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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最直接最高效的方式,温之信的手机里有成千上百的联系人和群,被屏蔽的达到百分之三十,以前的客户以及同事的联系方式都留在从前的工作手机上,如今那台手机早就到了别的经理手上。

他思索了一下,打开公司的聊天群,从里面找到陈浠,发了一个好友请求,然后收起手机,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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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浠躺在床上,看着阳光滑进房间。

没想到暴雨之后是这么好的一个晴天,或许是和温之信碰上的原因,陈浠做了一晚莫名其妙的噩梦,如今骤然醒来,还有点没缓过神,梦见什么事,记不清,只记得被追赶,怎么跑也跑不掉。

陈浠下意识摸手机,刷了会儿头条新闻后才点进微信,却发现一条好友申请。

很简单的黑色头像,微信名是大写的 W,申请的话只有三个字——“温之信”。

陈浠出神片刻,随后点了通过就退出来,没有主动打招呼。

又过了十分钟,彻底清醒后,陈浠从床上爬了起来,用皮筋把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哼着歌光脚去洗漱了。

五月初的天,当真开始热起来了。

陈浠关掉热水,擦了擦氤氲着雾气的镜子,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是一个身体纤细的女人,穿着宽大的短袖,头发睡得翘起,显得乱糟糟。

大多时候陈浠的形象都不太精致,上班的时候更是没有形象可言,公司里也似乎没几个人把她当女人看。不过也无所谓,又不是去见客户,要好看做什么,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就可以了。

见陈浠从卫生间出来,氧化钙在她脚边打转。

氧化钙是一条柯基,当年路过宠物店的时候它才刚出生没多久,由于长得过于可爱,在那一瞬间击中了陈浠那颗腐朽的少女心,没什么犹豫便把它买了回来,而如今,氧化钙已经完全长大,全身上下唯一和可爱搭上边的可能只有它的屁股。

天气热,陈浠洗完脸没有用毛巾擦干,只是随便地戴上了眼镜,然后逗氧化钙。

“小草,坐下。”

“转圈,转个圈,快点。”

氧化钙吐着舌头,听话地转了一个圈,用乌黑的眼睛看着陈浠,不知怎么,莫名地就想到昨天的温之信,这下来得突兀,陈浠忍不住抖了抖,甩掉这古怪的想法。

门铃响了,陈浠揉了揉氧化钙的脖子,穿上拖鞋去给快递员开门。

快递员和陈浠也算是认识,看到她笑着说了句:“嗨,才起床?”

“是啊,昨晚又加班了。”

“钱多,忍忍吧,总比我这工作好。”他在快递公司工作快十年了,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一不小心还得赔钱,就羡慕能坐在办公室的工作,“我要有本事,也去干销售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浠点头:“忍着呢。”

把整理好的所有文件都递给快递员,嘱咐对方一定要在今天早上就寄出去后,她说:“等一下。”跑进屋里从冰箱拿了瓶饮料给对方,“冰镇的,让你凉爽一下。”

对方没客气地接过来,和陈浠挥手离开。

关上门,眼一撇,看到门口撑开的雨伞。

被大雨泼湿的伞已经彻底晾干,黑色的伞面折射不出一丝光线,边缘上印着一只颇为童趣的兔子,可怜兮兮地缩在伞面的一角,和伞的主人格格不入,合理怀疑这是某个粉红佳人的遗留品。

陈浠盯着看了两秒便把它收了起来,打算下周上班时还给温之信。

周末属于独处,单休的周末更是珍贵。

本质上来说,陈浠不是一个热爱活动的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热爱社交的人,读书的时候她的生活足迹单调,四年大学生活都没有让她认全班同学,而关系好的朋友更是屈指可数,但事实上她可以很好的社交,而这一切取决于她想不想。

迟些时候,周茗在群里问大家在做什么,不多时就收获了七七八八的回答,而这些回复里面没有陈浠的那一条,因为她带着氧化钙去遛弯了。

最近太忙,顾不上其他,氧化钙已经很久没有彻底活动过,今天甫一出笼,拉着陈浠从小区一路跑到一公里外的公园,在公园里呆了两个小时,而陈浠全程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任由氧化钙和其他犬类动物进行一些旁人不懂的交流。

期间,陈浠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亲爱的。”

陈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迟疑道:“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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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里。

颇具情调的灯光晕染桌墙上,咖啡豆浓郁的芳香弥漫每一个角落,邱明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面前是一个衣冠楚楚、戴着金边眼镜的清瘦男人。

对方听到邱明月朝电话那头喊宝贝,面色毫无波澜,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听筒中,陈浠语气充满担忧:“明月,你嗓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掐嗓子讲话的邱明月表情差点没绷住,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发觉对方没看自己后,依旧硬着头皮朝电话那头说道:“亲爱的,我也想你。”

陈浠一头雾水:“……你被绑架了?”

“我遇到老同学,和他聊了聊,现在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店里呢。”邱明月答非所问,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一口,“好啊,一会儿咱们去看电影吧,我等你过来。”

前言不搭后语,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陈浠陷入沉默,邱明月也有些演不下去。

这时,对面的男人抬眼看了邱明月一眼,眼神似乎意味深长。邱明月故作镇定,用眼神询问对方怎么,却听到男人毫无起伏道:“邱明月,你喝的是我那杯。”

第6章 明月

二十分钟后,陈浠到达目的地。

把氧化钙放在宠物区后,陈浠到前台点了一块蛋糕,环顾四周,没有长得像绑匪的面孔,只有一个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看起来迷茫又呆愣的邱明月。

邱明月是何许人也?那是邢建林最宠爱的女儿。

当年荣光的主要销售路径还不是参加招投标项目,因此不用经常整理材料,大部分员工只了解产品信息,对公司的情况不知其详,因此当邱明月顶着稚嫩的脸出现在公司和大家一起工作时,任谁也没联想到这一茬。

邱明月从始至终都不曾显山露水,每天过得和苦行僧似的,陈浠生怕她要断粮,便时常接济她,于是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无话不谈,直到有一天,眼睁睁看着她从一辆牌号眼熟的豪车上下来,陈浠才猛地回过神,想起邢建林好像是有一个叫明月的女儿。

知道真相的陈浠悲愤谴责:“明月,你骗我骗得好惨啊。”

见陈浠真生气了,邱明月这才负荆请罪,坦白从宽,解释她只是习惯性低调,怕在公司里被区别对待,绝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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