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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男人也快步走了过来:“段先生,刚才你的保镖他对我——”

“我允许的。”段砚初看出西方男人眼里的诧异,语调平静道:“我很好奇,这只笔是谁送你的。”

“他是个设计师吗?”

……

“小家伙,你的梦想是什么?”

昏暗的地下室里,无数顶好的皮革挂在墙上,墙面的柜子里放着许多金属配件,针线,柜子旁还有几台古老的缝纫机,在科技化的时代里这些属于旧时代的手工机械几乎很难寻觅。

英俊的金发男人坐在轮椅上,他熟练地调整轮椅高度,坐好后,修长的手抚着桌面一大块粉色蛇皮,拿起钢尺与锋利的小刀裁了一条适合做项圈的长度。

制作时,男人看了眼坐在桌底画画的少年。

恰好少年握着笔抬起头。

视线蓦然相撞,映入眼帘这张漂亮的面容安静如画,那双湛蓝透着琥珀色的眸子宛若琉璃珠,直透心灵,美丽的事物总是令人怜惜。

桌底下,因生病许久身形单薄的少年屈着膝,画本放在膝盖上,他就这样仰头注视着身前的男人,雪白的肌肤衬得绯色的唇颜色艳丽,眸色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没什么掀得起他的兴趣。

“Lorcan,你有梦想吗?”

“没有。”

“听说你当年在信息素失控下把三十几个Alpha弄成了Omega,最终让他们精神失常暴毙身亡,那你就没想过利用自己的专长研制出能够改变基因的药剂?”

“没想过。”

“小家伙,这是一个巨大的利益市场,beta人口占据全球总人数的三分之二,若是你能好好利用自身的优势和专长,那你会受到万千beta的崇拜与信仰,还会得到数不清的财富。”

少年几乎没有认真思索便道:“你不知道我很有钱吗?”

……

幽暗不见光的角落,金发男人靠坐在轮椅上,手里握着蝴蝶项圈,屏幕落下的蓝光将他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眼尾淡淡的褶皱如镌刻出的深邃,是年长与履历的证明。

而此刻,墙面巨大的监控屏反复播放着刚才拍下的那一段,冷白漂亮的脸骨相太具有视觉冲击力,以至于让人反复对上那一双淡漠疏离的湛蓝琥珀色双眸,反复品着那一瞬间被看穿被冷漠无视的滋味,反复感受着对方出身优渥高高在上的清冷傲慢。

那是Omega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对Beta无所谓的冷淡态度。

酸涩矛盾像是藤蔓在心头无限的滋长着,痛苦又享受。

“Lorcan,你可真是让人又喜欢又讨厌。”

“那先送你一个小礼物当见面礼吧。”

第16章 黑皮16

由于没有任何证据,西方男人的身份在贵宾资料里也非常详细,是个富豪Beta无疑,疑惑也只能姑且存疑。

就这样,消费了五千万的大客户在差点挨了顿揍后悻悻然离开了。

“那钢笔里面有摄像头。”陈予泊见那行人走了后,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段砚初。

“手受伤了?”段砚初握住伸来的这只大手,摊开他掌心,就看见上头被划了不少道口,估计是刚才折断钢笔时弄伤的,但已经结痂:“你怎么发现那只笔有问题的?”

这家伙真的是不简单,既没有分化,是信息素失控者的概率相当低,又没有基因等级,到底是怎么发现那只笔有问题的,且不说这只笔有没有问题,普通人能硬生生将一支钢笔折断吗?这可是金属。

怎么会还没分化?

“我看见他口袋下的红外线。”陈予泊被这只柔软的手握得心悸,喉结吞咽滚动,如烫手那般抽回手:“那钢笔里面摄像头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偷拍我。”

段砚初话音未落,就看见陈予泊黑着脸,二话不说将芯片在指腹间捏碎了,粉碎状那种。

“……”好说歹说看一下偷拍内容。

陈予泊张开手掌心,粉碎的芯片从指缝流逝,如同粉尘扬在空气中,他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表情有些僵硬,不是,怎么就没头脑就弄坏证据。

“你很生气?”段砚初反问。

这句反问有些耐人寻味。

“我……”陈予泊手垂放身侧,不经意吞咽口水的动作暴露了他强装的镇定:“我确实生气。”

“为什么?”段砚初看着他,倒有些意外这个回答。

“毕竟你花了那么多钱请我做保镖,还给我提供学习机会,我自然不会想让你受伤。”陈予泊对答如流:“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段砚初微扬眉,了然颔首:“那我知道了。”他说完,发现陈予泊在盯着他看,神情很是复杂:“怎么了?”

陈予泊见他跟没事人似的,心情莫名烦躁。

积攒太久的困惑,不知为何,或许是见这男人被偷拍或者是面临危险时淡然的态度,仿佛习以为常,此刻从内心深处生出滚烫浓烈的冲动想问个究竟,想把之前好奇的事都问个遍。

到底信息素失控者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在项圈的约束下为什么还需要安全监督官?

明明身体刚好为什么执意要出来?

又为什么会被偷拍?

遇到这样的事不害怕吗?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段砚初正往外走,余光发现这家伙一直盯着他看。

“我发现你对危险感知很低。”陈予泊见他要走,步伐跟了上去,选择问出这个与当下有所关联的问题:“你刚才为什么要问他这只笔的主人是谁送的,你知道是谁?”

段砚初似有一愣,仿佛意识到什么后,他唇角微扬,忽地往旁走了一步。

陈予泊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身旁就是走廊的墙,直到后背抵着墙无路可退,马丁靴被皮鞋抵上,触碰的瞬间,心脏骤然落慢了一拍。

他目光撞入段砚初含笑的双眸,喉结滚动,不动声色转移视线。

“是啊,我的处境很危险,所以才需要你保护我。”

段砚初停下脚步,如画的眉眼映入对方眼帘,语调带着温柔的肯定:“陈予泊,刚才做得很好,请继续保持。”

其实也就是很寻常的夸奖,也不知道是原因心猿意马,胸腔里头兵荒马乱。

陈予泊摸了摸鼻子。

*

一行车辆缓缓从博物馆右侧驶离,前后左右都有车辆护着中间的房车,道路依旧施行交通管制措施。

房车后座。

“大少爷,我还可以问个问题吗?”

陈予泊坐在躺椅后排,矜矜业业给大少爷揉捏着额头,他用指腹抚过对方的眉梢,收敛力度,生怕弄出痕迹了,又见段砚初腰腹位置盖着小毯子,姿态放松正享受着他的按摩,应该心情还不错。

脑海里十万个为什么还在不断浮现。

“问吧。”

“那个外国佬就这样放过他吗?”

粗糙的指腹轻抚过眼皮,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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