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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跟那个人?一样矫情。”琴酒注意到他的动作,手上?动作一顿,随后抽出一张纸,掐灭了烟上?的火星,包裹起来:“鬼屋发生了什么,你迟到了整整四十分钟。”

那个人??

“是三十八分钟。”戚月白回神,辩解:“听说是有人?安放炸弹,我?因为刚好在里面所以被当嫌疑人?扣住了。”

“炸弹,呵。”琴酒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凝,毫不犹豫的抽出枪指向他:“警察没发现你的身?份吧。”

戚月白顺手按灭手机,盯着黑洞洞的枪口愣了两秒,随后看了眼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他们现在正在高速上?。为了自己的安全,他收起咒力,戳戳自己人?畜无害的脸,指尖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凹陷。

“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二生,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倒是。”琴酒冷哼一声,收回枪:“谁也想不到,你这个普通的高中生刚把横滨这个城市搅的天翻地覆。”

戚月白眨了下眼:“你说的那个人?,是以前的蓝方威士忌吗?”

“苏格兰威士忌和你说的?”

戚月白点点头。

“我?一猜就?知道,那个家伙,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琴酒把手里的纸包扔到烟灰缸里,将?一个信封递给戚月白,然后身?体向后一仰,似乎在怀念什么似的开口:“蓝方威士忌,她就?是你的母亲。”

第44章

绕是心中早有预案, 但猜想被证实?的那一刻,戚月白还是久久无言。

他?低头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信封。

看得?出有些年头了,被对折过, 但没怎么损坏,封口的蜡也完好无损, 似乎从未被打开过。

戚月白看了眼前排的琴酒,对方没法抽烟, 不知从哪摸出一盒薄荷糖来, ‘哗啦啦’倒在手心好几粒。

察觉到视线, 银发男人凉飕飕撇过来一眼。

“怎么, 不是一直催我把东西给你吗, 到手了盯着我看什么。”

薄荷糖……好像是西瓜味的。

戚月白拿着信,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盯着糖盒不挪眼:“那个好吃吗?”

琴酒:“……组织没短你生活费吧。”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的戚月白头铁伸手:“馋和饿是两码事?。”

不管怎么样, 给点。

等沉甸甸的铁制糖盒重?重?拍到脑门上,他?老实?了。

黑发少年从膝盖上捡起差点谋杀了自己的铁盒,顶着个红印子给自己塞了几颗薄荷糖,含糊开口。

“谢谢。”

清凉的气息在口腔爆开, 席卷了混沌的大脑,指甲剥开尘封已久的蜡封,因?为时?间久远微微泛黄的纸张发出脆响。

这信做了个小的巧思?,纸背和信封粘在一起,若被人打开再?封上, 势必会留下胶痕。

戚月白抽出干净的信纸, 他?不是个喜欢近乡情怯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东西其实?算不上真正的亲人遗物。

只是另一个世?界素未谋面的,原身的亲人。

「子啓、見字如晤」

字是瘦金体的钢笔字, 信纸下有点点泪渍。

戚月白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只有那么一行字。

他?小心把信收好,放在贴心口的口袋:“这是我妈妈让你给我的?”

这声妈妈,叫出口倒没想象的那么困难。

“当然?不是。”琴酒否定:“这是在她的住所之?一找到的,我猜这是给你的。”

戚月白愣了下:“你没拆开看过吗?”

琴酒冷笑:“这种东西,灯一照就能看见内容,有什么好拆的。”

戚月白‘哦’了一声,低头假意摆弄糖盒,不再?言语。

虽没原身记忆,但依照琴酒的态度,原身与母亲绝不熟稔,甚至可?能没怎么见过。

如果原身的母亲真的是苏格兰威士忌所说的,在十几年前闯出丰功伟业的蓝方威士忌……

呦,他?还是个黑二代呢。

琴酒倒是说话了:“怎么,不问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戚月白抬头:“你会告诉我吗?”

反正车一停他?就用术式,不差这会。

“你倒是老实?。”琴酒语气讥诮,刻意拖长了尾调:“老鼠的儿子。”

戚月白接:“会打洞?”

琴酒大概终于发现了自己和年轻人的代沟,不再?当谜语人:“你的母亲一直在帮助卧底做事?,事?情败露后开枪自尽了。”

戚月白眨眨眼:“卧底,我爹?”

“呵。”琴酒没得?到想要的回应,竟然?有几分烦躁:“你母亲死前销毁了所有证据,组织现在还没抓到那几只老鼠,至于你的父亲……谁知道你母亲和谁生下了你,她加入组织的时?候就怀孕了。”

等等卧底这东西还能用‘几只’来形容吗,他?们搞团建?

戚月白吐槽过后,有点失望:“原来是这样啊。”

还以为能在这个世?界有个参考呢。

结果他?妈还是那么酷,单枪匹马带个他?还能混黑。

“组织费劲心思?培养她,给予她信任,结果她呢,竟然?做了那么多背叛组织的事?。”琴酒声音冷的能掉渣:“蓝方,记住你母亲的下场,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他?话说完,主驾的伏特加说了上车以来第?一句话:“大哥,到了。”

“嗯。”琴酒点头。

车在路边停下,戚月白透过窗户往外看,发现眼前是一栋大厦,看起来是正在运营的公?司,灯火通明。墙皮上挂着‘生物研究所’的招牌。

他?看琴酒开门下车,也跟了过去。

终于能动手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戚月白发现后面伏特加把车开走了,有点遗憾:“你和我妈妈什么关?系。”

不是错觉。

眼前的男人,确实?在爱屋及乌。

刚才那些话听起来像威胁,其实?和吓唬小孩差不多。

“关?系?”琴酒冷笑:“我和她做了三年搭档,从新人走到拥有代号,你小时?候差点被组织的叛徒杀死,还是我赶到长野县救了你,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戚月白略加思索:“爸?”

琴酒:“……”

看得?出来他?很想掏枪给戚月白来一下,但碍于两人已经走到灯下,警卫值班室有门卫跑出来,他?忍住了。

“你母亲是我姐姐。”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对她没有想法。”

戚月白果断:“对不起,舅。”

性缘脑竟是他自己。

但如果有这层涉及到大义灭亲的关系的话……得?加钱啊。

没事?,表的。

因?为他?术式已经催动了。

戚月白站在后面,略心虚的拽断一下车就缠在琴酒身上的金线,希望术式能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给个面子。

此时?,穿着夜间执勤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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