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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了,俩人私奔去了国外,男医生半夜用员工卡刷了门禁,是大摇大摆开着车带着女人从大门离开的。”

丁云说到最后,兴奋的不只她一个人。季厌的胸口在怦怦直跳,冷色调的瞳孔里着了两把火,因为呼吸急促,鼻翼两侧微微鼓动着,睫毛也跟着在颤。

竟然还能……这样吗?

是了……可以这样。

他之前只想着逃离疯人院,但逃离的方法不是只有用蛮力冲破重重阻碍这一种蠢的。

他也不是《肖申克的救赎》里的男主角,能挖地道,这间病房结构也没法儿挖地道,况且他的病房还是24小时监控状态。

医院四周的围墙太高,上面还拉了一圈高压线,墙上连个狗洞都没有。

医院里的安保很严,A区病房更是严上加严。

别说跑出去了,连出这栋大楼都难。

他一个人跑不出去,他一个人是一定跑不出去的。

但他可以找个人帮他。

那找谁呢,找谁帮他?

季厌大脑飞速转着,因为想不出来找谁,急得他在病房里来回转圈儿。

丁云以为季厌突然犯了病,拖完地就跑了。

季厌的大脑还在暴风搜索,他完全可以跟那个女病人学习,公式套用。

他也可以找医院里的工作人员,找他能接触到的人,但在眼前冒出来的一张张脸,都被季厌快速否定了。

冯石不行,他膈应。

梁兴不行,他喜欢女人,他在追唐眉。

唐眉更不行,季厌喜欢的是男人,这里的人应该都知道,对唐眉示爱会让人怀疑。

病房门把手滴的一声,有人从外面刷了卡。

先迈进来的是一条长腿,季厌双脚在看清周离榛的脸时定在原地不动了。

周离榛手里拿着伞,先跟季厌说了声“早安”,然后把雨伞挂在墙边的雨伞架上。

黑色伞骨还在往下滴水,周离榛的右侧肩膀也湿了一小片,白大褂洇出一块暗色区域,他里面穿的灰蓝色衬衫领子也湿了一点。

走近了,季厌闻到了周离榛身上带着酒精味,潮湿的雨腥气,还有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属于他的味道。

最后三种矛盾的味道糅杂在一起,竟然莫名混出了摄人心魄的味道,一起涌进季厌鼻腔,直达心肺。

季厌知道,那股摄人心魄的味道,是出于自己在此刻已经有了答案的激动。

谁会那么好心,愿意冒着风险带他离开疯人院?

只有一种方式,他必须先有疯狂的付出,才会得到疯狂的回报。

丁云口中的女病人,已经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模板答案不是吗?

他也可以,可以跟那个女人学习,诱惑他的主治医生。

是周离榛,也只有周离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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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宝儿计划进行时……

第8章 小季色诱周医生计划第一步

为了离开疯人院,季厌决定诱惑新来的医生周离榛。

受了丁云的启发,这个计划从季厌脑子里冒出来到初步成型,不过十分钟。

因为这个大胆的计划,季厌的情绪还是高高的,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就像音乐会上即将到达高潮部分。

季厌原本虚弱苍白的脸色从里到外透着红润,鼻子里呼出的热气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嘴唇要微微张着才能顺畅呼吸。

“刚刚我在楼道里碰到了保洁,她说你不太对劲。”周离榛又往前走了一步。

其实丁云的原话是,季厌突然犯病了,让他赶紧去看看,周离榛没用犯病两个字。

“脸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周离榛的五官在季厌的瞳孔里放大,视线焦点停在周离榛挺拔的鼻骨中间那一小点微微的凸起上,那点起伏,让周离榛脸上多了一点生动感。

季厌努力把高涨的情绪拽回平稳值,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有不舒服。”

感谢丁云,季厌又在心里加了句。

季厌说话的同时,周离榛抬手贴上季厌额头,不烫。

周离榛的手指湿凉,他身上的味道顺着指尖淌在季厌的脸上,更清晰了。

但季厌还是闻不出来具体是什么香水味,他想到了窗外被雨打湿的槐树叶片。

周离榛身上的味道是绿色的,很潮湿。

季厌的计划,也被带进了潮湿地带。

周离榛不知道季厌心里在想什么,确定他的脸红不是因为发烧之后收回了手。

额头上湿凉的触感消失了,季厌猛地想起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虽然知道周离榛跟他一样,喜欢男人,但他不知道周离榛现在的感情状况。

如果周离榛已经结婚了,或者是有固定交往对象,那他就不能这么缺德去做第三者,他的计划就不能实施,只能另外找人。

怎么样才能不经意间提起这个话题,显得自然又不尴尬。

季厌还没搜刮出来合适的机会,眼前多了杯水,是周离榛给他倒的。

一次性纸杯很软,周离榛把两个纸杯摞在一起,杯子里的水纹还在动。

季厌接过水杯,仰头直接问:“周医生,你有对象吗?”

周离榛没想到季厌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很快回答了。

“没有对象,我单身。”

刚刚季厌脑子里诱惑周离榛的计划还有点儿不稳,就跟路边上年久失修要坏不坏的路灯一样,仔细听还能听到季厌脑子里呲呲拉拉的声响。

但在听到周离榛说自己是单身之后,灯泡终于在季厌心里亮稳当了。

没有对象,很好。

计划可以继续。

季厌嘴角不受控制往上弯,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了,在心里表示了肯定之后,嘴上也不受控制地直接说了出来。

“没有对象,很好,周医生。”

说出口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很好,尴尬住了。

季厌仰头一口干了杯子里的水,说了句“我去下卫生间”后扭头就走,手上还使劲儿攥着空纸杯。

两个纸杯摞在一起,捏起来是比一个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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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开了,砰一声又关了。

季厌打开水龙头,捧着凉水一直往自己脸上浇,一直把心里的火浇灭了才停。

等他彻底冷静下来,一抬头看见的就是镜子里头发散乱,满脸水的狼狈自己。

以前季厌常听人夸,夸他长得好。

季厌确实很会长,遗传了父母所有的优点,就连乐团的团长都说,买票来看乐团演出的观众,有一半是冲着首席小提琴手那张脸来的。

每次演出完,后台送给季厌的鲜花能堆满整个休息室,男男女女追求者的礼物跟信件也是成山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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