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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的生?日礼物,独一无二?,只属于你,别再拒绝了。我也为那时在内心对你的轻慢,同你说一声,对唔住。”

“……别这样说。”

“迟漪,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能送你一份礼物了,以后要开心点。”

迟漪用力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是极其漫长?的一眼,她想要一直记住这张脸。

他是她第一次爱的人。

如果她以前那么多不幸的时刻,是为了和他相爱一场,那么,她原谅她的命运了。

靳向东揉一揉她的发,“答应你的三个愿望,永远作数,以后遇见任何困难,要给我打电话。”

“……好?。”

靳向东忍住想要最后一次亲吻她的念头,喉咙滚动,微垂下脸:“别哭了,我才是被你甩的人。”

“记得认真?吃饭,用功念书?,好?好?睡觉,你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说到这里,他终于微俯下身,将她拥在怀里片刻,头挨着她颈侧,那里好?湿,他的声音哑了好?多,“怎么越说,越像你daddy,一定答应我,要照顾好?你自己?。”

她终于破涕为笑。

窗外一场小雨停了,车锁也在同时被解开。

开车门,下车,迟漪一步一步往前走,她不敢再回头,但她知道,车里一定有一束目光在注视着她。

她从前怎么从未察觉,维港的风也能吹得人头痛欲裂。

她往前走,一刻不敢歇,风刮过?身体渗进了骨缝,她所能感知的视界里倒放出一幕幕景象。

香港,澳门,巴黎,布达佩斯,奇特旺。

一趟接一趟的航线,为爱奔波,不管千万里。

他们的故事从一张递进掌心的钴蓝色丝巾开始。

澳门海边,他在电话里说,迟漪,回头看一看,我在你身后。

巴黎街头,重逢在雨夜。

一把伞,他向她走来,如果不想被雨淋湿,跟他走。

一束花,一颗宝石钻戒,一座玻璃花房的烛光晚餐,一通跨洋电话,他说,要换她不再同他话那一句讨厌。

布达佩斯不顾一切的表明心迹,你瞧,她也曾为爱冲锋陷阵过?的。

尼泊尔的象群,他也带她看过?了,她在这场爱里,被滋养灌溉得很好?,很值得。

只是好?可惜,那时他说过?的肯尼亚,却再没机会能一起去看了。

走至海岸线,迟漪终于肯停下,她双手?支撑着栏杆,身后有爱侣,或是密友结对走在这繁花锦簇的节日里。

她隐约听见有无数人声在倏然间,尖叫欢呼起来。

循声仰脸望一望那片深黑天幕,那是一场盛大无比的绚丽花火。是在平安夜,是在维多利亚港上空绽放的一场烟花秀,橙粉蓝的色彩渐变映满在所有人眼中?,照亮着整片海域,一波接一波,持续了不知多久,岸边的人,轮渡上的旅客,无数守在海景餐厅窗边等待着这一刻的人,都?为之雀跃欣喜。

结束时,迟漪望着对岸闪动的巨幅屏幕,后知后觉时间竟早过?了零点。

烟花燃尽,笙歌将停,原来那些?有过?他的故事,也一并?走到了尾声;

她眨一眨眼,想要看清这世界,却只见中?环那一幢幢繁华高楼摩天大厦在顷刻间,怎么都?倒变了阵型?

五脏六腑被冷空气渗得痛意难忍。

迟漪再也支撑不住,慢慢蹲下身,伸手?去摸那条项链,眼泪洒满虎口?,她声音震颤着:“我希望,香港落雪。”

愿望,如果是为了不切实际、难以实现的梦而许下的。

那么,我希望,香港落雪。

我希望,我能停在你身边,哪怕多一秒。

可是,香港无雪。

第55章 55# 两封利是

陶西联系不上?迟漪, 下楼狂按门?铃,急得快要给物业拨电话?求助之时,1602慢慢敞开了一条门?缝。

她愣了下, 跟着进屋子,三十?几平的空间?里窗帘紧合, 不透亮光。

揿亮灯,视线得以清晰, 一夜过去,迟漪身上?还穿着昨晚回来?时那套呢料格纹西装裙。一张白皙的脸上?是?脂粉斑驳的痕迹。

陶西察觉到她的不对,往前一步,以手背挨住她额间?:“你额头好烫呀, 是?不是?又烧了t??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不用, 我没事的cici。刚吃过退烧药了。”迟漪身体往后倾, 将整个人都陷在榻榻米里,脸颊还透着红, 勉力抬睫对上?陶西满眼的关切, 胸腔里只?感觉到一阵酸楚。大概是?冷风吹多了,脑子转动得迟缓, 迟漪扯动唇角,同她笑了笑, 也不知自己此刻是?否显得过于狼狈了些, “cici, 谢谢你来?看我。”

她们相处时间?不长?,只?是?一学期。

陶西却能看出来?迟漪内心很?封闭,她不喜欢主动和人谈论自己的私事,对任何人都保留着一丝边界感,所以今天她不会也不想主动去剖那道伤口。那是?在对一个人进行第?二次伤害。

陶西抿一抿唇, 轻声说:“迟漪,我今天能留下来?陪着你吗?”

迟漪闻言凝向她片刻,一直没能得到休息的眼睛被光折射得涩痛,她别过了脸,沉默着点一点头。

傍晚时,陶西回楼上?给她熬了清粥,炒了两人份的小?菜,龙井虾仁、毛豆蒸肉沫,最后是?一份牛排骨萝卜汤,摆上?时,外卖订的两人份4寸小?蛋糕也一起送到。

迟漪晚上?走出房间?,目光落向烛光里的那只?蛋糕,定格好久。

她翻找了一整夜,最后也没找回来?的,是?在告诫她,别回头。

“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总要有个仪式感的。”陶西笑着拉她过去坐下,“圣诞节快乐。”

她当时没说话?,因为喉咙梗塞,吃过晚餐,夜里十?点多,两人一起窝在客厅用投影仪放电影时,她才轻轻开口告诉陶西,其实今天也是?她生日。

陶西当即瞪大了眼,“啊,我都不知道,要不然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个大惊喜的。”

迟漪哑然失笑,伸出双手用力搓一搓女孩子柔软的脸,她在心里对陶西说,谢谢她,今天已经足够高?兴了。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她在情感上?从来?是?一个赤贫的人,骤然得到金山银山,反倒无法持恒。

亲缘既已走到尽头,那么友情和爱情,就点到这里便够了。

那天夜里,两个女孩聊了很?多很?多,大多话?题都由陶西引出来?,迟漪或回答,或思考,一个夜晚便不再过得那么漫长?。

一直到凌晨一点多,陶西精力再如何充沛,也困得开始打呵欠。等身边的人呼吸慢慢均匀后,迟漪才抹着黑起身离开卧室,去客厅橱柜那边翻出一把药,和水吞下去。

这一年春节很?早,在一月。

圣诞节过完,又缓了一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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