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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辨不清那烫伤人似的温度来自谁的肉体,泪眼婆娑地盯着黑漆漆的穹顶,视线不断晃动。

呻吟声是软绵绵的,因为被撞得破碎而显得格外可怜,肚子里怪异的酥麻催促他放弃尊严,双手讨好似的摸上威利发力的大腿。

他在迎合侵犯。

但眼泪却又涌了上来,他也害怕这幅屈服于欲望的身体。

威利喘了一口气,动作稍停,缓了缓气血上涌的一阵热意。

不是惊讶,是兴奋。其实从几年前俩人交往那会儿,甚至再追溯到更久以前他们第一次相识,他就隐约发现过凌启这个秘密——凌启的身体很难抗拒欲望,平日里并不重欲,但一旦被勾起情欲,就会无法控制地沦为本能的奴隶,会变得又乖又软甚至是孟浪,无论被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会点头顺从。

以前的威利不会利用这一点,不代表现在的威利不会。

他粲然一笑,动作间又稍微加重了点力度,抽出又插入的幅度越来越大,顶着最深处那一点压,直到把里面操通了操顺了,才忽然抓起凌启的手放在小腹处,逼他用掌心感受自己因吞吃阳物而被撑得微微凸起的地方。

“你自己来。”命令是低沉的,裹满了蜜糖似的情欲:“揉揉这里,让我进到更里面去。”

“我——呜呜不要……”

凌启皱巴着湿漉漉的眉眼,狼狈呜咽。可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姿态,大腿内侧蹭着威利的腰间,手心就着他的牵引打着圈挤压腹部。

凸起的形状顶在手心感觉格外诡异,像是体内外同时承受两份性侵,拉满了羞耻与难堪。

威利一下下地向上顶,茎身上的青筋起伏便一下下蹭在内壁,细细密密地压过敏感点。凌启几乎是尖叫着弹起腰身,本就已经快到极限的快感瞬间就突破了承受值,沸腾似的满了出来,蔓延到每一根指尖。

就像是被一寸皮肤都在被肏。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叫声戛然而止,他整个身体抽搐似的痉挛,穴道里涌出一大股体液,在阴茎和内壁的缝隙间来回涌动。威利没有停下,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来一点,有的挂着丝滴落石面,有的则被打出了泡沫,乱七八糟得糊在穴口边。

凌启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舒服、什么是痛苦了,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到肚子里,身前阴茎一直在流微浊的水,可能还没有高潮,也可能是无时无刻都在高潮。

最恐怖的是威利并没有真正进入状态,他的节奏始终是轻柔的,仿佛在表示这仅仅只是前戏。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爱,但凌启第一次在做爱中体会到这种令人窒息的快感,他茫然,不知所措,最后在欲望的浪潮中溃不成军。

山洞里的水声与肉体撞击的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体内几乎每一次动作都能插出凌启一个小高潮,他的整个下半身凌乱不堪地被威利抱在胯间,小腿也夹不住了,挂在汗水空中颤抖。

最后一次没有射精的高潮,凌启已经流不出任何泪水,后穴也再没力气讨好阴茎。威利抽出性器,把瘫软到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自己身体的凌启拖起来,让他趴跪在自己腿间,一手扶着他的脸,一手握着自己的东西抵到对方嘴边。

“舔舔,今天就算结束。”

龟头在嘴角轻轻滑蹭,留下淫乱的水光痕迹。

凌启耷拉着眼皮,还在高潮的失神中,很是乖顺地把那顶端含进嘴里。但他不会做,只知道放进嘴里,舌尖不得要领地舔那个小孔,下颌被巨大的尺寸撑得酸酸胀胀。

威利很是突兀地笑了一声。

“来,抬起头。”他颇为愉快地揉揉凌启的头:“看看前面。”

凌启木木地抬起眼睑。视线绕过威利的半边大腿,在黑暗中捕捉到了几米外的灰白。

那里是——

方才还是侧对着他们的头骨,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转了个方向,变成正对着他们的朝向。

明明只剩下一具无生命的骨架,凌启却确信自己与它漆黑一片的眼窝对上了视线。

白骨在注视他。

注视着他浑身赤裸、嘴里含着男人阴茎的模样。

第16章

地底是邑用肉体建立起来的国度。他从未死去,他的肉融作了地底无边的黑暗,他的血蒸发成了刺骨的湿寒,这里的每一丝空气都寄托了他清醒无比的意识,他一直在清醒地等着,等着他的爱人穿过人海、穿过土层,兑现承诺来到他身边。

但等待最是无用,时间早已把他遗忘在直接的角落里。

威利横抱着凌启在宽敞的洞底行走。

他的步履很稳,丝毫没有打扰到怀中青年的梦境,速度却也不慢,须臾间就已经与背后白骨拉开了一段距离。暗色与寒气层层挟裹逼近,像是不舍,贪婪地舔舐凌启的脸颊与手心,但除了让凌启更不安地缩进温暖的胸膛外,实在难以影响到他行进节奏的半分。

哒、哒、哒。像是提前设好了程序,每一次脚步声的间隔都分毫不差,落在最舒适的节奏上。

威利走的始终是直线,在黑暗的遮挡下,浅金色的双眼仍然准确无误地定位到石壁上某处凹面,脚步往凹面侧边一拐,便是一条极其隐秘的洞道,缓步行入,洞内空间算得上宽敞,能容纳这副一米九多的身体直身行走。

只是周围更暗、更安静了。外面井洞偶尔还有风声刮过,这里更像是被屏蔽了一切听觉,如果是清醒着的人类,恐怕没有多久就会精神崩溃,但对威利来说稀松平常。

洞道弯弯绕绕,他的脚下始终是微微向上的坡度,算不上好走,于是步伐也稍微失了些平稳。凌启在梦中不安地缩了缩肩膀,威利用手心搓搓他的背,低头轻声哄了几句什么,他便又很快重新安静下来。

按地面上的时间来算的话,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凌启的皮肤暖烘烘的,又在发烧。

相比起以前,在现代社会里温养长大的人类确实弱了许多,只不过是在地底待上几天、受些惊吓,再加上并不激烈地做了次爱,身体就已经吃不消了。威利对此不大高兴,但还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喂他喝了点血。不需要很多,血液中携带的微弱力量就足够维持人类的生命,还带了些额外的安神效果,让他放松了高度紧张的精神,得以安稳入眠。

凌启不知道这些,甚至连自己正在生病都无知无觉。发烧让他更加畏寒,双手蜷缩在胸前,企图从环着他的臂弯中寻求安全感。

睡梦中,他觉得自己像是泡在一泉温水中,身体随着水波轻柔漂浮,骨子里的冷与接触皮肤的热源在相互缠绵,有道平稳的心跳声一直贴在耳边,重而规律地鼓动,仿佛是唯独唱给他一个人听的摇篮曲,一下下抚平他藏在灵魂最深处的孤独。

脖子长期维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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