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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万毒不侵。”

“可?惜了。”闻言,凝辛夷叹了口气:“竟然不是这?样,那便只能可?惜好好儿一个人?,竟然长了一张嘴了。”

谢晏兮难得?被噎了一下。

他说自己素来毒舌刻薄,三清观中与他相熟之人?无不见而绕行之,在背后不知说了多少他的坏话……这?些全部都是真的。

当一个人?在这?世间无所牵挂、无所在乎时?,所行之事容易剑走偏锋,所说的话语自然也会肆无忌惮。

未曾想到,打遍三清观无敌手的这?张嘴,也会有吃瘪的一日。

谢晏兮如此?想着,神色却不变,正?要?再说什么,便听凝辛夷带了点嘲讽地开口道:“说要?来平妖,诚如你所说,村子里现在已经妖气漫天?,如今这?情况,你打算从何下手?”

“虽然这?村子中多有古怪,但阿橘,你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最初的目的。”谢晏兮温声道。

凝辛夷看他一眼,故意道:“你不要?突然装得?这?么和蔼可?亲,我现在看你这?个样子就害怕,你是不是又准备要?骗人?了?”

她如此?冷嘲热讽,谢晏兮竟然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沉吟片刻:“也不是不行。”

凝辛夷:“?”

她警惕道:“你要?骗谁?谢晏兮,你可?不要?乱来。”

谢晏兮微微一笑,不知不觉间已经就这?样:“没关系,毕竟我臭不要?脸 。”

凝辛夷:“……”

便见谢晏兮边说,已经边靠近了一间屋子,抬指在上面轻扣了两声,保持着方才?的声线,温和道:“姑娘你好,我与夫人?来到此?处,并?非如昨夜所说那般只是路过,我们其实是为了一件事而来。”

他说完这?句话,还轻轻捏了捏凝辛夷的手指,意思让她稍安勿躁。

凝辛夷却会错了意,以为谢晏兮是让自己配合他的说辞,非常不情不愿地向着谢晏兮的方向凑了一步。

两人?的衣袖和身影终于都有了交叠,除却凝辛夷脸上多少有些忍辱负重的表情,确实像是一对年?轻且亲密的夫妻,否则又怎会时?刻十指相扣。

又等了片刻,屋中终于有了声音,却是极泼辣的一声怒骂:“有事就有事,就不能等天?亮再来吗?公鸡都没打鸣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眼看谢晏兮被这?样劈头盖脸几句,凝辛夷眼珠子乱转几下,让自己脸上的幸灾乐祸不要?那么明显。

谢晏兮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轻轻挑眉,再与她的眼神交错一瞬,看着她蓦地移开的目光,忍不住也有了几分?笑意,口中却道:“请问姑娘,刑泥巴住在哪间屋子?”

凝辛夷蓦地睁大眼,用眼神询问谢晏兮。

就这?样问出来了?不需要再调查一下了?

谢晏兮抬起一根手指,伸向天?空的方向,意思也很明显,是说妖瘴形成在即,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院子里在片刻的空寂后,蓦地有了忙乱的脚步声。

那嗓音泼辣的姑娘显然是一路奔来,下意识就想要?打开院门,却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住,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只语速极快地问道:“你们见过刑泥巴?他人?呢?在哪里?可说什么时候回来?可有带话来?”

谢晏兮和凝辛夷对视一眼。

倒是巧了。

凝辛夷柔声道:“姑娘先莫要?着急,还要请问姑娘与刑泥巴是什么关系?”

她声音曼妙,咬字不疾不徐 ,带着某种能镇定人?心的效果,那泼辣姑娘急促的呼吸果然平稳许多:“不瞒二位,我也姓刑,刑泥巴正?是我阿弟。”

说完这?句,她倏而住口,少顷,她原本已经平顺的呼吸竟然又急促了起来,仿佛在做某种与本能相悖的艰难决定。

漫天?黄沙中,刑姑娘似是终于在自己久无音讯的阿弟的刺激下,下定了决心。

双楠村从头到尾,一共五十七户人?家,终于有一扇门,悄悄地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只皮肤有些粗糙的手伸了出来,催促道:“进来说话。快点。”

凝辛夷和谢晏兮闪身进去,刑姑娘还谨慎地看了一眼外面,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才?转过身来。

这?刑姑娘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脸颊上带着雁门郡人?常年?在风沙下而特有的山红色,一身清净布衣,头发简单挽起,插了一只做工粗糙的榆木木簪。

在看清面前这?两人?过分?出众的长相的同?时?,刑姑娘显然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有些窘迫地拽了拽身上的粗布衣裳,方才?的气势也去了大半:“二位、二位贵人?……当真见过我家泥巴?他现在在何处?一切可?好?”

漫漫长夜悄无声息地划过,极东的地平线隐约浮现了一条浮光跃金般的色带,于是凝辛夷才?能看清,刑姑娘在说话间,她的眼中已经有了泪珠。

“我们是在陵阳郡城见到他的,他在郡城中的富昌酒楼说书,在方圆之内小有名气,不少人?都慕名而来,只为了听他说一场书。”谢晏兮缓声道:“我与我家夫人?要?往神都探亲去,路过陵阳郡城 ,挺了一场说书,这?才?认识了令弟。听闻我们顺路,令弟这?才?托我们前来给家里人?带个口信的。”

刑姑娘怔然听着,神色认真,显然不想错过自家阿弟任何一点消息:“他让你们告诉我什么?”

“他说,他要?去一座佛寺,找一样东西。”谢晏兮看着刑姑娘,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细节:“刑姑娘可?知,他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

刑姑娘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没有回答谢晏兮的话,反而像是难以支撑铺天?盖地的大恸一般,就像是一张纸被对折般俯身下去,然后以一种颇为古怪的姿态重新直起身子:“从陵阳郡城到神都,走雁门郡,并?非捷径。我虽从未入过学堂,却也能听明白,二位是为了我阿弟专门跑了这?一趟 。”

她的牙齿有些打颤,眼瞳却明亮逼人?:“多……多谢你们。”

凝辛夷下意识俯身,想要?搀扶刑姑娘一把,却被她猛地攥住了手臂,她手上的力气很大,整个人?都在不住地颤抖,然后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句话:“快走吧,此?地并?非久留之处……二位千里迢迢为我阿弟而来,我……我不能……”

她边说,却倏而发出了一声干呕。

“刑姑娘?”凝辛夷拧眉。

刑姑娘的表情痛苦至极,抓着她的那只手却越来越紧,凝辛夷心知不对,正?要?挣脱,却见刑姑娘挣扎着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去将攀住凝辛夷不放的那只手掰开。

这?真是再诡谲不过的一幕,仿佛她的身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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