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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垃圾桶吗?
一旁站着的大厨汗流浃背了:“……”死了死了,大少爷说不好吃,要被扣工资了。
“大少爷你要去画展?”端着炖汤的兰姨从不远处的中厨里走出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你身体刚恢复,市区人又多,我担心不安全。”
“画展不对外开放,我没有邀请很多人。”段砚初没什么胃口,便放下叉子:“不会有很大问题。”
他需要去一趟画展,毕竟实验室需要一笔巨额的研究经费。
兰姨见段砚初又吃不下早餐,便将炖汤盅放在段砚初面前,隔热手套掀开盖子,滋补的药材味弥漫开,她用小汤勺将滋补汤都勺到小碗里。
“这两天陆董跟段总都有来看少爷,见你休息得比较好就没有说什么,在周围还是加派了保镖。万事还是小心,毕竟少爷你刚醒身体还虚弱,这几天陈保镖喂你吃饭反而还吃得多了呢。”
段砚初凝眉:“……”陈予泊还喂他吃饭?
陈予泊大口炫面,恰好瞥见这大少爷眉眼间似乎带着嫌弃,嫌弃?他伺候前伺候后的,现在简直跟安全期昏睡时那个又咬又哭又粘人喂饭还乖乖吃饭的状态判若两人。
兰姨笑笑:“多带些保镖吧,让他们穿便服跟着进画展就不会太明显。”
“知道了。”段砚初闻着这个药材味,偏开头,微皱鼻。
这副不甘不愿吃东西的模样倒映在对面那双眸子中。
陈予泊移开视线,低头看着碗里美味的面条,他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面,怎么到这大少爷眼中吃顿饭就是那么困难的事。
“少爷,你可不能偷偷把这汤给陈保镖喝了啊。”兰姨看着段砚初这副模样,知道他是不愿意喝的,尤其是当年出事后味蕾受到影响,胃口越来越差:“我刚才可看见你把面条偷偷给陈保镖了。”
“我没有偷偷,我是直接给他的。”段砚初淡定道,见这碗黑乎乎的汤放到了面前:“这汤闻着有点苦,要不陈保镖先喝吧。”
陈予泊:“……”喝个汤而已,一口的事,有那么难吗大少爷。
“这汤太补了,陈保镖体质好喝了会上火燥热,少爷你倒是得多喝一些,我在保温杯也给你装一些,等会出去了陈保镖你就盯着少爷时不时喝一些吧。”
段砚初没话说了。
陈予泊倒是没见过这大少爷无言以对的模样,又感觉有些新奇,这人怎么那么多面,面面都不一样。
就在这时,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队长走了进来:“大少爷,闻监督在别墅外面,说想见见你,要让他进来吗?”
段砚初放下勺子,勺柄在陶瓷碗边缘碰出清脆的动静:“他喜欢站在门口就让他站着吧。”
保镖队长一副‘了然’模样,他颔首道:“好的大少爷我明白了。”
一旁陈予泊狂炫早餐的动作有所放慢,看向保镖队长离开的方向,这安全监督官就除了盯着段砚初没其他事干了?
早餐后,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几辆车从庄园里缓缓驶出小镇。
这次出行比平时多了十几个保镖。
陈予泊坐在车后排,他将隐形耳机戴上,手指轻轻推入耳里,调整合适,戴上后便听到保镖组的组长在那头传来声音,在对接一会每个保镖的站位,透过车窗,下意识地看向庄园门口的位置。
已经没有闻宴的身影。
嗤,也就那样,Alpha又怎么样,还不是靠所谓的信息素压制。那他……又是为什么能破Alpha的信息素压制?
自己怎么突然间那么强了?
“陈予泊,一会你是必须寸步不离大少爷的,有任何人靠近大少爷都需要向我们报备,必要时候打手势。”
陈予泊收回视线,回答道:“收到。”
他的余光恰好看见身旁戴着墨镜,抱臂合眼休息的大少爷,目光停留。
“看我做什么?”
段砚初坐在车窗位置,被墨镜遮挡住大半张的脸勾勒出精巧的轮廓,从侧面看一启一合的唇成了视线焦点,让人不由自主落在这姣好的唇形上,想要这几天被这唇咬了不少次,皮肤上似乎残留着那种酥酥麻麻的吸吮感。
陈予泊默默移开视线,喉结滚动,他话题一转:“这几天——”
“这几天什么也没发生。”段砚初长腿交叠,漫不经心道:“封口,一百万。”
陈予泊坐姿板正:“好的,大少爷,我明白了。”
“屈服了?”段砚初偏着头,在墨镜底下看向他。
陈予泊见他偏头的模样,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最开始确实是不服,但后来他发现,或许他可以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大少爷是个好人。”
谁会跟钱过不去,他也没损失什么,顶多被骂两句,还是能屈能伸的。
段砚初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笑了出声:“那今晚洗干净来我房间。”
陈予泊:“……”
失策,说早了。
耳麦那头听得一清二楚的保镖们:“……”
当听不见明哲保身。
画展的位置在靠近市中心楚骆博物馆里。
这座私人博物馆的占地面积相当大,是目前国内最大的私人博物馆,里面展览的是这个家族所有的藏品,以及为abo人群研发的所有医学历史。
因此这座馆是公益性的博物馆,只需要预约就可以免费参观。
而今天的博物馆门口前的道路实施了交通管制,非经许可的车辆不得进入,并且立着牌,写着暂时闭馆,具体原因并不知道,媒体号也只在几天前就预告了今日闭馆的信息。
午后的太阳光线还有些猛烈刺眼。
“哎,我跑空了,没看到信息诶。”
“我也忘记看他们的媒体号了,今天怎么突然就闭馆了?”
“不知道。”
好几个慕名而来的游客跑空,只能撑着伞,站在马路对面远远的看着那座超具现代化的博物馆,为今日跑空感到可惜。
不一会,一行车驶入博物馆,最终停在里面可停车的右侧建筑,这个位置其实不算很起眼。
其中有个游客诧异,指了过去:“诶,怎么有人可以进去的?”
只见从黑色房车上,一道颀长优雅的身影弯腰从车上下来,男人身着黑色西服长身玉立站在车前,隐约可见精巧的侧脸,不过很快就被身旁撑起的一把黑色伞遮挡得严严实实。
站在男人身旁的高大青年撑着伞,宽肩背挺,黑色西裤衬得腿特长,结实臂膀被臂箍扣着,灰衬衫下勾勒肌肉线条,撑伞的那只深麦色手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也不知道男人偏过头说了句什么,高大的黑皮青年俯首倾听。
伞下的空间狭小,两人的交头接耳看起来像是耳鬓厮磨,从远处看竟有种偷窥的既视感。
‘咔嚓’一声——
原本在看着的游客们恍然一醒,不约而同看向身后拿着相机一身黑的男人。
“你谁啊?”其中一个游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