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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两边一时沉默,刘顺水却压根没说到关键处,刘顺风狠了心,又在后面搡他一把,刘顺水险些被他推倒,好不容易稳住后,语气更?忐忑。
“还,还不止如此……我得知你预备去?哥儿家提亲,自作聪明,特地把这?件事?提前告诉了我表弟,他误以为你是要去?卢家同他提亲,高兴得不行,当日特地早起打扮,却没想到你实际提亲的对?象是乙哥儿。”
钟洺:……
他事?后也觉得,提亲那日卢家哥儿的反应太过激烈,仿佛恨苏乙恨到了骨子里?,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一旦清楚个中缘由,事?情串联起来?,果真就说得通了。
只是他现下?真不知该如何评价刘顺水,以前他总觉得自己的表弟虎子太憨,现在觉得至少虎子和刘顺水一比,没有这?等一下?得罪好几?家人?的“小聪明”,而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得知心许的姐儿嫁人?也未多纠缠,实在好得很。
刘顺风看钟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就知这?件事?放谁身上?都过不去?,换了他日后半夜躺下?后想起,怕都要坐起来?骂一句有病。
但谁让这?是他亲弟,他只能开口居中道?:“阿洺,阿水这?事?办得不地道?,我在家里?已把他翻来?覆去?骂了半个月,他自己也知错,在村澳里?见了你都不好意思上?前。今天你骂他,打他,怎么办都行,你不打,我也要打的,我刘家怎么就养出这?等蠢蛋来?!”
刘顺水也道?:“阿洺,我自认以后也没脸和你当兄弟,只是到底兄弟一场,只盼你别因此事?,让咱们两家结成仇家。”
钟洺沉默良久才?道?:“这?件事?我听?着确实心里?不舒服,谁也不想听?自己的闲话?,何况这?闲话?还是我的好兄弟往外传的,我对?卢家哥儿从未有过什么情意,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过阿乙一人?。”
刘顺风和刘顺水点头?如捣蒜,紧接着,听?得钟洺继续道?:“但此事?你不该只对?我道?歉,更?该对?我夫郎道?歉,毕竟卢雨在明面上?对?我没什么恶意,对?我夫郎的恶意却是实打实的。”
他说罢,看向刘顺风,“风哥,我若是早知道?你们为此事?而来?,一早便不会让阿乙回避,这?件事?他合该留下?仔细听?听?,所以你们若是诚心实意来?道?歉,那就先别走,待我夫郎回来?,你们把方才?同我说的话?,原样同他说一遍,要不要原谅,我只听?他的意思。”
第45章 【加更】
出乎在?场几人的意料, 待苏乙回船,坐在?钟洺身边听罢刘顺水所说,神情?却是格外平静。
他离了那?个家, 这些日子里跟着钟洺忙忙碌碌,看着钱罐子里的铜子一日比一日多?, 再回想起来,卢雨对?他的欺侮, 刘兰草对?他的磋磨, 都远得像上辈子。
早在?离开卢家船那?日, 面对?卢雨无理取闹的质问果断回敬,眼看对?方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时?,心里头?的恶气就出尽了。
对?于卢雨来说, 最大的伤害莫过于钟洺从未在?意过他,一切的一切, 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现在?无非是补全了一点因果, 看来若不是刘顺水盲目传话?,卢雨还不至于那?么?自信,他越是自信,闹出的笑话?也就越大。
总归都是过去的事了, 以后想起刘顺水,他大概会心存芥蒂,但说是为此多?恨人家,真的谈不上, 比起他这些年受过的委屈, 刘顺水在?背后做的这点小动作,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痒归痒, 烦归烦,但并不疼。
他遂表态,事情?就此翻篇不是不行,只是日后若有相关的闲话?传出来,刘顺水要出面解释。
“我舅母那?人若是气性上头?,未尝不会胡乱攀扯,我已是钟家人,不想再和卢家有太多?牵连。”
刘家现如今在?村澳里名声差下去,卢雨的婚事怕是不会多?顺利,到时?要是刘兰草恼羞成怒,对?着外人胡诌八扯,颠倒黑白,那?真是徒惹一身腥。
刘顺水没反应过来,刘顺风率先一口答应。
“你放心,这事我也帮着阿水担保,以后若有谁敢传和这事有关的闲话?,我俩兄弟头?一个不依,哪怕那?人是自家亲戚,也是一样!”
苏乙看向钟洺,后者轻轻点头?,意思是刘顺风的话?可信,他便?起身,浅浅地客气笑道:“接下来的事你们商量,我去灶前看看火。”
事后的事他便?不知了,到了灶前才发现火已被钟洺熄了,但天气热,里面的药汤还没凉,他守在?一旁没事做,针线筐子放在?舱里没拿出来,索性找了把旧的木头?梳子,和钟涵一起给多?多?梳毛。
这猫跑去外面疯了一天,毛里挂了好多?沙子。
梳下来的毛一团一团,因为不想风一吹再吹进船里,苏乙把它们团成一个球,没想到多?多?还对?自己的毛做成的球挺感兴趣,动动鼻子凑上来闻,给它之后,它还用爪子拨弄着玩。
他和钟涵看得起劲,都没注意到刘家兄弟什么?时?候走的。
“吱呀”一声,冲船头?这一侧的船舱门?开了,钟洺躬身出来,扫了一眼药罐道:“药喝了没?”
“还没,刚才有点烫。”
苏乙闻言伸手摸了摸碗,“现在?差不多?了。”
他端起来,一脸凝重,喝下去时?屏息凝神,生?怕一断就再也没勇气继续喝,药汤实?在?太苦了,碗底还沉了些药渣子,一口闷下去只觉得舌头?都麻掉。
苏乙鼻子嘴巴皱成一团,左右看着找水喝,突然嘴唇碰到一样凉凉的东西,他下意识张开嘴,舌尖立刻品到一股浓浓的甜。
这种甜和橘子干的甜还不一样,小哥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些许,看得出很是惊讶。
钟洺笑道:“刚刚他们兄弟俩送来的冰糖,我敲下来两小块,另一块给小仔了。”
他凑近问苏乙,“甜不甜?”
苏乙抿着嘴巴里的冰糖,眉眼染笑,这份甜很烈,一下子把药的苦涩都冲跑了。
“甜的,一下子就不觉得苦了。”
他问钟洺,“你没尝尝?”
钟洺莞尔,“我一个汉子,吃糖做什么?。”
他小时?候也爱吃口甜的,去乡里时?想要爹娘买糖果子、糖球吃,现在?长大便?不惦记了,汉子长到他这个年纪,再说爱吃甜的就是丢人了,要说爱吃酒、爱吃肉才不显得奇怪。
又跟苏乙讲,刘顺风和刘顺水也想从詹九那?里赁个摊子,银子都备好了。
“他们上门?时?我就猜着是为这件事,没想到开口之前先给我抖了个大的。”
他一想起来还觉得膈应,“不过摊子的事,说到底是咱们帮詹九揽生?意,咱们赚个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