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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旅游散心。她?预算不够,没有?订酒店,住在祁诺那儿,叫她?发现了那本日记。

日记是从祁诺第一次遇见庄竞扬时开始写的,一天一天,故事简单,时间线清晰,像个完美的剧本,向怀绮稍稍使点心思,就能完成一出“张冠李戴”的戏。

最开始,祁诺并不知道她?的日记被向怀绮偷看过,更不知道对方还拍了照,直到“阿沅本沅本本沅”这个账号出现,爆上热搜,闹得沸沸扬扬。

当祁诺打开手机,看到来自微博的新闻推送,一瞬间,全身冰冷。

祁诺朋友很少,能接触到她?隐私的,只有?向怀绮,她?立即翻出对方的号码拨过去。

向怀绮大概有?点心虚,没有?立即接,祁诺难得倔强,号码呼叫和语音通话轮换着,不停拨打,向怀绮终于被磨得受不了,接了。

“你?是做的吧?”

隐私被曝光,还被冒名?顶替,祁诺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哑。

同一屋檐下生活那么久,向怀绮从不主动叫祁诺姐姐,这次却一反常态,语气很弱,还有?些讨好:“姐,你?先别生气,我就是发着玩的,没想?到会闹那么大。”

语言障碍让祁诺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更不会跟人吵架,她?吞咽了下,有?些艰难地说:“看在阿姨和爸爸的份上,我不想?给?你?发律师函,但你?必须注销账号,也不许再乱发我的隐私。”

“姐,”向怀绮声音小小的,“你?知道的,我喜欢庄竞扬很久了,追他的剧,买他代言的产品,为?他冲杂志销量。”

“作为?一个粉丝,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是真的喜欢他。”

祁诺顿了下,“所以呢?”

“日记里写的都是真的,”向怀绮说,“事情又闹大了,工作室那边肯定?能看到。”

“借这个机会,也许,我能见庄竞扬一次。不是台上台下那种有?距离感的见面,而是以朋友的身份,见见他,和他说几句话。”

“姐,就当我是替你?去见他的。”

“求求你?,让我见他一次……”

伴随向怀绮的哀求,祁诺恍惚想?起——

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期待,想?跟庄竞扬好好说一句话,即便只是打一声招呼,互赠一句寻常的问候。

可惜……

祁诺尚在迟疑,向怀绮那边已?经?将通话挂断。

提示音嘟嘟作响,听上去分外空旷。

让祁诺没想?到的是,向怀绮在她?面前软话说尽,扭头?却到家长?那儿告了一状。

当晚,祁诺就接到她?爸爸的电话。

“爸爸没有?本事,不会赚钱,这些年?,家里家外,都靠向阿姨操持。阿姨供你?读书,让你?上那个死贵的美术培训班。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

祁诺刚从导师办公室出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夜风吹得周身冰冷,她?下意识地喃喃:“爸爸……”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电话那端,刻薄的批评还在继续。

“小绮说,她?住在你?那儿,不小心碰了下你?的东西,你?就拿律师函吓唬她?。你?要做什么,起诉小绮,送小绮上法庭?在外唯唯诺诺,对自家人你?倒是舍得使手段,祁诺,‘良心’这两个字该怎么写,你?早就忘了吧?”

祁诺睫毛湿得厉害,苍白地试图解释,“是小绮先拿了我的东西,她?把?它?拿走了……”

“拿走又怎么样?做姐姐的,就该让着妹妹,”对面更加恼怒,“更何?况,亲妈不要你?,是向阿姨出钱把?你?养大,你?有?什么立场跟小绮争?”

最后那句诘问,如同一把?打磨锋利的刀,精准砍在祁诺心里最软也最脆弱的地方。

她?一下就垮了,站不稳,扶着路边的树木慢慢蹲下,喉咙涩得发不出声音。

好吧,好吧。

我让着她?。

好吧,好吧。

什么都给?她?。

祁诺太狼狈也太难过,本着一种逃避的心态,她?以为?只要让向怀绮见庄竞扬一次,这件事就会过去。但是,面对暴涨的关注度和粉丝数量,向怀绮逐渐贪心起来。她?尝试做自媒体,试图利用庄竞扬的名?气为?自己置换一些资源。

向怀绮掌握着“阿沅本沅”那个账号,不停发布一些暧昧的引人遐想?的东西。她?很聪明,只字不提庄竞扬,却处处与庄竞扬有?关,再加上各类八卦媒体推波助澜,艺人工作室不得不发布声明,辟谣一切恋爱传闻。

闹剧愈演愈烈,祁诺觉得委屈,也恨自己懦弱,总是被身边的人欺负。

走投无路下,祁诺找到秦咿,拜托秦咿帮忙,向庄竞扬转达,网络上那个“阿沅”,他见到的“阿沅”,是假的。

面对朋友,秦咿一贯心软,她?握了握祁诺的手,鼓励说:“诺诺,去见庄竞扬吧,当面和他说清楚。这些事,不全是你?的错。”

祁诺眼睛低垂着,似乎有?些迟疑,又像是在挣扎。

过了好久,她?摇摇头?,言不由衷,“算了,没意义。”

她?搞砸了一切,糟蹋了原本美好的回忆,如今,两手空空,拿什么去见他?

秦咿还想?说什么,身后忽然出现个声音,冷冰冰的。

“什么叫‘没意义’?”

庄竞扬带口罩,穿一件宽松的潮牌帽衫,他个子很高,长?腿笔直,衣服的兜帽套在头?上,将额前碎发压垂下来,遮挡眉眼。

“与我见面没意义,”他懒懒的,表情模糊,“还是,庄竞扬这个人本身就是没意义的?你?可以捡起他,也能随手丢掉,甚至拱手相让?”

第91章 chapter 91 “是我足够好运……

丢下那?句带着冷意与嘲讽的话后,庄竞扬转身坐进停在路边的保姆车,车门关闭时响声略重,沉闷的一下,仿佛带着某种?怒气?。

祁诺脊背挺直,眼睛却垂下来,看着手?边那?盒已经冷透的牛奶,神色与目光都有些模糊,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庄竞扬上?车后,保姆车并未立即开走,又在路边停了会儿,漆黑的车身似蛰伏的巨兽,悄无声息。

秦咿坐在祁诺对面,恍惚有种?感觉,车里的人正透过做了防窥处理的车窗向外看,用一种?专注又踌躇的姿态,很?矛盾,很?复杂。

不?等秦咿印证那?份猜测,引擎一声嗡鸣,车子拖着尾灯的光亮消失在街角。

他真的走了。

久别?后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

祁诺始终垂着眼,像一汪静止的水,直到车子启动的声音传来,她指尖一颤,无意识地攥了下。

“遗憾”这种?情绪,就像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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