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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站在兄长的角度。”

褚老爷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褚耀急忙过去顺气,“您慢些喝。”

被转移注意力后,众人都没察觉出褚新霁的隐喻,话题就此揭过,褚清泽从楼上下来,同褚新霁对视的一瞬,气氛凝滞几秒。

褚清泽抬眸深深地望了沈月灼一眼,沈月灼生怕他当着众人的面折腾,借口说去厨房观摩一下,也不顾那两道灼热的目光,飞速逃离了现场。

“之前你落了样东西在我那,我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放你房间了。”褚清泽在褚新霁对面站定,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指。

宋知许:“阿泽,这会厨房还在榨月灼的那杯杨梅饮,你要喝的话给朱姨说一声,免得她们待会还得洗几次器具,怪麻烦的。”

“不用。”褚清泽说,“把我的那份给月灼留着就行,正好她喜欢。”

闻言,长辈们的表情才缓和些许。

褚新霁不疾不徐地品了一口茶,指尖细捻起茶杯,眸中闪过些许锋芒,微垂眸子道:“她喜欢什么,用不着你来关心。”

往常说话这么冲的人,都是褚清泽,他本身就不服管教,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戾气,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褚新霁永远温和持重,语气从未如此讽刺,仿佛夹枪带棒。

“是吗?”褚清泽耸肩,笑得有些混:“看完那东西再说。”

褚新霁指骨动了动,不耐地掀眸睨他,“什么东西?”

“没什么。”褚清泽嗤笑,“一封信而已。”

第30章 新雪

剑拔弩张的氛围下, 佣人们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宋知许正欲开口询问,褚清泽稍偏过头解释:“不是什么大事,我跟我哥闹着玩儿呢。”

褚耀显然不信没个正形的小儿子所言, 却又不好试探大儿子。一个管不住,一个不敢管, 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为难。只能命褚清泽给老爷子添茶,正好杀杀他的锐气。

褚清泽瞟了眼刚蓄满的茶杯, 拿消过毒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这会都快八点了, 爷爷你少喝点茶,免得夜里又念叨睡不着。”

见他呛归呛, 待长辈的礼节还算细心, 褚耀神色缓和些许,“别整天耷拉着张臭脸, 你哥也是为了你好, 要是没有这层血缘关系,他才没那时间替我们教导你。”

“我知道,我跟他能有什么,翻来覆去不就那些事。让我在娱乐圈里注意身份, 该税的税, 不该睡的别睡。”褚清泽吊儿郎当地开玩笑,让开位置,由佣人添了一些檀香, 看着缕缕烟雾自下而上流淌。

长辈们都不懂他的梗, 大厅内安静到落针可闻, 唯有煮茶炉滚沸的水声。

要是沈月灼在的话,肯定会笑得前仰后合

褚清泽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爷爷,我今天赶路太累了,实在是困得不行,改天再来陪您。”

褚老爷子作为唯一知情的人,也不好插手太多,点头:“听小宋说你明早乘八点的航班,早些休息。在哪个机场?司机要是不够用的话,我让小赵送你。”

姓赵的是老爷子当年在军营里提拔的后生,获得一等功受伤后,在老爷子的安排下转了业。虽说两师徒比父子还亲,但对方如今对方也算位高权重,老爷子习惯了别人当司机用,后辈们再混不吝,也不敢糊涂到这个地步。

他褚清泽算什么?二世祖罢了,哪里配得上人亲自送他。褚清泽极有自知之明道:“首都机场,没事,不麻烦赵叔。”

众人又嘱咐了几句,褚清泽一一应下,他上楼后不久,沈月灼才端着吸管杯同佣人边说边笑走来。她性子骄纵,待人处事却有分寸,懂礼貌,嘴又甜,并非圈子里自视甚高的大小姐,偶有很长时间不来褚宅,佣人们还会记挂着。

吸管是玻璃的,酒红的汁液衬得她葱白的指尖玲珑剔透,被他吻过的唇瓣仍有些泛红,宛若熟透的樱桃。

线相撞时,清甜的笑靥收敛,像只被抓住尾巴的布偶猫,瞬间收起了爪子,连毛球也不玩了,规规矩矩地坐好。

就会在他面前装乖。

但是他也没说喜欢乖的。

看透小姑娘本质的褚新霁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在她落座之际,用手背探了下杯壁,见她一副惶恐怔懵的模样,觉得有趣的同时,眉梢压下几分不虞。

小姑娘的反应倒是挺快,机灵地抱着杯子挪开,故意嗔道:“这杯我已经喝过了,霁哥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抢?”

褚新霁冷长的眸子微眯,睨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她说完就跑去拉他母亲的手臂,娇声求宋知许给她做主。

宋知许从善如流地说:“新霁,你都多大的人了,还逗月灼。”

有人撑腰的小姑娘狐假虎威地朝他扬唇,似是在这场你来我往的争斗中高举胜旗。

他本该一笑置之,纵容她小打小闹的把戏。

但她嘚瑟的小表情实在太鲜活,为整个沉闷而压抑的宅子带来了明亮的色彩,她一出现,他所有的目光都不得不被她吸引,连他也变得不可喻,想看她为他而绽放更多。

褚新霁慢悠悠地说:“怎么刚才在书房有事求我时,一口一个霁哥唤得挺甜,转眼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刻意咬重了书房两个字,面上仍是一派清正端方的贵公子模样,三言两语就让她羞得满脸通红。

两人的互动貌似没什么问题,但这太不符合褚新霁清冷的性子。

沈月灼哼了一声,连说了褚新霁一连串坏话。

他耐心地听着,唇边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骂得不错。”

他一派坦然,神色自然极了,眸中的缱绻不加掩饰,倒是把沈月灼看得有些不自然。

两人的互动落在长辈们眼里,褚耀咳嗽几声,问及新悦在港岛的发展规划,把话题就此揭过。

“我拒绝了池宗俊的合作。”褚新霁表情很淡,“池家如今内部架构混乱,每年对外公布财报都改了很多数据,我不想淌这趟浑水。”

“池家在港岛的人脉不少,得罪了他,想要从别的地方介入也不太容易。”

“这倒是不用担心,我能这样做,自然找到了退路。”

褚新霁的能力毋庸置疑,褚耀意有所指地低叹,“这几年经济形势不好,蛋糕就那么点大,谁都想分一杯羹。别看外头那些人斗成什么样,亲情淡薄者总有孤立无援的时候。同脉同源,荣辱与共,才能走下去。”

没有具体落点的对话,可以解读的意思很多。

“父亲说的是。”褚新霁不显山不露水地颔首。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再提则显得刻意,褚耀没再多言。

沈月灼用第二天要开早会的由,婉拒了宋知许的挽留,将褚老爷子送达胡同外后,车内又陷入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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