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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
谢新昭一边默默为她准备好舞蹈房，一边又锁着不肯在她面前暴露。
这么别扭……大概还是在介意以前的事吧。
半晌，沈瑜对阿姨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
他们才刚刚开始，这些事慢慢来吧。
这一场雨淅淅沥沥的，直到晚上还没停。
谢新昭下班回来，没有在客厅和一楼的其他地方看见沈瑜。
他想了想，洗了手直接上楼。
果然在舞蹈房见到了沈瑜的身影。
雨天的天色昏暗，房间里开了一排亮灯。
沈瑜一身黑色的紧身练功服，头发完全扎起，五官干净，皮肤透亮白皙。
音乐声中，她身轻如燕，进行着一些简单的翻跳旋转。
从肩颈都足尖，没有一处的线条不漂亮。
谢新昭静静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
还是沈瑜从镜子里发现了他，停下来关掉音乐。
谢新昭定定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低声开口。
“在这待了很久？”
沈瑜的眼睛很亮，嘴角弯了弯。
“嗯，谢谢你。”
谢新昭扯扯嘴角，问她：“喜欢啊？”
沈瑜点头：“喜欢啊。”
谢新昭的嘴角上扬，只一瞬又落下。
眼睛紧紧盯着沈瑜，语气有些担心。
“还没好全就练，就这么喜欢跳舞吗？”
沈瑜心口紧了紧，声音温和镇定地解释。
“因为我还有比赛啊。”
此话一出，谢新昭果然沉了脸。
昨晚和今天早上被略过的话题再次被摆到两人面前。
谢新昭定定和她对视，半晌长叹一口气。
“行，那你比完赛换人搭档。”
沈瑜重视舞蹈他知道，那比完赛总可以换人了吧？
那个纪衡对沈瑜本来就不单纯，还害她受伤，他真的不想沈瑜再和他合作了。
沈瑜沉默片刻开口：“我不想换人。我们团队已经磨合很久了，今年还有几十场巡演，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团队。而且，纪衡本来就因为这个失误很自责了，如果我再要求换人，那他……”
谢新昭吸了口气，脸色越发难看。
“要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又准备不要我了？你重视他的感受，怎么就不重视我的感受？”
到了此刻，谢新昭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介意这件事本身还是在借题发挥些别的。
在沈瑜的心里，好像总是有很多东西比他重要。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肯定是被沈瑜最先抛弃的那一个。
沈瑜怔了怔，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
“你在说什么呀？你们怎么会一样？”
谢新昭的脸部线条依旧紧绷，语气有点冷淡：“哪里不一样？”
沈瑜哽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在食指侧边摩挲。
这要她怎么说？
咽了咽口水，她看向谢新昭：“纪衡是我同事，而且我从来没想过和他在一起。”
谢新昭依旧没什么表情：“哦，那我呢？”
沈瑜脸颊有些发热，睫毛颤动了一下：“昨天都那样了……还问。”
她的声音有点小。
谢新昭向前一步，凑近沈瑜。
“哪样？我又没进——”
沈瑜一把捂住他的嘴，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顿了顿，她小声辩解：“那是你自己停的。”
自己又没阻止，明明是他自己不要的，这会儿委屈什么呀。
谢新昭脸上神色放松下来，被沈瑜逗笑出声。
他伸手抓住沈瑜的手，握在手心一起放下。
“因为你还没好，我怕弄伤你尾椎。”
“别说了！”沈瑜的脸彻底红了，快速打断他。
她想瞪他，眼睛却因为过于水润显得毫无威慑力。
谢新昭喉头一紧，低下头想亲她。
几乎是同时，沈瑜吸了口气，面色郑重地看向他。
“我把你当男朋友。”
谢新昭的动作顿时一怔，就这么悬在了半空。
沈瑜迟疑了下：“嗯……你要是不想的话也可以——”
“我想。”谢新昭立刻打断她。
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沈瑜，声音因为过于开心变得有些哑。
“我当然想。”
沈瑜弯弯嘴角：“嗯。”
她顿了顿，认真道：“那作为男朋友，是不是应该支持女朋友的工作？”
谢新昭喉头顿时一哽。
他一把搂住沈瑜，恶狠狠地吻下来。
这个吻带着高兴也带着怒气，还有一些无可奈何。
“只给他一次机会。”
他略有些不甘心地说。
沈瑜轻笑了声，温声安慰。
“好，你放心，我也会小心的。”
*
晚上，沈瑜自然而然地被留在了二楼的卧室。
窗帘拉着，窗户没有关紧。
躺在床上，隐约能听见雨打枝叶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在夜里莫名多了些诗意。
下雨的春夜应该是凉爽的，可沈瑜还是感觉到了热。
她侧身而卧面对着窗户，谢新昭炙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胳膊和腿也非常不客气地缠上来，将她搂得密不透风。
黑长发撩起散在枕头，露在外面的后颈被温热的呼吸萦绕，温度逐渐上升。
沈瑜试图动了动，动作艰难地转成了面向谢新昭的姿势。
她目光定定地和他对视，小声建议：“一定要这样吗？”
谢新昭的眼神暗了暗，声音有点低：“你不愿意吗？”
沈瑜否认：“不是。有点不习惯。”
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睡的。
忽然间多了非要抱着自己的人，她还不太能适应。
“而且，”沈瑜眨了眨眼，“这样你好像不太舒服。”
她意有所指。
刚刚那个姿势，她都感觉到了。
谢新昭点点头：“嗯。”
他有点坏地笑了下：“小瑜舒服就行了。”
沈瑜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新昭伸手从她脖颈和枕头之间伸过去，搂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探到她的衣摆处，轻轻摩挲。
与此同时，炙热的吻同时落了下来。
沈瑜浑身发软，酥麻的感觉沿着他大手经过的地方蔓延开。她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身体产生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陌生是因为她不了解，熟悉则是因为昨天才经历过。
“谢新昭……”她的声音随着身体同时颤栗，担心中带着一点点娇柔。
沈瑜的脸红到不行，双腿紧绷着并拢。
谢新昭亲吻她的唇，面色也有点红。
“别怕，放松。”
他安慰着沈瑜，吻逐渐移到了脖颈。
沈瑜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只能依赖谢新昭给她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