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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猜到了。”

少有的坦诚让沉雎稍稍意外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手中忽地用收力,面上随之露出不虞:“讨好我。又想利用我帮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凌启还是习惯性想逃避这个话题,但他忍住了,“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现在这样,不是应该的吗?”

“现在哪样?”

“任你处置、讨你开心。还有,赎罪。”

握在凌启脚腕上的手松开了,沉雎单手撑在枕头上,倾身将自己压到凌启面前,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双眼凝视双眼。

凌启睫毛在颤抖,沉雎就笑了,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你很会撒谎,之前做坏事的时候,眼睛也像现在这么清明。”

“这次没有撒谎。”

“我不信。”沉雎表情冷了下来,“你第一个问题,问的是凌航。”

他不想再谈了,说完直接起身下床,披上浴袍离开房间。

那人走了。

凌启还维持着瘫软的姿势,眼看他头也不回,张了张嘴,怔愣过后,许久无言。

许久,他默默卷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实。

可半个小时后,那人却又折返回来,手中端着一杯温水。

凌启睁开困顿的眼,看见沉雎沉默着,单手把他拉坐起来,再沉默着将杯口送到他干裂的嘴边,明显没有兴趣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凌启看了他许久,低头喝完水,又看。

好些话排着队在嘴里转圈,最终打破沉默的却是其中最笨拙的一句。

“我刚才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你的名字是什么’,不是凌航。”

沉雎没有回答,收回杯子就要离开。

于是凌启抬手牵住他的手腕。

“对不起。”凌启有些不习惯做这种事,动作笨拙中带着努力:“我只是还没想要应该怎么向你赎清罪孽,一开始我以为、以为假装没认出你,就能多逃避一段时间的,是我没有担当。但当初的诺言一定作数,我不会再骗你了。凌航……我为他努力过了,生死都是他的命数,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过问。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沉雎冷眼看他:“你觉得你赎得清吗?”

凌启摇摇头。

“可是我在向谁赎罪呢?沉雎也不是你的名字,我想知道的是你真正的名字,我想知道你为何而来,我想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是你真正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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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不叫喂,我叫泽·叽里呱啦·萨·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读不懂的鸟语·沉雎

其次,纸片人绝对没有脚气,请大家放心

第85章

沉雎面无表情地看向凌启,目光从他的眉眼寸寸下移,扫过他的鼻梁、嘴唇、脖颈,最后到被子没有裹紧的锁骨与肩头。

伸手漫不经心地一扯,便把那被子扯落大半。

沉雎回答:“你不需要知道。”

卧室只开了床头的氛围夜灯,暖黄的光影没能将他的视线变得柔和,反而让其中的审视意味更加刺人。凌启感觉不太对劲,小幅度地收了收腿遮挡隐私部位,就听他继续说道:“你现在对我而言只是上床对象,恰好你也愿意向我张开双腿,炮友而已,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你应该有分寸。”沉雎冷漠一笑。

“和我,只是上床吗?”凌启迟疑地紧了紧攥在被角的手指:“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

却被沉雎和声打断:“不然呢?难道你觉得你这样的人值得被别人留恋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启摇头。

他低着头,汗湿成一缕一缕的发丝便零散垂在半空,随着他的摇头而晃动。凌启抬手把它们全都捋到脑后,慢吞吞道:“但只是这样的话,你一开始就可以用强的……应该,不需要陪我演戏,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才对。我不太明白。”

沉雎从容挑眉,语气里于是出现一丝莫名的笑意:“别误会。只是因为这个——”

他抬手,凌启余光便瞥见自己额头前半掌的距离忽然出现了一团金光。金光明亮却不刺眼,凌启讶异抬眼,果真在对方掌心上见到自己预想的结果。

甲刃,和尾羽。

那年他帮着邑跑遍南北找回来,后来又亲手将之从巨兽身上剜下的东西。岐槡当年带走 护心鳞时曾说过,甲刃和尾羽只要离了水黍群山范围就不过是两个摆件而已,所以那日之后凌启也就没有特地封存它们,只在这房子里添了个保险箱存放起来而已。

凌启才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沉雎为什么能“活过来”,从一开始,他就无端默认对方已经拿回了所有力量。

原来不是的。

沉雎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进到他家,为了趁他神志不清时读取他的记忆,然后取回它的身体部件而已。

沉雎掌心上的光越发明亮了,甲刃和尾羽轻轻漂浮起来,终于不是死气沉沉的摆件,而是有生命般渐渐相融、扩大,最后化作一团刺眼的金色光团。凌启难受地眯起双眼,想伸手去触摸光团,却被沉雎躲了一下,下一秒光团就像烟花般炸开成无数细小光点,绕着沉雎的身体,陆陆续续钻入他的皮肤下,直至全部消失。

沉雎的眼睛随之也被金光所覆盖,直至再看不见一丝黑色。

“看见了吗?这就是想知道答案。”沉雎靠近懵懵的凌启,“我真正的名字你一直都知道,但是你根本就发不出来,不配知道。我为你偷走的东西而来,所以如你所见,眼睛的颜色现在也回来了。给你回答你又不满意,难道还以为我会为你而来吗?”

“不、不是。”

床垫因为他坐上来的重量凹陷了一块,带得凌启晃了晃,就要往凹陷的中心倒。千钧一发之际凌启抓住沉雎小臂,另一只手撑在对方膝盖上,好歹是把自己的身体平衡住了。但……

“我——”凌启触电般收回手,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微微后仰上半身,神色僵硬:“——这些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拿回去,我没资格不满意。”

沉雎审视地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动到他紧紧绷着的小腹。

几乎是立即的,凌启拉过更多被子盖住下半身,不自在地别开脸:“睡也睡了,东西你也拿到了,我想洗漱休息了,其他事情明天再说……可以吗?”

“这是我的巢穴。”沉雎纠正。

的确,这个房子是威利置办的,鸠占鹊巢太多年,凌启都快忘了。

凌启低下头,难免有种被用完就丢弃的失落感,但还好,应该还远远比不上沉雎当初的感受:“那,允许我借用一下浴室,我清理一下,马上走。”

他艰难地往后挪了一段距离,用被子裹住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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