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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关于欺骗话题的试探已经濒临危险边缘,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的计划一旦被察觉就是粉身碎骨。
周离榛是极其敏锐的,他不能让周离榛再发现任何异常。
但要怎么制造机会,季厌在病房里整整想了三天,看日历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马上就是周离榛生日了,那天还是周末。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季厌准备在周离榛生日那天把自己的计划冲到高潮。
这个城市的四季是不分明的,夏天很长很长,哪怕已经进了9月,天气还是很热,雨还是多,高湿热的空气让人闷燥得很。
季厌早早就开始打听周离榛的安排:“周医生,周末你的生日准备怎么过?”
周离榛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生日了,没想到季厌会知道,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他:“你知道?”
“我知道啊,”季厌笑着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桌上看他,眼睛里三分痴迷,“周医生想怎么过?”
“你要给我过吗?”
季厌抽出枕着的一只手,握住了周离榛的手腕,拇指摸到他手腕内侧的脉搏,感受着那里一鼓一鼓的跳动:“当然想给你过啊,所以提前问问你的安排。”
周离榛被他摸得心猿意马,想了想才说:“那天周末,没有治疗安排,我妈中午应该会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好,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季厌笑了,又问,“那晚上呢?”
“晚上没有安排。”
“那可以把晚上的时间留给我吗?”
季厌没松开周离榛的手,还是紧紧握着,他慢慢直起身体,眼睛里的三分痴迷变成了五分,带着无端蛊惑又问了一遍:“晚上的时间留给我,可以吗?”
“好,晚上留给你。”周离榛声音哑了,手腕内侧的脉搏是敏感的地方,那里连接着心脏的跳动,好像急着诉说什么秘密一样,被季厌小猫似的捏着挠,周离榛半边身体都绷紧了,最后反手攥住季厌,不让他再乱摸。
“我不能出去,只能给你简单准备一下。”
季厌嘴上说着简单,心里的计划却是极其大胆,光是自己想想就脸红心跳不敢看周离榛。
躲开周离榛滚热的视线,季厌偏头的时候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角。
季厌提前规划着一切,天气预报说周末那天会下雨,不是个好天气,但这并不能影响什么。
这个雨季的雨还少吗?不差这一场。
季厌还沉迷地幻想过,潮湿的天气,混着周离榛身体里潮湿的味道会碰撞出什么感觉?
为了保证一切顺利,季厌提前在脑子里演练了很多遍。
从那天早上起床见到周离榛的第一眼开始,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跟语气打招呼他都做了设想,面对各种突发情况该怎么应对,他也在心里做了各种预设。
他会支开冯石,中午跟周离榛还有他妈妈一起吃饭,因为下雨,户外活动取消,如果下午有时间,他跟周离榛可以在观影区看一场爱情电影,提前铺垫一些暧昧气氛跟情绪。
至于晚上,上次他能在周离榛房间里睡觉,说明周离榛是有办法让他不用回病房的,就算不能,房间里的监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盖了,再多一次也无妨,实在不行,浴室也算个好地方。
当然了,“战袍”必不可少,他衣柜里的骚衣服能再次派上用场了,那也是关键一步,上次他就试过,证明有效,周离榛在浴室里差点儿失控。
除了这些,季厌还提前搜刮了不少用于第一次实践的理论知识,虽说季厌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但他听过看过的也不少,他也不是什么无知少年。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知道会用什么地方,也知道该怎么做准备工作。
最让季厌发愁的是,毕竟是第一次,哪怕理论知识再丰富,过程也得两个人配合才行,一旦理论知识运用不好,可能体验都不会太好。
他可是听说过的,男人在床上都是最直接的,爽就是爽,不爽就是不爽。
爽了就会食髓知味,男人为了床上那点事儿而做出的疯狂事他可听过不少。
所以,第一次上床,他就必须要把周离榛完全拿捏住才行。
第32章 生日快乐,我不会后悔
9月8号,周末,果然下了雨,淅淅沥沥的绵密雨丝透过钢丝网淋着季厌手指,那些潮湿刁钻地渗进季厌身体里,很快就笼住了他整个身体。
外面天还没亮,青黑的天幕低沉,冯石已经被季厌支走了,丁云来打扫病房时,季厌还隔着钢丝网在摸雨,他又从丁云嘴里听了几个医院里的最新消息。
昨天下午有个志愿者被医院里的病人袭击,手臂骨折了,那个志愿者的几个同学来了,还闹了一通。
医院里又来了一个实习生,刚毕业。
唐眉已经向医院提交了辞职申请,她也彻底拒绝了一直追她的梁兴,梁兴最近郁郁寡欢,走路总是低着头,人看着无精打采的。
“对了,你跟周医生怎么样了?”丁云说够了外面的,又开始好奇眼前的,拖完了地也不着急走。
季厌还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我们?你是问我们什么?”
丁云笑笑,低声问:“当然是问你俩的地下恋情啊。”
季厌收回手,关了窗,也回答了丁云的问题:“我们很好。”
周离榛来310的时候,季厌已经重新洗了澡,正在吹头发,他走过去,从季厌手里抽走了吹风机。
季厌闻着那淡淡的好闻味道就知道是谁来了,唇角弯着,闭着眼乖乖让周离榛吹头发。
周离榛手大,掌心拨弄两下就能盖住他整个头顶,吹风机把发丝吹到脸颊上,又热又痒,季厌抬手撩了下。
吹干头发,周离榛用手把季厌头发理了理,没等季厌睁眼,手指贴上他眼底那片淡淡的黑眼圈。
“昨晚没睡好?”
季厌昨晚确实没睡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算他的计划每一步都预想到了,真到了眼前还是紧张,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从容镇定,心脏砰砰跳了一宿,梦里也是光怪陆离的画面不停变幻。
一会儿梦到被马赛克挡住的男人的脸,一会儿梦到自己正在演出,一会儿又梦到他躺在周离榛房间里,睡着那张定制床垫。
季厌点点头:“失眠了,净想着今天该怎么给周医生过生日呢。”
他说完就睁开了眼,眼睫扫过周离榛手指,黑漆漆的瞳孔里只映着一个人,无论是黏稠的语气,还是晶亮的眼底,都带着生香的暗示。
周离榛接收到了季厌的暗示,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随手在季厌头发上摸了一把,转身给自己倒水去了。
中午乐谷冬带了饭菜跟蛋糕,三个人吃了饭,吃了蛋糕,吃了长寿面,乐谷冬送了生日礼物,拍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