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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他帮忙拍几张照片。

季厌不想被人认出来,主要是怕季林风会来找他,还怕给乐团惹麻烦。

拍完了照片,季厌拜托他们暂时保密,不要把合影发在公共平台上,两个人都答应了,又跟季厌走了一截路,说了半天话才离开。

一路上季厌都在跟那两人说话,所以一回酒店房间,周离榛也拉着季厌拍了不少照片,什么姿势都有。

周离榛的手臂从季厌身后绕到他眼前,掌心挡住了季厌的脸,盖着他的眼睛。

季厌张嘴,下巴往前一拱,直接在周离榛手心上咬了口,扯着丝的水渍蹭在周离榛手上,他的眼睛被捂着,什么都看不见,胡乱挥着粉里透红的手臂想拍开手机,但周离榛手臂长,躲得快,没让季厌碰到。

周离榛低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下说:“放心,宝贝,只有我能看。”

但拍完后季厌还是看了,还提了不少建议。

季厌的身体很软,两tui能分得很开,周离榛以前在安康医院里的时候就很爱摆弄他的身体,但直到现在季厌才知道,周离榛以前是有多克制。

在季厌脑子里一阵花一阵白没有多少思考能力的时候,周离榛趁机一条条说着自己的安排。

“回去就要过年了,新年跟我一起过。”

“好,我……跟你一起过。”

“搬到我那里去住。”

“……好。”

“我妈回来了,她说想见见你。”

“见,见她。”

“房间里的床垫,我再定制一个新的,年后你跟我一起去,商家会根据我们两个人的身体结构跟喜好定制最适合我们的床垫。”

“嗯……好,我也想睡……嗯……想睡定制床垫。”

周离榛说的那些,季厌努力发出声音,断断续续都答应了。

他没给季厌喘口气歇一下的时间,卷着季厌从床边绕到窗边。

季厌胸口贴着窗帘,手臂顺着窗帘缝隙摸了出去,半截光裸的手臂贴着冰凉的玻璃,最后还是推开窗户。

酒店楼层高,窗户设计跟安康医院一样,只能开一点儿小缝,容纳一条手臂的宽度。

但季厌这次没摸到任何阻挡,没有钢丝密网,外面是可以无限延伸的空间。

他是自由的。

外面又下雪了,冷风跟雪花灌进来,冷得季厌双腿发软,弓着腰不住地颤抖,周离榛从身后拖着季厌,迅速把季厌的胳膊拉回房间。

周离榛关好窗户,扯了把窗帘,两片窗帘撞在一起,波纹样的褶皱舒展开又快速收紧,晃动了很久才停。

……

晚上季厌又没吃药,他是生生累到昏睡过去的。

中间宁子瑜给季厌打了个电话,季厌完全没听见手机铃声,电话是周离榛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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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乐团的人都回去了,季厌没跟他们一起。

他来京市之前就挂了华京医院精神分裂科的专家号,周离榛陪季厌一起去的。

在医院里还碰到了之前跟周离榛联系,想挖他去华京的人,那人见到周离榛很激动,还以为周离榛终于想通要来华京了,拉着周离榛要去喝茶,周离榛婉拒了,那人在得知周离榛是陪朋友来做检查的时候很失望,还调侃说,还有什么病人是周医生都搞不定的。

周离榛说了几句场面话,没解释什么,带着季厌去了诊室。

季厌现在需要的是切割开关于安康医院里的一切,需要更权威更公正的检查报告。

所有检查做完,下午五点拿到最后一张检查报告单,结果都在周离榛意料之内,季厌除了有些失眠焦虑之外,没有任何精神方面的问题,更没有精神分裂。

季厌一度担心自己在安康医院里会被逼成真正的疯子,拿到结果出了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周离榛带着季厌回了自己家,乐谷冬早就收到周离榛的电话,提前找了个上门的厨师,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们回去。

在飞机上,季厌已经听周离榛说了,乐谷冬拍照的时候摔到了腿,现在打了石膏坐在轮椅上,等他看见乐谷冬坐在轮椅上,乐呵呵开门迎接他们的时候,鼻头还是一酸。

季厌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有人做好饭菜等他回去的感觉了。

季厌关于母亲的记忆很少,少有的记忆都是他妈妈在哭,或者逼着他多去靠近季林风,想要季林风更多关注他们母子俩。

但季林风并不喜欢他,每次他一靠近,没说两句话就被呵斥回自己房间待着,他妈妈看他灰溜溜跑回去,总是会骂他两句没出息,一点儿都不知道讨人喜欢。

季厌是真的很喜欢乐谷冬,乐谷冬身上有他想象中的妈妈的样子。

乐谷冬坐轮椅腿不方便,晚上跟护工住在一楼房间。

季厌跟上次一样,睡在周离榛房间里,他之前睡过一晚的那间房。

那一晚乱糟糟的记忆在季厌睡着后又来攻击他,季厌又梦到自己尿床了,半夜三点惊醒,坐起来就往床单上摸,床单不湿,干燥温热。

还好,他没尿床。

“怎么了?”周离榛也醒了,打开床头灯,揽着季厌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季厌快速下床,“我想去下卫生间。”

季厌站在马桶前解决完,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脏,又洗了个澡。

周离榛就站在浴室门外等着季厌,他已经猜到了季厌惊醒后为什么突然洗澡,那次尿床让他有了阴影。

小孩子尿床都会被人笑话,成年人失禁很容易产生强烈的羞耻感,会自卑跟自我怀疑,哪怕是因为吃错药引起的副作用。

季厌坐在尿湿的床上,用被子不停去捂的画面,周离榛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疼得要命。

等季厌洗完澡出来,周离榛直接把他打横抱到了床上,亲着季厌湿漉漉的头发,问他:“刚刚做什么梦了?”

周离榛把灯关了,给了季厌可以藏的颜色,季厌过了一会儿才愿意说:“我梦到自己又尿床了,脏,恶心。”

“不脏,不恶心。”

“你是在安慰我。”

“不是安慰,是真的不脏,不恶心。”

哪怕周离榛这么说了,季厌也无法一时半会就彻底克服,梦里腥臊的液体泡着自己身体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季厌已经不困了,周离榛一直拍着他后背:“想彻底克服那件心理阴影,忘掉你觉得脏又恶心的事,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怎么做?”季厌问得很快,声音里都是渴望,如果能把那段记忆从他脑子里抹掉,他做什么都行。

周离榛把季厌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想知道吗?”

“想,”季厌着急了,催他,“什么办法,你快说。”

“想要彻底克服,你再尿床一次,不过是用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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