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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韧劲。
还会给他写如此露骨的情书。
褚新霁眉心微不可闻地跳了跳,随后仿佛不认识她般,微微颔首,深冷的背影消失在旋转大门。
沈月灼:“!”
怎么可以装不认识她!
沈月灼的心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冒出来。
梦里的他根本不是他。
永远站在高台之上,一旦意识到旁人的爱意,便会毫不留情地斩断,这才是他。
沈月灼打开和褚新霁的聊天框。
是昨夜她发出去却没有回应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何时能暴富:你要是实在不想要的话,我还是送给成屹哥吧]
这套领带的款式图褚清泽发给她看过,只适合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之间,她认识的人里,还真没几个用得上的。
贺成屹倒是刚好,只是想来他大概穿西服的日子很少。
褚新霁发表完预祝展会成功的讲话后,才有间隙低眸看手机。
在看到她发的那条消息后,一股陌生的不虞情绪从心口溢了出来。
正在高谈阔论介绍着新产品的技术员见这位重要人物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以为是自己哪里出错,令褚新霁不满,不由得紧张起来。
就连主办方轻声唤褚总,他也并未有所反应。
在所有人揣测他的情绪时,他说了一句,“失礼,接个重要电话。”
而后阔步迈出了展厅。
先前还垂头丧气的人,此刻正给礼物盒拍照片,似是终于找到了令她满意的角度,给屏幕对面的人发送了过去。
沈月灼给贺成屹说了这盒领带的来龙去脉,只不过抹去了褚新霁拒收的那部分。
人家贺成屹就爽快地多,说行啊,回头请褚清泽和她吃饭。
蹭到饭的沈月灼不由得勾起唇角,倏地察觉怀中的重量一空,礼盒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拾起。
她顺着视线缓缓往上看,正对上褚新霁居高临下的视线。
他的表情很淡,无波无澜的,像是冬夜里起了霜的枯木。
“你做这些事,阿泽知道吗?”
第5章 新雪
她们这群发小圈子自小便在一块玩,遇到值得投资的项目甚至也会拉着大家一起赚钱,没什么隔阂与纷争,就算是沈月灼跟阿泽之间的关系放进去看,也算不得多突出。
也就只有褚新霁,总会在她面前提褚清泽,像是要和她划分出明显的界限。
沈月灼迎上他的视线,眉眼弯弯道:“阿泽当然知道呀!他还很支持我追你呢。”
或许是听到了某个词,褚新霁淡睨向她,深邃的五官如刀刻般,对视时带着看穿人心般的压迫感,一字一顿道:
“沈月灼,我比你大七岁。”
“我知道呀,我又不介意,年龄算什么。”沈月灼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警告提醒之类的话,先发制人道:“而且七岁也还好吧,贺叔叔还比林阿姨大八岁呢,他们现在也很幸福呀,每天如胶似漆。”
沈月灼继续道:“不过我最多只能接受十岁的年龄差。”
毕竟听许夏说,男人年龄越大,越力不从心。比她大十岁的话,得有三十二了,那种叔圈天菜也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的。
再大……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年。
她不OK。
褚新霁的眉骨偏高,因此轻拧时分外明显,很容易让人感知到他此刻的不虞。
长指抵在眉心,似是因她的话而受到了极大的困扰。
良久,他才重新睁开双眸,“贺成屹也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沈月灼瞬间炸毛,“贺成屹怎么能一样?他是哥哥。”
“我也是。”
褚新霁指腹落在包装盒上,眸色漆黑,慢条斯地试图纠正她。
“又没有血缘关系。”沈月灼耳根微热,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我们两家有联姻,又没说一定是和谁,说不定是我和你……”
似是被她的话惊颤到,褚新霁眉心重重跳了跳,视线再落回那张瓷白娇艳的面容时,被她眼里灼熠的光微微晃了神,竟一时哑然。
“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褚新霁语气覆上一层冷意。
从未拓疆的想法溢出水面,不过才一瞬,便足以疯狂吸食养分,将深埋于地底的妄念勾出。
沈月灼见状,生怕他又摆出兄长的姿态教训自己,咬字多了几分认真。
“再怎么样,我今年也已经二十二岁了,是个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成年人。”沈月灼微顿,“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能剥夺我追你的权力。”
沈月灼视线从他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渐渐上移,喉骨处的线条利落分明,绷紧的下颚线锋利又流畅,眉心皱地很深,大概他禁欲清傲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直气壮又难缠的追求者。
更何况追求者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
褚新霁站在那里,似是被她扰得心烦,点燃了一支烟,焰火跳跃,懒怠地夹在指腹间,并不像往日那样避讳她。
冷雾缭绕在周身,更添几分清冷疏离。
沈月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欣赏这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幕。从他修长分明的指骨,再至无可挑剔的五官,拧紧的眉心使得那股禁欲感更甚。
她这样大胆的注视让人很难忽视,褚新霁冷冰冰的视线扫过来,“不是厌恶烟味?”
沈月灼眼睫颤了颤,“是不太喜欢,但你抽烟真的很……”
上了年纪的人抽烟她只会避而远之。
褚新霁眼神动了动,“说。”
沈月灼余光悄悄落在他锋棱的喉结,再至被衬衫、西服包裹地一丝不苟的男性躯体,在他逐渐泛冷微眯的目光中,飞快地说了一个字。
褚新霁不疾不徐地在白砂石盘旁抖了抖灰烬,胸前的西服因这动作而微微绷紧,显露出块垒分明的肌,即便是这样一个动作,也依旧矜贵优雅。
“听不清,大点声。”
语气算不得多好。
同印象中那个总是端和有礼的人有着细微的差别。
沈月灼说不上来,只觉得和那日在夜宴里的感觉很相似。
想到她即将要说的词,沈月灼有些怂,“没什么。”
褚新霁转过头来看向她。
沈月灼被他侵略性的眼神看得腮颊泛红,手指都蜷在一起。
“沈月灼。”
他只低声唤她名字,嗓音是惯有的温磁,好似掠过耳畔,掀起一片酥麻的痒。
沈月灼瞥他,眼神带着乖怯,“你先说好不能生气。”
褚新霁没答应,也没说不好。
他像是天生适合周旋的谈判者,只需站在那里,清清淡淡的视线扫过来,身上浸染的上位者气势便足以让敌方主动丢盔弃甲。
很明显,沈月灼就属于这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