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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对方瑟缩了一下,陈浠感受到手下的肌肉变得紧绷了些,显然是他在用力,或许是为了凸显出肌肉的形状,陈浠想了想,索性将整个手贴了上去。
她的手有些凉,和腹部温热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手下的肌肉愈发紧绷。
下一秒,温之信忽然放下衣摆。
布料盖住她的手,陈浠一愣,收回了手。
但温之信却忽然开始在客厅来来回回踱步,好像十分烦躁。
“陈浠你——”他说一半,又收了声。
见他这样,陈浠也有些不淡定。
她思忖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有点变态,但她真的只是好奇,那一年在公司更衣间的时候其实就很好奇,温之信看着这么瘦的一个人,怎么还有腹肌,她一度怀疑是不是那时候光线太差看岔了。
如今终于验证,的确是有的。
温之信已经从原先的位置走到卫生间门口,用力搓着后脖子。
他背对着她,陈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状态不太对劲。
她迟疑道:“温之信,你还好吗?”
起初温之信没说话,过了会儿回身看着她,低声说:“陈浠,你别把我当圣人。”
看着他通红的脖子,陈浠怔了怔,明白过来什么,血液猛地往头上涌。
第42章 庆祝
因为淋了一点雨,陈浠的头发有些潮湿,看起来有点可怜,她的瞳孔无意识地放大,故作镇定地瞪着他,脸颊和耳朵却绯红,丝毫没有平常的冷漠,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一种笨拙又羞恼的神色。
温之信看了几秒,说:“这次你真的脸红了。”
陈浠无话可说。
她还没厚脸皮到这种程度。
温之信却不放过她:“你在害羞吗?”
陈浠的目光无处安放,索性闭上眼睛,表示自己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但温之信仿佛发现新大陆的样子,转眼凑近观察她,陈浠能感受到拍打在脸上的温热呼吸,像夏天街上闷热的风。
于是她又睁开眼,僵硬道:“干什么。”
温之信一言不发,用行为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捏住陈浠的下巴,低下头,很克制地吻下来,渴望与不满在唇齿间卷起风暴,仿佛有一把火在不知名的地方燃烧,无端让人心悸。
许久后,他离开陈浠,微微俯身,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他说:“邱明月联系过我,和我说了一些事情。”
起初只是叙旧,但他们无旧可叙,唯一的联系便是陈浠,后来聊了聊这两年的状况,邱明月状似不经意,却很好地说明了陈浠没有出国的原因。他一面怀疑这是否是陈浠授意,一面又深知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温之信心情复杂,他想,陈浠是可以和他解释的,但她没有。
他询问前因后果,邱明月却不愿细讲,只是告诉他当初她求得陈浠原谅有多费劲,陈浠简直一点情分都不讲,好像她真的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可她只是毫无恶意地隐瞒了身份。
“陈浠这个人原则性极强,又很没安全感,不出意外是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如果你不喜欢她,不能将她的好坏照单全收,就不要招惹她。”她对温之信说,“但相反的,如果我的感觉没错,那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所有的所有,都很简单。”
邱明月言尽于此,至于温之信能不能领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窗外的天色一片暗沉,屋里却明亮,好像什么都无所遁形。
温之信问:“那时候你想给我打电话吗?”
陈浠默了默,说“是”。
她是想至少告诉他一声,她去不了了。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温之信笑笑,站直了。
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下来,又是平日里那个温之信,看起来平静而温和,他缓缓说:“陈浠,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事事考虑这么多,真的快乐吗?”
她快乐吗?
快乐,但不是时时刻刻都快乐。
陈浠相信考虑得事无巨细能省去很多麻烦,可在爱情这个命题上,似乎是彻底相反的,过去的理论丝毫行不通,她想无视想推开,烦恼反而越来越多。
她忍不住想,是温之信这个变量太大了。
这人仗着脸好看,总是举止惊人,又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叫人无从责怪,好可恨。
陈浠不肯承认自己落入低俗的暧昧陷阱,却又时时刻刻被撩动心弦。
可不承认又怎样,她心知肚明,是事情已经彻底不受她控制了,但除了愈加快速的心跳,与隐隐的迷茫,她好像并没有什么焦虑和恐慌。
陈浠喃喃着:“那试试吧。”
温之信愣了几秒:“什么?”
陈浠说:“我们试一试。”
陈浠不喜欢落入下风,抵触对他人剖析内心,时时刻刻将自己端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翻手云覆手雨,将别人的感受置之度外,自以为这样便能坚不可摧,可却三番两次也推不开温之信。
事情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陈浠的勇气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勇气,她今非昔比,不再有沉重的金钱压力,不再汲汲营营埋头苦干,生活惬意,有朋友有宠物,就算未来风暴来袭,应当也不至于焦头烂额无从下手。
这样想来,似乎没有理由再拒绝。
温之信还在发愣,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
他思虑深远,想要温水煮青蛙,可没想到青蛙直接上桌了。
见他不说话,陈浠问:“你不高兴?”
温之信被天将惊喜砸晕,“高兴”两个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似乎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面无表情道:“那当我没说。”转身便走。
温之信想,如果陈浠没有那么喜欢他也没关系,因为陈浠不会喜欢上别人,他已经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所以事情的确很简单。他说:“我很高兴。”
陈浠没回头,但脚步停下了,像是在等他在说些什么。
他试探道:“那庆祝你有男朋友了,要不要亲一个?”
陈浠直接勾着他脖子吻了上去。
温之信一愣,反客为主地吻回去。
熟能生巧尚不欺我,陈浠也不别扭,动作熟练得很,两人都吻得呼吸急促,气喘吁吁。
一吻毕,温之信问道:“感觉怎么样?”
陈浠嘴唇紧闭,看他像是在看傻子。
温之信笑笑,碰了碰她的鼻尖,轻声提醒:“陈浠,你要珍惜我。”
等养好伤回公司上班已经是七月中旬。
请假期间,陈浠的公机电话不断,通常接听完经销商电话,就会给周茗打电话叫她发货,剩下便是和刘进对接,督促项目订单的进度,最后稳妥地解决完所有事情,陈浠便安心地倒在床上享受这个理由正当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