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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臂从秦咿耳边绕过去,拿走了货架上的一罐可乐,离秦咿最近的那一罐。

货架与货架之间,这处不算宽敞的过道里,气氛莫名静了几秒。

狼尾头的朋友咳了声,试探着问:“也哥,这个妹妹你认识啊?”

梁柯也没答,将一部手机递到秦咿面前,“你掉的?”

不必仔细看秦咿就知道是自己的,她低着头,伸手接过来,入手的瞬间,指尖感受到某种温度——

喝了酒的人体温偏高,手机的外壳在梁柯也手里被暖得有些热。

意料之外的体温交换。

猝不及防。

秦咿觉得不太舒服,她不看他,声音很轻地说了句:“谢谢。”

和之前在画廊的那次见面相比,秦咿似乎乖了很多,倔脾气全都收起来,只余一个温吞清秀的外壳。

梁柯也挑了挑眉,将那罐可乐也递过去,“请我喝。”

秦咿什么都没说,拿着可乐去收银台结账。当着梁柯也的面,狼尾头没敢再缠她,侧身让出点儿空位,秦咿直接走了过去。

快走出货架区时,秦咿听见狼尾头笑嘻嘻地说:“还是也哥厉害,不管什么类型的妞都能训得服服帖帖,让干什么干什么。”

其他人纷纷接话,调侃地说,也哥什么段位啊,再漂亮的妞儿也要跪舔。

言行举止,粗俗不堪。

秦咿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手指却握得有些紧,她脑袋里闪过一个词——

金玉其外。

拿过多项大奖又如何,扒掉那身装腔作势的皮囊,内里全是污烂的泥。

她正要加快脚步,梁柯也的声音响起,他嘲讽地笑了声——

“你今年几岁?”

狼尾头愣了下,“啊?”

“一把年纪的人,饭不能白吃,”梁柯也喝了不少酒,倦意明显,他半眯着眼睛,“礼貌和尊重总要懂一样吧?”

不止狼尾头,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

梁柯也没什么表情,声音很淡地说完最后一句——

“别活得无药可救。”

便利店里与街道相邻的地方是一整面玻璃墙,从秦咿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梁柯也的影子映在上面。

他个子高,腿型长且直,宽松的黑色T恤套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肥大臃肿,反而有种很招眼的松弛感。

没来由的,秦咿想起美术集训时一位老师曾说过——

骨相漂亮的人最适合入画。

-

秦咿把掉在地上的两个饭团也捡了起来,和可乐一起拿去结账。屏幕锁解开,不等她有其他动作,映入眼睛的画面让她整个人都僵了,心口咯噔一下——

那张照片。

梁柯也比赛时的就停在她的屏幕上。

店员迟迟没有听到支付成功的提示音,疑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秦咿说不出话,脑袋里一团乱。

她没办法确定,手机被捡到的时候屏幕有没有熄灭,如果没有,那梁柯也是不是已经看到……

烦上加烦。

付了钱,秦咿从店里出来,狼尾头那帮人已经走了,但梁柯也还在。他倚着一侧的墙壁,站姿有点颓,眼眸慵懒地半垂着。

行人来来往往,梁柯也的身段和模样都太过出挑,引来不少视线,好像他天生就该受到瞩目。

秦咿尽量不去想照片的事,她走到梁柯也面前,“给你。”

红色可乐罐被她握着,显得指尖很白,细细软软,冰透感的裸色美甲珍珠般莹润。

梁柯也的目光在秦咿手指上停了下,很快又移开,神色里好像有了些说不清的变化,秦咿没注意,只听见他说:“在画廊碰见那次,你火气大得恨不得拿刀捅我,今天怎么变乖了?”

这事儿没法解释,秦咿弯腰将可乐放在旁边的台阶上,之后再未停留,转身就走。

这什么态度——

明明搜了他比赛时的照片来看,小尾巴都被揪住了,居然摆出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梁柯也越想越不爽,“喂!”

秦咿脚步一顿,侧身回眸,风吹过脸颊,她发丝很软,安安静静的摸样和声音,问他:“还有事吗?”

梁柯也气得笑出来,酒都醒了,反问一句:“欠了人情不用还啊?”

“我向你道过谢了,”秦咿说,“还按照你的要求买了可乐。”

还真是——计算得明明白白,不占便宜,不吃亏!

梁柯也哼笑了声,火气和痞劲儿都上来,眼睛紧盯着秦咿,“一声谢谢,一罐乐可,只够抵消我还你手机的人情,我还帮你解了围呢,这个怎么算?”

秦咿抿了抿唇,她想说什么,不等开口,梁柯也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觉得口头道歉没意思,正好,我也觉得口头道谢没意思。”

夜色模糊了梁柯也的表情,秦咿一时看不清楚,但她听见他的嗓音,清晰的,不颓不哑,带着挑衅,以及一种不肯善罢甘休的味道,缓缓说——

“既然道歉要‘以牙还牙’,那道谢也得按照这个标准,少一分都不行。”

秦咿这时才意识到,和几个小混混相比,原来,梁柯也才是最难缠的人。

第5章 chapter 05

夜色里,秦咿微微抿唇,抬眸看向梁柯也,“你想怎么样?

梁柯也没作声,忽然朝她走近一点,他个子高,肩线挺直,靠近时天然一股压迫般的气场,搅得人心跳不宁。

秦咿立即警觉,眼神防备,恨不得原地筑起一圈围墙将他隔绝在外。

夜风吹过去,路灯温黄的光线,梁柯也的目光由上自下地落在秦咿脸上。

这里不是主路,来往车辆少,周围安安静静的,越是安静越显得两人之间气氛微妙。

秦咿微微皱眉,“有话就说,你盯着我干什么?”

梁柯也勾着唇,要笑不笑的,“那天在画廊的休息室,看到我的第一眼,你就对我有敌意,我感觉得到。今天也是,面对那几个混子你都能保持冷静,我一出现,你的状态就变了,很警惕,也很不安。”

秦咿眨了下眼睛,一缕头发窝在她衣领那儿,发尾戳着皮肤,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轻声说:“你一直这么自以为是吗?”

梁柯也挑着眉,反问:“你一直这么嘴硬吗?”顿了下,他又说,“不过,嘴硬的人往往更容易心软,表面虚张声势,实际纯得厉害,特别好骗。”

听了这话,秦咿有点恼,抬眸瞪他,也因为这个表情,她整个人多了几分生动,像摆在素瓷瓶里的小山茶,鲜活而热烈。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脑子不清醒,梁柯也突然想起一个词——

活色生香。

他喉结滑动了下,正要继续说话,手机响了。

第一通电话打进来时,梁柯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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