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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是吗】

戚月白强词夺理:“这种?歌也不?适用现在的场景吧!”

他还有道具手机呢!还有伴奏团呢!再说给分手的室友唱歌助兴不?是很正?常吗!

【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

别说,小茶野先祖那古井无波的嗓音,唱起来像在给前任上坟。

戚月白深吸一口气,随手朝左侧的雾里撒出一把金丝网:“涩泽君,你还想听到?什么时候。”

收拾不?了那个跑路的,他还收拾不?了看热闹的?

雾气有生命似的忽然变浓,就像现在充斥在空间?各处的不?是雾,而是某种?体型极小的神秘生物。

那张网神奇的消失在白雾最重的地方。

涩泽龙彦从?那雾中缓缓走出,视线落在小茶野先祖的额头,那颗白色的结晶上,他眼?眸睁大,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抬起,指尖微颤,肩膀紧绷。

“那个颜色……”

*

果戈里在雾里撒丫子?跑了有段距离,雾里的世界和?外界是一比一复原,因此?便是从?餐馆跑到?了街上。

照出惨淡冷白光的路灯矗立着,驱补散空气中的雾。

整个世界空荡孤寂的只剩他一个人。

下一步踏空,整个坠入地面凭空开出的金色异能空间?中。

紧接着,人便出现在三十米高空。

身体失控的急速坠落,狂风在耳边呼啸,吹的白发肆意舞动,果戈里脸上没有丝毫恐惧,相反,一对漂亮的异色眸中充斥着兴奋和?疯狂,双臂在空中张开,像跳下悬崖的飞鸟。

距离地面越来越近,但体内异能被剥离,平日得?心应手的操控石沉大海。

在即将坠地时,他勾勾指尖,似乎要抓住什么。

‘砰’的一声沉闷巨响。

白发青年重重砸在石灰路面上,后脑一阵嗡鸣,嘴角泌出殷红鲜血,蔓延至侧脸。

睫毛轻颤,似乎有少年开朗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忍着痛正?过头一看,瞧见的是沾着血的地平线,再一抬,便见高耸的晴空塔亮着灯,在远处层层叠叠的居民楼之上被夜色包裹,勾勒出漂亮的轮廓。

雾气散去?了,在他即将成为一滩烂肉之前。

“夜安,尼古莱。”一道如从?深渊中钻出幽然寒意的优雅男音在身后响起:“您需要医生吗?”

第87章

果戈里不?需要。

因为坠落时异能回归, 他用异能接住了自己,实际坠落高?度不?到半米,和从床上掉下来差不?多。

出血是因为故意咬了舌头。

因为想测试一下这位许久未见的挚友是否会为他悲伤。

帮忙叫医生算关心吗?他从地上爬起来, 盘腿坐着思考这件事的真谛。

“您在想您背弃的小茶野君吗。”

费奥多尔扫了眼面容苍白,但?完全是高?空坠落冻的的青年, 因为他比上次见面脸圆了一些,如果说以前是灵动轻盈的飞鸟, 现在有点?像被饲养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大狗。

果戈里实话实说:“我在想, 为什么不?是把我从晴空塔上扔下去。”

费奥多尔挑眉:“为什么?”

果戈里咧嘴一笑:“因为我和月白君在那跳过一次, 月白君笑的很开心, 超可爱的!”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卸下伪装的, 真实的少年。

不?是被繁杂社会秩序规训到麻木,也并?非不?知者无畏,只是‘自由’的意志选择了最舒适顺遂的活法。

费奥多尔眸中很快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您消失的时候是去了一个类似的世界吗。”

果戈里不?回答,算作默认。

费奥多尔定定看了他那副得意的嘴脸几秒,慢条斯理开口:“说实话,我很意外您会这么做。”

他顿了顿, 心情复杂:“毕竟您看起来很满意新生活。”

昼出夜伏,背着书包去上学什么的,透过情报看都实在违和。

“不?满意。”果戈里头摇的像拨浪鼓:“才不?满意呢。”

费奥多尔直觉接下来的话不?是他想听?到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果戈里给他掰着手指头细数。

“月白君总是太忙,和其他人相处时会顾不?上我, 这和我的时间比起一点?都不?公平, 做饭很好吃但?不?允许我吃太多肉,说什么积食、营养均衡,管教我的手段太温和让我感到痛苦和迷茫, 啊,还有还有,太害羞了,我稍微做点?什么他就会生气,虽然脾气很好,但?生气起来超可怕!”

为了证明可怕程度,白发青年双手交叉抱住自己,像舞蛇一样扭来扭去。

动着动着,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再抬头,像被掐断了生机,颓废的佝偻着背,眼底是淡淡的死?感。

口中呢喃着:“完蛋,兴奋过头了。”

费奥多尔习惯他的莫名其妙,但?有一瞬间感觉留果戈里一命是个错误。

就该不?给涩泽龙彦收异能的讯号,让他被自己的异能摔死?,尽管他知道这位用起来不?太趁手的朋友不?会毫无防备。

“您知道我想听?什么,尼古莱。”他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可是我想讲月白君。”果戈里歪了下头:“毕竟陀思你也说我背叛了月白君,他不?会原谅我了。”

费奥多尔笑意不?达眼底:“您不?是说小茶野君脾气很好吗。”

“是很好,但?唯独一点?。”果戈里笑眯眯开口:“他会杀死?触及底线的人。”

很多时候脾气好、不?在乎,也等同于不?在意啊。

不?在意这个世界,不?在意看起很要好的朋友,但?接受一个不?怀好意者的示爱,仔细想想,月白君比他疯多了嘛。

白发青年面上挂着灿烂的笑,‘嗖’的举起一只手:“陀思,来猜猜月白君最可怕的地方在哪吧。”

费奥多尔当然知道:“正?常。”

一个做着‘不?正?常事’,却?还能保持‘正?常’的人,比最极端的疯子还要难对?付。

果戈里短暂的欢呼一声:“猜对?了!但?没有奖励。”

费奥多尔也不?想和他玩什么游戏,他了解小丑的秉性,若顺着他的话题聊下去,那废话就会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但?果戈里拒绝,自顾自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月白君太期待「正?常」的生活了,因此如果有人敢妨碍他的「正?常」,他就会毫不?犹豫除掉碍眼的家伙,现在我就是那个碍眼的家伙,啊~这种矛盾的品质实在太可爱了!”

费奥多尔安静看着他。

他大概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了。

——比起常人将珍爱的玻璃杯藏入橱窗,他更期待杯子被推下桌面,为玻璃破碎时失去的痛苦着迷。

果戈里忽的抬头:“陀思,你不?为我高?兴吗?”

人与人悲欢并?不?相通,费奥多尔只觉得他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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