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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
段砚初垂眸轻笑了声,将?点燃的烟摁灭在手边的玻璃烟灰缸里。
这是他第三次被拒绝了吧?陈予泊,事?不过三啊。
脖颈处的项圈由?蓝色染上?微弱的红色,伴随着体温升高,似乎有?信息素失控的症状出现,更像是摘下项圈后?的慢性发作。
他低下头,将?鼻子凑近拿烟的手,缓缓地深呼吸,闻到那道尼古丁里散发的檀香味时,跟陈予泊身上?的味道很像,太像了,这个味道他很喜欢。
嗡——
就在这时,放在卧室内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段砚初微微侧过身,他看向落地窗,透过玻璃窗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有?些泛着红色,不由?得皱眉,他的信息素浓度怎么……
手机还在频繁的震动着,像是他不接通就不罢休。
在手机第五次震动响起时,‘滋啦’几声,项圈忽地袭来一阵微弱的电流,带着警告意味。
段砚初瞬间瞳孔紧缩,脸色煞的白了,睫毛颤抖得厉害,电击传递而?来的密密麻麻痛感,铺天盖地的回忆顷刻将?他拽入记忆深渊,不可控的躯体反应让他膝盖一软。
“咳咳咳——”
他扶着一旁的玻璃围栏,烟从指尖跌落,疼得踉跄跪地,手紧紧捂住嘴巴低头呛咳出声,试图压住那股从胃部翻涌而?来的强烈不适。
也几乎是这个瞬间,一直守在门口的人猛地推开门。
“怎么了?!”
段砚初还没从电击训诫的痛苦中缓过来,脑袋疼胀欲裂,就感觉到身体被腾空抱起,被抱入宽厚的怀抱时,迷恋的檀香味再次掠过鼻间,好似有?镇静止痛的作用,猝然加速的心跳逐渐平缓。
“你怎么在阳台上??哪里不舒服?”
陈予泊将?摔在阳台的段砚初抱起来,恰好余光瞥了眼脚边的烟,段砚初在抽烟?
但此时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他抱着段砚初进屋内,走到床边将?他放下,然后?弯下腰单膝蹲在床边,拉起裤腿检查他有?没有?哪里摔到,就见膝盖上?有?些红,可能是因为皮肤太白就明显,好在也没其?他地方摔到了。
他准备将?裤腿放下时,蓦然地,看见原本坐好在床边的身体前倾,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单薄的身躯抱住,滚烫体温贴近,力度很大?,带着轻微的发颤,脸埋入他肩颈里。
“……别松手。”
他一怔,倏然用手撑住床沿。
“大?少爷,你刚才吃了退烧药,怎么会在阳——”
“想你想得睡不着。”段砚初紧紧地抱着陈予泊,满脑子不断闪现着抗拒的回忆,他试图利用这道檀香味麻痹自?己的神经,缓解身上?的疼,将?人抱得更紧:“……抱一下。”
……
“来,换你过来,注射阻隔剂稀释,放出Alpha信息素跟他的匹配一下。”
“不行,下一个。”
“还你来。”
躺在病床上?的Omega脸色苍白如雪,因为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身体多处骨折下早已精疲力尽无法挣扎,只能够虚弱的微微喘息。
也正是这副虚弱的模样,年龄还小,青涩、美丽,就像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高不可攀,在极其?脆弱易碎的状态下刺激了Alpha基因中的摧毁欲望。
想得到那就必须拥有?。
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跃跃欲试。
劈天盖地浓烈的Alpha信息素,争先恐后?都试图将?气味留在Omega身上?,都想成?为压制绝对吸引力的信息素失控者第一人。
逐渐引发的生理性不适来源于低契合度的Alpha,恶心,反胃,呕吐……那些凝视的眼神,贪婪,占有?,充斥在那段陈旧的隔离噩梦中。
很讨厌,非常讨厌。
要是父亲们知道会伤心的。
……不能说。
Alpha的味道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
“……再抱一下。”
陈予泊听着耳畔传来发颤的需求,怀里的身躯也在打颤,显然不像是正常的状态,目光随即落在段砚初脖子上?的项圈,看着泛着幽蓝光泽的光晕似乎透着红色。
红色?
什么意思?
他没听到回答,见况无奈也没办法,只能坐在床边,当他坐下时这男人已经轻车熟路的跨坐到他腿上?,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将?脸埋入他的脖颈里。
“……”
然后?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唯一能判断情况的就是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滚烫温度,随即微凉的湿润滴落在脖子上?。
陈予泊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这男人……
在哭吗?
嗡——
手机在床头继续震动。
怀里的人像是再也撑不住了,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隐忍克制的痛楚声从唇缝处溢出。
陈予泊立刻低下头,见段砚初竟然在咬着手腕,脸色倏然一沉,连忙握住他的双手臂阻止他:“你做什么?!”
他翻开手腕,只见手腕上?的牙齿印已经红得发紫,皮肉下隐约可见渗透着血,泛起淤血了,甚至有?要肿起来的趋势。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喜欢咬,安全期里也是这样,一不顺就咬人,这是什么癖好吗?
“接电话。”段砚初声音轻颤,将?脑袋枕在宽厚的肩膀上?:“……我信息素浓度有?上?升趋势,监测中心用电击在警告我了,要我控制好自?己的状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常情况下他的信息素浓度也不会无端升高。
难不成?是摘下项圈后?的慢性发作?
还是……
他的发情期要来了。
“那也不能咬自?己。”
陈予泊让段砚初靠在怀里,也没打算接电话的意思。他握着这只手,试图用掌心揉开段砚初手腕的牙齿印,盯着他脖颈上?的项圈看,紧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排除,不能摘的。
月光倾泻入室,似乎携来片刻的宁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低头给揉着手腕,另一个静静地窝在对方怀抱里,唯有?呼吸的起落交织,似乎在此时的无言中生出了心安平静,一种无需言语的融洽温情悄然弥漫开来,连月光都不忍打扰。
项圈底围的红色光晕开始逐渐消失,向蓝色光晕过度。
“我去拿冰袋给你敷一下。”陈予泊见这手腕上?的牙齿印太深,已经有?些肿了,本来就生得白,这看起来格外严重?,正准备把段砚初放下来。
段砚初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抬眼望向他:“谁让你走了?”
陈予泊看了眼紧抓着胳膊的手,又?见段砚初眼皮有?些发红,可能是哭过了。
“不冰敷的话这里就肿起来了。”
“等会再去拿不行吗?”段砚初又?看他一眼。
陈予泊被这眼神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