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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砚初垂放在床边的双臂胳膊雪白至极,手铐处的腕部已经被磨损,左右手都被抽着血,抽出的血注入血袋,50ml……100ml……150ml……,针眼处不一会便青肿了。

最终抽血量停在了600ml。

极限数值了。

没有人可以撑得住每个月抽600毫升的血,但却不得不这么做,只有用强制手段让段砚初进入安全期,才能顺利取血。

全球因信息素失控者的存在正掀起极端主义者的示威,铺天盖地负面的舆论,在还没有特效药能够帮助失控者卸下项圈时,全球各研究院只能不断研究找到办法,否则失控者也很危险。

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找到能够完全控制携带能力的信息素失控者的药物。

“停了!迅速打营养素!”宋亦初低沉的嗓音厉声遏制,他看向身旁的安全监督官。

闻宴这才松开手,眸底倒映着病床上彻底沉睡过去的段砚初,手轻轻地拨开他额前被汗浸透的发丝,露出沉睡时依旧带着冷淡侵略性的精致面容。

只有这时的段砚初才看得见他的脆弱,仿佛可以任由人拿捏。

他放出适量的Alpha信息素,俯下身温柔轻哄:“大少爷,有我在,没事了。”

然而,信息素浓度并没有降低。

……

八个小时后——

“才刚醒怎么就要出院,你的麻醉药才刚代谢完。”

“不想呆这里。”

“要伯伯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

段砚初弯腰坐上车,看了眼车外担忧看着自己的长辈:“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我没事,走了。”

“大少爷,可是你还在安全期,信息素浓度还不稳定,你得需要我。”闻宴见段砚初上车,连忙道。

段砚初看也没看闻宴,神态冷淡:“我不需要你。”说完抬手摁下关门键。

闻宴表情有那么一丝僵硬。

车门缓缓关上,缝隙间,依稀看见那道窗黑色消瘦的身影端坐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四十分钟后,车驶入庄园小镇。

暮色降临。

“汪汪汪——”

段砚初刚走进花园,脚一顿,就看见他粘人的杜宾犬冲他跑了过来。

小狗本只是撒娇,但在扑上来的瞬间,冲击力撞得他脸色煞的一白,胸口闷堵,全身麻醉后的副作用对他来说有些吃不消。

他眼前发黑,腿一软。

“嗷!!!!”

陈予泊刚从训练场那里练完枪,恰好看见这男人站在花园门口,被杜宾犬撞上的瞬间,闭上眼整个人就往前倒去。

他瞳孔一缩,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

“嗷嗷嗷嗷……”小狗驮着背上发沉倒下的主人,着急地冲着陈予泊吼。

陈予泊冲到小狗跟前,从它背上将段砚初翻抱了起来,见这男人浑身发软,闭着眼,脸色非常苍白,是失去血色的苍白,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大少爷?”

掌心触到脸颊柔软冰冷。

“……冷。”

“什么?”陈予泊听到微弱的声音,俯首凑近他唇边。

冰冷的唇瓣蹭过脸颊,吐息的烫夹杂着轻颤,仿佛昨晚的旖旎再次侵袭理智,却又是另一翻内容。

“……冷……”段砚初刚说完,再也撑不住的合上眼。

陈予泊皱起眉,感觉到怀中一沉,低下头,见段砚初已经在怀里晕了过去,脸色大变察觉不对。

他用臂弯将人轻松横抱起来,疾步走进房子,扬声道:“兰姨!叫医生!!”

第12章 黑皮12

“压住大少爷的手!”

“不要让他咬到自己!”

“不能让他扯项圈!!!”

“没事的少爷,我们深呼吸,放松,没事的。”

“少爷的安全监督官呢?!去打电话!快!!”兰姨意识到情况不太对,着急的声音传呼着。

而此时,四肢被保镖医生压在床上的苍白青年剧烈挣扎着,四个高大男人都压不住的程度。

他瞳孔紧缩,薄唇轻颤,脑袋侧枕着枕头,怔怔地望向窗外的草坪,腥红的影子将锈迹斑斑的过去重新抽出在眼前不断闪现。

——Lorcan,你知道蝴蝶为什么象征着美丽与脆弱吗?

——因为它会让人产生怜爱的心情,死之前也会奋力地扇动翅膀,太美了。

项圈底围再次泛起红色的光圈,下一秒,微弱的电流声在颈部刺入皮肉。

“……唔!”

本就清瘦的胸膛在剧烈挣扎挺直中勾勒出单薄的线条,身体每一寸都被剧烈痛苦的情绪中弄得僵直,绷紧的下颌,蜷缩时的蝴蝶骨,甚至是颈侧项圈下若隐若现的伤疤。通红湿透的双眸,泪流满面的脆弱,摁压着的胳膊白皙纤细,整个人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却还在奋力挣扎。

“别碰我……”

谁都别想碰他。

漂亮失神的双眸迷离仰视着近在咫尺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却惹得对方摁压着的动作松了几分力度。

“予泊!!快摁住大少爷!!!”

床边的几个医生面面相觑,这下情况糟了,若是平时的情况他们还敢用镇静剂。

“不能再注射镇静剂,大少爷身上的麻醉效果还没有完全褪去,再使用对他伤害太大。”

“不行不行,大少爷的手受伤了,予泊,你赶紧抱着大少爷,让他别咬自己!”

此时主卧的大床上,面色苍白的青年被高大健硕的少年抱在怀中,结实臂膀严严实实地压制住了他全身的挣扎,却还是控制不住应激情况下的崩溃状态。

他脑袋后仰,大口喘气,气得双眸通红浑身发颤,哭喘着气低头紧咬住自己的手,唇边渗出的血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唇。

“啊!大少爷!!!”兰姨惊呼出声。

陈予泊单膝跪在床沿,眼疾手快地钳住段砚初的后颈,另一只手捏住段砚初的下巴,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咬着自己的,而这男人红着眼瞪着自己,直接咬出血。

他表情紧皱,却还是没松开手。

粗糙的手指被咬出牙印,渗出血,顺着绯色的唇瓣滴落,却又被吸吮殆尽。

兰姨急得深呼吸,她站在陈予泊身旁,急切道:“予泊你先别松手,先……先忍忍。”

“我没松。”陈予泊浑不觉疼,见他的唇被咬破结痂,看得出有段时间了。

“现在大少爷不能够注射镇静剂,刚才在实验室抽血身上的麻醉还没完全退,而且他已经进入安全期,信息素浓度不会太高,先将他放下来用绑带绑在床上,等他缓过应激。”医生说道。

“绑在床上?”陈予泊看向医生,又看了眼兰姨:“应激什么?他经常这样?”

“大少爷很害怕抽血,所以抽完血都会出现这样比较强烈的应激,在他抽血时实验室会用项圈的电击让他进入安全期,避免在应激过程中弄伤自己。”兰姨说着露出心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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