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8


长安贵女豢养男宠的不少,可惜郡主多年?来却没?瞧得上他们任何人。

谢幼薇在一群门客之?间穿梭而过,火红的石榴裙迤逦垂地,蜿蜒三尺有余。

在一片倒抽凉气中,郡主的手指摁住了那?篇刚写就的文章,随意地瞟了一眼?,道:“依本郡主看,这文章一点也不好。”

这,这还不好?

郡主莫非要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来给她?写这么一篇檄文?

谢幼薇目视着微微皱眉的明灏。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视父亲养的这么个门客。

早前对他的大名已经是如雷贯耳,可谢幼薇不喜欢文人,一直想找个能与?她?打马红尘快意平生的悍将?,她?崇拜绝对的力量。

但现在看来,这位明先生眉目清隽秀气,颇有文气,但并不酸臭迂腐,可能是还没?有浸淫官场的缘故,看着不叫人讨厌。

那?就他了吧。

她?要明灏做她?的裙下之?臣,心甘情愿地求父王将?自己嫁给她?,好摆脱那?门她?千万不乐意的婚事。

她?这辈子都要留在长安,看着那?些得罪过她?的人,一个一个,都不得善终。

“不知郡主对在下的檄文还有何问题?”

谢幼薇望着自己选中的男人,朱唇潋滟一笑:“我看问题大得很,不是一时改得过来,先生带上笔墨,同我入书房改吧。”

第60章 “时彧,让我抱你。”……

一番痴云腻雨的纠缠,不知昏昼,终于停歇。

明灏所中的药香过了劲儿,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身在榻上,衣衫尽解。

而身旁,郡主香肌软骨,玉体冰莹,正安闲自在地单手?支颐,笑而不语地望着他。

对比他清白尽失的慌乱,郡主稳操胜券,气定神闲。

“郡主……”

明灏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猪狗不如的勾当,劈手?便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在下该死,亵渎了郡主!我这?前去自刎。”

谢幼薇的手?掌抚摸着明灏被扇肿的脸,轻声问:“疼不疼啊?”

明灏一怔,谢幼薇将身支起一些,双臂拢了他下来,卷入被褥之中,爬到了明灏身上,杏眸闪烁,宛如点点流萤。

如此美人?坐怀,焉能不乱?明灏自诩已?失了道心,无论郡主要如何惩罚,他都心甘情愿领受。

“郡主,在下一时、一时轻易迷乱,铸下罪行,难以饶恕,郡主想如何处置在下,在下,都,悉听尊便!”

说罢他便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视死如归。

谢幼薇只是轻笑:“那你娶我吧。”

明灏更是大惊失色,不解其意:“郡主……”

他一介门?客,又无官衔加身,空有名声,如何配得起金枝玉叶的郡主?

谢幼薇的食指挑起男人?颤动?的颌骨,低声道:“明先生,你来我王府多少年了?”

明灏细想,应当,已?有十?年了。

谢幼薇勾唇,朱颜如画。

“父王郁郁不得志,不肯放你走,这?么多年,也没指引你一个?前程,若你娶我,我可许你官身。我的举荐兴许不如我父王管用,但只要走了仕途,剩下的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而且你应许娶我,若能求得父王的同意,他自然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女婿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门?客,也会帮你的。明先生有青云之志,我有助你扶摇之梯,你何不委身于我呢?”

郡主所言,句句戳明灏的心,他的确心有所动?。

只是,明灏却有一事不解:“郡主为何如此——”

谢幼薇手?肘撑在男人?胸口,从从容容望着他通红的俊脸,笑意清浅:“去年时彧拒婚,损了我的名声,在长安我也很难再找到什么好郎君,父王寻思将我远嫁出去,以后不回?长安了,我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明先生,这?是你帮我,我也帮你的好事,两全?其美,岂不甚好。”

她吐气若兰,一只手?牵起明灏的手?,缓缓地至于自己?的腹间,在男子眼眸颤动?之际,谢幼薇笑靥如花:“明先生,你想不想要一个?孩儿?与?郡主所出的孩子,可自姓谢。”

她想让他入赘。

这?也是她指引他青云路的附加条件。

如果,明灏没有在王府浮沉十?年,缩在长阳王府东厢呵壁问天,如果,明灏没有因为时彧的婚事而与?时彧决裂,他绝不会应允。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他最好的选择,便是成为郡主的裙下之臣,借由长阳王府的势力,和郡马的荣光,去走一条他期盼已?久的路。

即使失败,也好过从来没有走上过那条路带来的不甘心。

倘若不试一试,他死难以瞑目。

谢幼薇的指节一下没一下敲着明灏的下巴,拽着他,往深渊坠去。

他自知是没有回?头路了,米已?成炊,容不得自己?拒绝。

明灏咬牙睁开眼,一把攥住了谢幼薇的两条胳膊,“郡主。”

这?番动?静,将谢幼薇吓了一跳。

明灏终是道:“承蒙郡主错爱,在下,不敢不识抬举,望郡主日后,怜惜。”

这?番话说得实?在太过于艰难,明灏甚至闭上了眼睛,谢幼薇看着他,实?在觉得好笑,俯身,亲了一下他颤动?的眼帘。

“自会怜你。”

又是一番云雨动?作,谢幼薇把明灏折腾得腰酸腿软,下不来地了,她则神采奕奕地下榻来,继续欣赏被她放在书案上的那篇精彩的檄文。

她自小习武,对文学不大精通,但也看得出这?文章文采斐然,有含蓄,也有辛辣,百般入味。

明先生,的确不愧是身负大才。

谢幼薇叫来心腹婢女:“把这?篇文章给我找人?誊抄两百遍,一天之内,我要它,张贴得满城都是,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时彧的荒唐无耻。”

婢女领命去了。

长阳王府的门客们都来凑热闹,一个?个?左右开弓,拿起纸张便开始誊抄,恨不得引长安纸贵。

不过一日的时光,这?些声讨时彧的字句便占据了长安各处的墙面。

甚至散落于地,俯拾皆是。

百姓争相观瞻,不敢想象,那个?两次大败了北戎的少年英雄,内里居然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夺占姨娘,有悖人?伦,天理?难容。

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路人?纷纷指摘,也有向庸国公府汇集的。

下人?出去买了个?菜,这?长安便要变天了,下人?禀报了刘洪,刘洪立马就去禀报将军。

时彧正擦洗着宝剑,听完刘洪的话,道:“把文章拿来。”

刘洪正好从下人?那得了一张檄文,犹犹豫豫不敢拿出,时彧冷然道:“拿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