚新霁滚动了下喉结,脖颈凸起道道若隐若现的青筋,呼吸都变粗了几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被这小姑娘拿捏了,还是吃得死死的那种。
如果不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他一定会认为,她在故意说出引人遐想的话,勾得男人心猿意马,再轻飘飘地岔开话题。
“哪里疼?”褚新霁垂眸觑向她白到发光的小腿,将张扬的红裙往上拢了些许,指节很轻地揉按着她的腿腹,“这里吗?”
“嗯。”她含糊地应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粗粝感,筋脉抽搐的疼意淡了些,软绵绵道:“轻一点。”
褚新霁眉心微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距离上一次她醉酒已经过了很久,哪怕那时她非要钻进他怀里,他也未曾越界太多,克制着没去触碰她。
如绸缎般细腻的肌肤,同他的指腹紧紧相贴。他不敢太用力揉按她的小腿,怕她喊疼,更怕她撒娇似的咕哝语气会让他发疯。
心底某种欲望如涨潮的海水般,涌溢着,占据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它们来势汹汹,很明显,是想将之推翻。
尽管内心翻涌,他的面上依旧沉稳清肃,让人看不出丝毫纵溺之色。
直到双腿终于恢复了知觉,沈月灼抹去眼尾的泪痕,下意识想跟他说一句谢谢,话语刚滚到喉咙口,正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沈月灼后知后觉般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他腿上。不知是为了方便抱她,还是为了避嫌,他微微岔开腿坐着,西裤面料考究,没有一丝褶皱,连带着皮鞋也纤尘不染,浑身上下写满了禁欲冷淡。
而她的裙子拢得极高,一双莹白如玉的双腿横陈在那纯黑西裤之上,画面冲击感很强,看得人耳根发烫。
想到这里,沈月灼红着脸把裙摆好,想从他腿上下去,却发现环在腰际的手臂却越收越紧。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恼嗔,也不知道是在羞赧他故意使坏不让她走,还是他的体温升得如此之快。
褚新霁清清淡淡地问她:“哪样?”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势,沈月灼咬牙小声嘟囔了一句,“硌着我了。”
褚新霁呼吸乱了一瞬,指骨收紧,望着她酡红的脸颊,“刚才是你说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