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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医院里,有我呢,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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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的习惯跟心理上的依赖都在一点点累积,季厌没意识到。

晚上周离榛没走,在浴室里依旧很凶,痛感跟快感缠在一起,折磨着季厌。

前一秒还是烧人的火海,下一秒就是刺骨的冰潭。

周离榛手指张着,掌心贴着季厌脖子,他的手很大,指尖抵着季厌下巴,虎口压着季厌锁骨,拇指一下下有节奏地点着季厌喉结。

季厌脖子被掌控着,察觉到了危险,好像捏着他脖子的不是周离榛的手,而是肉食猛兽张开的利爪,下一秒就会把他脖子掐断,刺破他的喉咙。

但很快,那份危险的气息就慢慢不见了,只剩下甜腻跟温柔,往外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他不自觉放松了警惕,继续沉迷。

“季厌,你跟我说说,离开这里之后,想做什么?”周离榛拇指压着季厌喉结,转着圈又磨又捻。

那里最脆弱,引人犯罪。

关于出去之后的事,季厌做梦都在想,断断续续说着自己出去之后的安排。

“回乐团。”

“继续世界巡演。”

“跟燕子他们一起玩儿,去最爱的餐厅吃饭。”

“离开这座城市。”

“换个新的地方生活。”

……

听了半天,周离榛都没听到关于自己的规划,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也打断了季厌喋喋不休的畅想。

“那我呢,怎么没有我?”

季厌后背贴着浴室冰冷的墙面,一次次重重撞上去,撞得他心颤,双腿不停地抖。

那份危险感又席卷重来,季厌知道周离榛不痛快了,赶紧说:“有你,很多,我想跟周医生做的事太多了,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旅行,一起生活……”

“想跟你一起做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还想周医生去看我的世界巡演。”

“还有很多,很多……”

周离榛的手还贴着季厌脖子,隔着镜片望着季厌。

此刻的季厌那么脆弱,不堪一握,浑身都湿透了,好像一颗熟透了又被他抓烂的水蜜桃,蜜桃汁水四、溢,顺着他手指往他身体里淌。

周离榛一下子就松了掐着季厌脖子的力道,舔舔手指上甘甜的水蜜桃汁:“季厌,别忘了你说的话。”

第35章 什么条件?

季厌病的突然,第二天夜里发了高烧,要不是周离榛睡不着,半夜起来去看季厌,不知道他得烧到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

季厌脸上是不正常的红,出了一身的汗,头发粘哒哒贴着脸颊,眼睫也是湿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梦里的眼泪。

周离榛在季厌额头上试了下,烫得他缩了缩手,一把扯开季节厌身上盖的被子,又打电话喊值班的唐眉去拿退烧药。

唐眉很快拿来了药,周离榛坐在床沿上,晃了晃季厌肩膀,喊他起来吃药。

季厌嘴唇干裂了,有人晃他,鼻子里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他起不来,最后是周离榛把他抱起来的,让他靠着自己肩膀坐了起来。

季厌身体里像火烧,拼命吞着口水,也抗拒吃药,推开周离榛喂药的手。

“怎么还要吃药,我不吃药,不吃。”

“你发烧了,”周离榛擦掉季厌额头上的汗,捋了捋盖在他眼皮上的头发丝,“这是退烧药。”

“我不吃,什么药都不吃。”季厌烧糊涂了,只剩下抗拒。

周离榛听着他喉咙里难受的咕哝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贴着他耳朵,哄着说:“乖,不吃药的话我们就得打针,打针疼。”

一听要打针,季厌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他还记得刚被送进来的时候,无数次被摁在治疗床上,有人摁着他的手,有人摁着他的腿,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举着冰冷的针筒,针尖刺破皮肤,注入身体里的药是刺骨的寒,冷得他不挣扎了,不哭了,只是一个劲儿打哆嗦。

“我不打针,不打针,不打针。”

季厌张着嘴呼吸,周离榛手指顶着退烧药,直接从季厌唇缝里塞了进去。

异物入侵,很强势,季厌鼻子里喷了口气,舌尖想把药片顶出来,但水杯已经凑到季厌唇边了。

季厌太渴,杯沿有水,也顾不上抗拒吃药,张嘴就大口喝着,连着药也吞了下去。

冯石的呼噜声一阵高过一阵,唐眉一直在旁边看着。

其实她早就看出来周离榛跟季厌的关系不一样了,所以看到他们此刻旁若无人的亲密,也不觉得奇怪。

唐眉把体温计留下,让周离榛一会儿给季厌量量体温,如果不退烧,估计还是得打针挂水。

看着季厌重新躺下,唐眉没多留就走了,她知道有周离榛在这里照顾,季厌不会有问题。

周离榛用温水洗了毛巾,给季厌擦身上的汗。

高烧太难受,身体热,季厌觉得自己要被烧死了,用力撕开衣领,扣子开了,小半胸膛露在外面,同时也露出了大大小小一块又一块的红紫斑痕。

周离榛握着毛巾,要继续给季厌擦汗的手凝在半空,最后轻轻落下,动作小心再小心,生怕再弄疼他。

虽然是睡着的,但季厌对痛觉还是异常敏感,温热的毛巾一碰,季厌疼得抽气,捂着胸口翻了个身,不让周离榛再擦。

周离榛把衣服给他盖了盖,又擦了擦季厌脖子后面的汗。

他也知道,自己弄的时候太狠了,又觉得季厌突然半夜发烧,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太没节制。

等季厌退了烧,周离榛直接把季厌抱去了9楼。

后半夜的A区病房安安静静,走廊上也是空空荡荡,路过护士站,周离榛只是跟唐眉说了声。

唐眉问了句退烧了没,旁的什么都不问,任由周离榛把季厌抱走。

虽然躺在大床上,但季厌还是睡不安稳,一直迷迷糊糊说梦话。

周离榛从身后抱着季厌,一下下拍着他的胳膊,离得近,季厌的梦话他听得很清楚。

一会儿说我没病,我不是疯子,不要绑我。

一会儿又喊周医生慢一点,那里太疼了。

说的最多的,还是让周医生带他离开疯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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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厌反反复复烧了三四天,人病了一场,好不容易长回来的肉又没了不少,整个人瘦了一圈,每天躺在病房里,身上没有力气,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周离榛打开唱片机给他放音乐,他也觉得吵耳朵。

周离榛让他跟朋友打电话,季厌强撑着,报喜不报忧,挂了电话继续无神地躺在床上。

那之后周离榛没再碰过季厌,顶多捧着他下巴亲两下就算了,季厌有一次感觉到周离榛有了反应,眼神呆呆的,问他要不要做,周离榛说不做,等他好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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