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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浠表面上看起来仿佛是变好了,和同事关系也逐渐缓和,但实际上对许多事情都失去热情,总是兴致缺缺,得过且过,就连曾经最欣赏她的邢建林都对她感到不放心。
温之信不知道陈浠是什么想法,或许是单纯的不想努力了,或许是对职业失去兴趣了,又也许只是想好好做个咸鱼,这样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他直觉陈浠并不开心,至少没有以前开心。
温之信把手机还给陈浠,陈浠接过来,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而后抬头对温之信说:“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其实没有意义,努力也换不回什么好结果。”
“或许吧。”温之信点头,“但我从不放弃想做的事情,这样才不会后悔。”
陈浠扬起眉,摇摇手中的手机,放松地笑道:“现在我是在做想做的了。”
吃完饭后,一桌的脏碗脏碟。
陈浠自发去洗碗,温之信拦住她,说他晚些会收拾。
但她还是拿着碗碟去了水池,先用水将它们浸没,便于后续清洗。
厨房是暖光灯,把陈浠的背影照得温暖。其实陈浠的饭量不小,可这么多年依旧纤细,她穿着松垮的毛衣,踩着温之信的拖鞋,在他家中自在自然地行走,莫名带着一种温馨的感觉,好像这是个完整的不会缺少爱的家。
温之信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开口:“为什么不收红包?”
下午的时候他在她手心写字,让她把那个红包收了,可陈浠却写给他一个“不”。
陈浠头也不回:“我开玩笑的,不用给我发红包。”
“我想给你发。”
“那你发吧,反正我不收。”
温之信好笑道:“你不能让我发挥点男友力?”
这下陈浠回头看他了:“那下回吃饭你买单。”
“不 AA 了?”
“AA 有什么不好,亲兄弟明算账。”
“什么亲兄弟?”温之信气笑了,“我给女朋友花钱怎么了。”
陈浠:“欸,你这是不是大男子主义。”
“……”他说,“A 就 A 吧,你别给我乱安帽子。”
陈浠哈哈大笑。
事情总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可能连陈浠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对温之信的容忍度越来越高,展露的情绪也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界限也越来越模糊。
温之信眯了眯眼,忽然朝她走过去。
窗外传来广场的歌声,他握住陈浠的手,凑近她,吻住她。
陈浠笑容凝住,变得僵硬紧张,可却又强装镇定,绷着脸看他,想显现出自己的强势,可她不知道的是,温之信最喜欢她色厉内荏故作冷漠的模样,十分有趣,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逗她。
温之信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手伸进衣服碰她,塞进内衣的缝隙轻揉她。
过了会儿,他停下动作:“你是不是有感觉了?”
她语气生硬,不答反问:“叫我过来就是做这事?”
“原本不是。”温之信诚实且理直气壮,“现在是了。”
……
衣物散落一地,房间里就算不开暖气也热得叫人流汗,呼出的气体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他们从沙发上纠缠到卧室的床上,氧化钙被关在房间外,扒门的声音时有时无,统统被房间里两人忽略。
陈浠一手撑床一手撑墙,喉咙里藏针似的又涩又干。
温之信撩开她垂散的头发,露出后颈,去吻去咬,仿佛对这个位置情有独钟。
他说:“陈浠,你骗我。”
陈浠呼吸急促:“什么?”
“我问过你,以前有没有见过你,你说没有。”温之信故意磨她,惩罚她这个撒谎精,看她扬起脖子,又用力低下头,他说,“可你明明替我买过一瓶水。”
陈浠忍住呻吟,声音紧绷:“你不是不记得吗?”
温之信搭在她腰上的手向下滑,说:“又想起来了。”
陈浠最后还是叫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氧化钙总算被放进屋,它十分抑郁地趴在房间一角,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温之信光着上半身在屋子走来走去,身上有许多被抓出的印子。
陈浠摸了摸自己的指甲,问:“有指甲钳吗?”
温之信说有,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要递给陈浠的时候,又反悔似的收了手。
陈浠愣住:“怎么了?”
“我帮你剪吧。”
尽管陈浠看起来十分抗拒,但还是犟不过温之信。
他坐在床沿,将她抱在腿上,捏着她的左手,一下两下三下,咔咔声在房间里响着,从陈浠的角度,能看到他皱着眉头,睫毛微微颤动,聚精会神的样子。
“你知道吗?”陈浠忽然喃喃道。
“嗯?”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一定很讨女孩喜欢。”
温之信动作没停,只“嗯”了一声。
“你这是认同的意思?”
“嗯。”他是挺讨女孩喜欢的,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把每一个指甲剪得圆润光洁后,温之信放下松开手,凑近陈浠,“你呢?”
“嗯?”
“讨你喜欢了吗?”
陈浠错开目光,往后仰头:“唔,还可以吧。”
温之信笑了笑,在她下巴咬了一口。
过年终究是过年,无论怎样还是得回家。于是年前,陈浠和温之信各自回了老家。
除夕夜的饭桌上,温之信给陈浠发消息,问她吃饭了没有。
陈浠回复:早就吃完了。
他又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陈浠说:陪我弟打游戏,他太缠人了,烦死了。
温之信忍俊不禁,刚想再发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温从故不高兴地拍桌子:“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回趟家,还一直看手机。”
温之信放下手机,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
以前他们忙于工作的时候,很久不回家看他,难得回趟家也是一直打电话讲工作,就算温之信拿着优秀的成绩单给他们看,也只能换回一两句敷衍的夸奖,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抱怨他心不在焉了。
一时间温之信觉得好笑又讽刺。
张眠在旁边打圆场,说大过年的别发火,温从故这才消了气,但他又说:“之信,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有个客户的女儿和你年纪相仿,正好你回来了,我明天把他们一家邀请过来,大家见个面聊一聊。”
温之信:“不见。”
温从故又没憋住:“你这孩子!我好好和你说话——”
温之信打断他:“我有女朋友。”
餐桌上安静下来。
张眠放下筷子,上下打量温之信,探究道:“之信谈朋友了?我说呢,拿着手机笑什么,刚刚是不是就在和她聊天。哪里认识的,做什么的?怎么不带回来给我们看一看。”
温之信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