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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海就干了大事,以后前途无量。”

聂言垂眸内敛的笑了笑。他本想把地图跟盒子交给郑山辞,结果郑山辞没来,聂言心中失落。

也是,毕竟老师是户部尚书,尚书来接待出海回来的大船太大材小用了。

聂言拱手不卑不亢说:“范大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诸位同僚跟水手都有功劳。”

“好,我都给你们记着,到时上折子发给内阁。”范侍郎爽快的应下来对聂言的评价更上一层楼。

要不说郑大人的命好,看这收的徒弟这般有本事,以后好日子还在后面。

“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后就来醉仙楼。”范侍郎让身后户部的官吏开始清点大船上的东西,聂言跟船上的水手,同僚们道别回聂府去了。

范侍郎派人送聂言回去。

聂言坐在马车上,他掀开车帘看着熟悉的街道还有几分恍然。在海上的日子很无聊,刚开始聂言对海上的风景还有几分兴致,天天站在甲板上看海。同样的风景看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乐趣了,他又把话本跟书籍拿出来看,同样日子久了就没意思了。

聂言灵机一动就开始画地图,他把自己所看见线路和一些补给点都画下来。有时他们在船上航行三个月一个人都没遇上,有时遇见小国的人,他们上前去交流语言不通,起过冲突,幸好他们逃得及时,有将士牺牲。有时遇见的小国很友善,他们物物互换,因为都听不懂在说什么。

聂言返回船上的时候时常会感叹这个世界太大了。

马车到了聂府,聂尚书在皇宫上值,聂言从马车上下来门子把他拦住。

门子打量了一下聂言的脸才把公子认出来:“公子从海上回来了!”

另一个门子进去通报。

聂言走出聂府到正堂就看见聂夫人,他跪下给聂夫人见礼:“儿子不孝,在海上漂泊两年才回到父母膝下。”

聂夫人眼中有泪,她忙不迭扶起聂言看见聂言脸色沧桑,唯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聂夫人看着儿子这双眼睛想到了自己的相公,聂尚书也有一双这么亮的眼睛。

“好孩子,你平安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出去了。”聂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聂言:“母亲,今后我不会再出海了。”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再出海的价值不大。

楚清源从花园里跑过来,看见聂言,面上似喜似悲。

聂夫人赶紧让聂言先回屋拾掇一下自己,聂言依言回去。侍从已经把热水放好,聂言去洗漱后穿上干净衣裳。有师傅来给聂言刮胡子,修整头发。

聂言在这半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楚清源看见师傅在他刮胡子,他看了一眼聂言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心里松口气。

他们成亲没多久,聂言就离开了,现在看见聂言回来,楚清源心中忐忑。他心里是怨恨聂言的,在聂言两年音讯全无后,楚清源又开始担心他,现在看见聂言平安回来,他心里已觉大幸。

师傅把事情做完恭敬的离开。楚清源看着这张晒黑的脸,让侍从拿了薄毯过来盖在聂言的身上,又去梳妆台上拿了自己的面脂敷在聂言脸上,轻轻在他脸上拍打。

聂言睡得正香,丝毫不知道楚清源的动作。

等他睡醒后已是朝廷下值的时辰,他掀开薄毯站起身,闻着自己身上有一股桃花的香气。大抵还是从小在寻常百姓家里长大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脸上敷了面脂,心想是刮胡子的师傅用的好香。这气味有些甜腻,聂言不适应。

他刚走出房间,有侍从就喊道:“公子醒来了,厨房里做了几碟小菜,公子先用点吧。”

“给我端几碟糕点就成,晚上我要去醉仙楼应酬。”他的肚子饿,去了醉仙楼在吃点,现在就用糕点垫一垫。

侍从领命。

聂言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块糕点,有点噎住了。有人给他递了一杯热茶过来,聂言说了一声谢谢把茶水一饮而尽。

楚清源坐在椅子上看聂言。

“清源是你啊,这两年委屈你了。”聂言没吃糕点,看见楚清源面上愣了愣。

“你还知道说这话,我这两年就跟没成亲一样,幸好父母都待我好。”楚清源听见聂言的话,鼻尖一酸,心里止不住的委屈。

聂言僵硬的抱着楚清源安慰他:“我以后不会再出海了,你放心,以后我也不会有别人。”

聂言想了想,楚清源确实为他受了委屈,他本来就没想再娶,现在把这话说出来可以安抚楚清源的心,就当给他一个承诺。

楚清源闻言心中一喜。聂言这话他相信,若聂言只他一个人,那么这两年也不算难熬。

只是去宴会时跟着聂夫人一块去,看见年轻的小姐跟哥儿都是跟着相公一块去的,楚清源心里难免会感到失落。

楚清源抬起头看他:“你说真的么?”

聂言点点头。

楚清源心里的怨气散了一些,聂言把自己要去醉仙楼应酬的事告诉给楚清源。

楚清源心里对聂言的喜欢又涌上来。

“你去吧,少喝点酒。”楚清源给聂言抚平褶皱。

聂言点点头就出去了。

楚清源把自己的贴身侍从叫过来:“你去吩咐厨房把醒酒汤备着,等相公回来后就能喝。”

侍从应一声从厨房回来见自家少爷正在挑选衣服。

“你看看这件衣裳怎么样?算了,我还是去金衣阁去买几件新衣裳。”楚清源自言自语。

侍从好久没看见少爷这么高兴又紧张了。

果然聂大人回来后,少爷对自己的穿着这些都在意了。楚清源想着还未到晚膳的时间,他带着贴身侍从一块去金衣阁挑几件衣裳,顺便去买些新首饰。

另一处聂言到了醉仙楼,他找伙计说了范侍郎的名字,伙计引着他去包厢。

聂言来时只有零星两三个人。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他还未被换回聂家时,家境贫寒,想要跟人相处,聂言只好费更多的劲,他需要时刻保持谦虚,对长辈的尊重。

养父母会对他说一些事,还说别家的儿子怎么怎么样,聂言只是敷衍的对付,他知道他想要的什么,他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来完成自己的目标。

来早的人是出海的同僚,聂言跟他们闲聊几句。伙计把热茶送上来,聂言克制的抿了几口,他在府邸已经喝了一杯热茶,现在只是喝点茶润一润嗓子。

陆陆续续的官员来了,聂言跟几个相熟的官员聊几句,赵主事说道:“你小子这一去就走了两年,我都快把你忘记了,结果你回来就带了政绩回来。”

赵主事跟聂言是同年进士,两个人的关系好,赵主事听说聂言的事心里羡慕,但却不想跟他一样出海去,出海的时间长,有没有政绩还两说,还有可能在海上就丧失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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