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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长阳侯想到郑山辞的父母,他说道:“若是以后亲家公需要什么帮助,你也可以写信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他们。”
终究还是存了一份心思,家中的儿子成亲了,家中长辈没到,想来还是有些遗憾。长阳侯拍了拍郑山辞的肩膀:“男儿志在四方,你既选择了科考便也明白总要离开父母。”
只是他们身在盛京,所以郑山辞想要过得更好,必然会回京。
母弱出商贾,父强做侍郎;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1]
郑山辞露出一点笑:“岳父说的对。我对故乡并无太多的牵挂,只是念着故乡里的人。”
郑山辞难得有些怅然。他在现代历来是进退有度,成熟稳重,所以历来独立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见虞澜意家里的人这般对他好,郑山辞心里实则是羡慕的。
长阳侯比郑山辞年长,从他的眉间便能窥出他的一丝细微的情绪,他揽着郑山辞的肩膀,轻声说道:“以后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你既做了我们家的儿婿,我们就是一家人。”
郑山辞拱手领了长阳侯的情。
两人说罢,长阳侯便邀郑山辞去花园手谈一局,郑山辞当然是做陪。
长阳侯府的家中人口比起盛京中其他的家族显得人口更少一些,长阳侯袭爵,又是长子,余下的兄弟都在边境。虞夫郎这边只亲近国公府嫡系一脉,其余的庶子庶女并未见得。虞家的孩子只虞长行、虞澜意和虞时言。
想到虞时言这位主角受,郑山辞想到他的性子睚眦必报,现下虞澜意并未去招惹他,虞时言应当不会对虞澜意动手。依着剧情,虞时言和叶云初应还在暧昧期,现在是闹了别扭。
郑山辞见长阳侯的黑棋杀过来,他专心起来。
不能让长阳侯看出他放海过去了。
长阳侯的棋艺并不差,只是不过精通,跟着郑山辞有来有往的,还把长阳侯的兴致激起来了,下了一局又一局。
虞夫郎跟虞澜意,还有英国公夫人和贺铭也在园子里散步,贺铭在这儿,有些话不好问。虞夫郎就问他最关心的事。
“山辞对你好么?”
虞澜意说道:“挺好的,只有三天,我也不能看出他的好坏,这三天过得很自在。没有约束我做什么事,他自己只是喜欢安静的看书。”
虞夫郎心里又喜又忧:“儿婿喜欢看书是好事,但你们是新婚怎么能一直看书呢。新婚夫夫应当黏在一起,你们这样也让我不放心。”
虞澜意轻咳一声:“阿爹,他马上就要赴任了,心里还慌着,这才看书排解心里的苦闷,我能理解的。毕竟仕途更重要,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来日方长。”
此言一出,周围都安静下来。
虞夫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英国公夫人眉眼也有些惊讶,贺铭脸上更是怪异。
虞澜意:“……”
怎么我说错话了?
第20章 总不能占便宜
虞夫郎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狐疑,澜意果真是长大了,现下也知道体贴人了。要说体贴谁都可能会体贴,虞澜意从小就是霸王一样的存在,逗猫惹狗,沾花惹草,什么正经事都不干,整日只想着玩。要想他体谅你,他一张嘴叭叭叭的还会说你怎么不体谅他,他一整日玩也累了。
之前还未成亲还搁在屋子里生闷气,现在就胳膊肘往外拐,容不得旁人说一句不是。这郑山辞是给他灌迷魂汤了。
短短三日,能有什么感情。
虞夫郎的心思漂浮。
贺铭的心思更复杂,他打小跟虞澜意一起长大,虞澜意的性子他早有领教,不曾想虞澜意也会维护另一个男人。这让贺铭心里颇为不是滋味,他娘本让他不必前来,是他厚着脸皮跟着祖母一起来的,现下听见虞澜意过得还不错,他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真真觉得小表弟已经长大成人了,而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他。
英国公夫人拍了拍虞澜意的手,怜惜他:“今日回家多用些饭,吃得饱饱的,身体才会健康。凡事不要硬抗,若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就写信给外祖母,外祖母永远为你做主。”
虞澜意闻言,鼻尖微酸,他点点头,笑道:“外祖母,郑山辞他哪敢对我不好,不用担心我啦,我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
“你能这么说,也算长大了。”虞夫郎挥了挥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去新奉县不知给你什么,从京城到那地路途太遥远了,想着还是银子最管用。盒子里有些我的积蓄,你且收着,不要委屈了自己。”
“阿爹你待我真好。”
嫁妆已是让盛京众人羡慕的对象,虞夫郎私下还要给虞澜意贴银子,更别说嫁妆里的地契和铺子,这些铺子大多在京城,就是租出去,一年到头来也有不少租金。
世代簪缨,侯门的底蕴让寻常人望尘莫及。
虞澜意也不是矫情的人,他让金云把盒子接下来。
三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贺铭低垂着眼眸坠在后面。英国公夫人毕竟是大家长有些话不好问出口,虞夫郎就好说出口了。
趁着贺铭听不见他们的话,他自然要问问那方面的事。
“新婚之夜你满意么?”
这是正经的事。前朝有公主看中了一位长相俊美的驸马,结果新婚之夜才知道这位驸马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让公主的怨气极大。在皇帝的默许下,公主便养了面首。成亲这事又不能试,只能问问虞澜意。
虞澜意一听这话,脸上红了一下。他跟郑山辞什么都没干,连身子都没碰,还没坦诚相待呢。他含糊说道:“满意……吧。”
只要儿婿身子没问题就好。
虞澜意没想到这茬,听了虞夫郎的话,心中也浮动起来,郑山辞身子没问题吧,万一他真有问题可怎么办。因为新婚之夜,他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说实话是挺奇怪的。
一行人走到了花园的亭子里,瞧见小厮站在亭子里,里面有两个人对立而坐,一瞧是长阳侯和郑山辞,这对翁婿正在下棋。
一行人走过去。虞澜意不懂棋,余下的三个人都懂棋。虞夫郎看着当前的棋盘,眉心一动。黑棋和白棋正在厮杀,整个棋盘上都快要占满了。
长阳侯挼着胡子,表情沉思。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瞧见是虞夫郎他们,他的手指微动,更不想在他们面前输给郑山辞了。
郑山辞也瞧见了虞夫郎和虞澜意,还有英国公夫人跟贺铭。
他是小辈,他起身行礼:“见过阿爹跟外祖母,还有二表哥。”
英国公夫人笑道:“起身吧,在家里不用讲这些虚礼,我看你们快要分出胜负了,继续下棋吧。”
英国公夫人说着不用在意这些虚礼,看见郑山辞的礼仪周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