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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郑山辞上哪儿去把银子变出来。

要是国库真有钱,郑山辞免不得上道奏折提高官员的俸禄,关键就在于国库只是勉力支撑。分付给工部造大船大桥的钱,国库还剩一些钱。

郑山辞把主意打到精盐身上。精盐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盐铁这块在户部手里,但实则是在武明帝的手中。古代的精盐就在于提纯,另外郑山辞打算把玻璃的制作方法献给户部。

他们家有一个玻璃厂,人数不多,买的东西都是玻璃瓶跟玻璃窗,还有一个玻璃做的饰品,贩卖的范围仅仅在京城,有商人在京城进货卖出去,这般也是进的小货,算不得有很多利润。献给户部就不一样了,京城十三道漕运来去自如,又不会缴纳赋税,赚的钱直接收归国库。

工部把官道上的水泥路修了好了,郑山辞打算上奏请专人在路段设置哨口收费,另也可给商人们安全感,找从军营里退下来的人去赴任。

郑山辞把折子呈上去。

折子到了武明帝手上,武明帝首肯了,“郑爱卿是真心为大燕谋福祉,有这样的官在,朕对太子也放心。”

冯德心中一惊,陛下对郑山辞的评价太高了。这口气像是百年之后若是武明帝不在了,郑山辞就是顾命大臣。

武明帝走出盘龙殿,宫人跪服。盘龙殿下有一百台阶,有侍卫站在一侧。

郑山辞把精盐和玻璃的方子交给杜岳。

他下值回去时,有人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尖声尖气的说:“郑大人,我家公子请你上来坐一坐。”

郑山辞听见这声音心中一动,一个冯公公钻了出来。

郑山辞吓一跳。

他恭敬的应一声,吩咐旺福等人回去。

郑山辞钻进马车,武明帝换了一身便服坐在马车内,满室的清香,茶香浓郁,糕点热气腾腾。武明帝让郑山辞坐下,冯德穿着便服露出花白的头发,看见郑山辞笑吟吟的。

“臣拜见陛下。”郑山辞拘谨的说。

“行了,我今日穿的便服想在京城逛一逛,你就陪着我一块吧,出门在外就叫我王公子。”

郑山辞应声。

马车行到一处,郑山辞跟武明帝就下车在街上闲逛,这条路不是京城繁华的街道,相反有很多百姓居住在这里,都是居民区。这条街就褪去了京城的繁华,显得温声细语,烟火气息重。武明帝驾轻就熟的去了一家饭馆。

老板娘见了两个人也是笑吟吟的并不去问身份,“两位客官想吃什么?”

他们这家馆子就是开在路边,饭馆是夫妻档,儿子就做店小二,现在儿子去招待另一桌的人。

郑山辞是有点饿了,武明帝点了三个家常菜把食单递给郑山辞,郑山辞点了一个凉拌黄瓜和蛋花汤。

等了一会儿店小二把饭菜端上来。冯德把筷子用水洗了三遍才递给武明帝,武明帝只夹了几口菜就没吃了。郑山辞等武明帝动筷后,自己夹着菜吃了点,冯德不吃。

武明帝看见郑山辞,神色怔然笑了笑。

“这地方还是长行带我来的。”

郑山辞顿时觉得嘴里的饭不香了。

郑山辞吃完后喝了一碗蛋花汤付钱。武明帝跟个大老爷一样在前面走走着,冯德跟在武明帝身后,殷勤道:“公子,小心脚下,这地方有坑。”

武明帝啧了一声,长腿一迈从有水洼的地方跨过去。

少时武明帝就来过这里,这次看见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有挑着扁担赶回来的商贩,这里聚集了三教九流的人,以前还有一处暗窑,他让京兆府尹捣鼓。

把窑子的地方改造成民居。

“我少时登基也不懂百姓,只知道玩弄权术,在皇宫待得心烦就出来走一走,长行就待带我来这儿。他跟我说,退役的士兵就住在这里,他小时候跟长阳侯来过此处就记住了。这天下在我的手中,我不能做得比父皇差,这样百年后我到了底下就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目前看来我这个皇帝当得不错,至少到了地下比我父皇强。”

郑山辞听见武明帝的话,心中有些感触。这芸芸众生都是为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能让百姓过好日子的就是好皇帝。

大燕这艘船上有仁德君子,有贪婪小人,有怯懦萎靡之人,有随波逐流的人,有懒惰懈怠的人,有正直圆滑的人……他们都在这艘船浮沉,这艘船是保护是归属,他们所有的界限都是由这艘船来决定。

百姓是一个点,一个个百姓联系起来成了家。

家国天下。

武明帝是这艘大船的舵主。

郑山辞头一次这么深刻的认识到,他的抱负,他的理想,他的荣辱都系于武明帝一身。武明帝又走了走,周遭的百姓围绕成一团,吵吵闹闹的,还有衙役赶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武明帝淡淡道。

冯德立马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他尖着嗓子拉了一个百姓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子被冯德的尖锐嗓子镇了镇,不情不愿的开口:“衙役到这儿来乱收钱,一时失察把老板的儿子打死了,现在正闹着。”

“我有什么错,都是他非要抵抗才遭了祸事!”衙役理直气壮的说。

冯德回去把这话复述一遍,武明帝皱眉,“京兆府尹现在是熊桥在当值是么?”

“公子记性真好,正是熊大人。”冯德掐着嗓子恭维。

武明帝:“这手底下的衙役这么猖狂,正是萧高阳说的懒官,要杀杀他的威风。”

郑山辞道:“公子英明。”

冯德瞥了一眼郑山辞,心里轻轻哼了一声。

今日武明帝把郑山辞带来,真是当做心腹了,冯德少不了对郑山辞心里存了一份尊重,更何况郑山辞还有太子爷的关系。

武明帝上前一步,冯德忙不迭跟上去。郑山辞也是担着小心,哪怕知道暗地有大内高手在,武明帝要是出了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

京兆府尹没来,来了衙役的佐官头头把衙役押着走了,漫不经心的押走估计也是只做个样子给底下的百姓看看,过几日这衙役就跟没事人一样来上值。

“他会有什么惩罚?”李父问道。

衙役含糊的说:“府衙自然会给他惩罚。”

衙役押着人走了,百姓们见没有热闹看,各自散去。民不与官斗,这打死人了,只能算李父倒霉,他们只能安慰几句,最后徒留李父一个人抱着儿子尸身痛哭。

武明帝不是一个张扬的人,等旁人走后来到李父跟前问话:“你们因何事发生冲突?”

李父正在伤心欲绝之时,听见武明帝话,泪眼朦胧的抬起眼,看见武明帝身上的服饰知道是贵人,他忙不迭擦干了眼泪,哭咽的把事情道出来。

李家本来就是做的小本买卖买卖香烛纸钱的,家里还有三十亩地租出去,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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