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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而吃亏。

詹九被钟洺看破,不敢叫屈,甩手“啪啪”又是几巴掌,这回是真的打?了脸,一面说尽了道歉的话。

待他脸上打?出几道叠在一起的红印子,钟洺总算叫停。

“我叫你进来说话,是为两件事。”

他这么一开口,詹九跟着站直了些,不说别的,他对钟洺是真的记恩,那日要不是钟洺出手,自己早成?了水鬼。

同时汉子多是慕强,他佩服钟洺的身手和水性,想认大哥的心也是诚的,只遗憾人家看不上自己。

“你总说报恩,我自水里捞你纯属顺手,说实话,早知水里的是你,我怕是恨不得多淹你一时三刻。”

钟洺说话时,面上没多少?表情?,詹就却?知他说的是大实话。

“不过眼下我确有一件事要托你帮着打?听,你帮我办了这事,所谓的‘恩’就了了,以后你也不必觉得欠我什么。”

詹九抖擞精神,忙表态,“恩公有什么要办的,尽管说与我,我虽是没什么大本事,在乡里却?还是有些微末门路。”

钟洺把圩集市金涨价的事说给他,又说自己想在乡里赁个摊子。

“我想托你去打?听打?听,这市金是否真的要涨,什么日子才涨。”

此事他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是再确认一下更为稳妥。

“还有赁摊子一事,你也晓得我是水上人,按理?赁不得摊子,但这等事不算多大,要是能找到人办,哪怕要些好处也使得。”

詹九听出钟洺意思,一口答应。

“包在小的身上。”

钟洺颔首,转出两步,复回头道:“我承你叫了几回‘恩公’,姑且大言不惭地说,你这条命确是我捞回来的不假,那么也劝你一句,好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难不成?没半点醒悟?岁数不小,这般胡混着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早日寻个营生为上。”

说这番话时,多少?掺了些他自己的心境在其中。

至于?詹九能不能听进去,便不归他管了。

离了巷子,和詹九一伙人分了两边走。

见得苏乙踮脚往这边看,瞅他出来了,松一口气似的,眉眼都舒展开,钟洺不由快走几步。

“你们……”

苏乙快速打?量钟洺,见人全须全尾不像是动了手的模样,一颗心彻底安定。

想多问,又担心唐突。

钟洺主动道:“放心,我和他好生说话来着,没动手。”

他领苏乙朝前走,路上和他讲了自己与詹九的渊源,苏乙听得一双杏核眼微微睁大,“怪不得他叫你恩公,原来你当真救过他的命。”

“总不能见死不救。”

钟洺道:“以后你来乡里见着他们这伙人,不必害怕,他必不敢再冒犯你的。”

苏乙:……

再度想起那汉子的胡言乱语,他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看钟洺的语气,似乎不甚在意,当是没有生气。

小哥儿脸皮薄,钟洺看得出,便没有再说,扯开话题讲四?海食肆,提及虾酱生意。

他把自己的打?算告知苏乙,问苏乙这样妥不妥当。

“我想着你做虾酱避不开刘兰草,食肆一要就是一坛子,不是能藏着掖着的斤两,可这笔银钱进了她的兜,实在太便宜了她。若是辛掌柜能答应,回头她问起,你大可实话实说,让她干瞪眼去。”

苏乙见识有限,哪里想过还能这样做,要是成?事,他当然欢喜。

“这是最好不过的,把钱存在食肆柜上,哪怕暂时到不了我手上,我也高兴,总好过被我舅母拿去,再没有要回的时候。”

他羞愧道:“又劳得你替我费心神,我不知该如何谢你。”

钟洺有什么说什么。

“你只是没和食肆打?过交道,其实这么做的多了去,给食肆送菜的、送肉的、乃至送米的送油的,都是这么行事,总不至于?换成?虾酱就不行了。”

清浦乡没多大,两人讲不了两句,食肆牌匾近在眼前。

辛掌柜得知钟洺来送龙虾,拎着自己的鸟笼就来了。

笼子里养了只会学舌的八哥,见了生人就喊“恭喜发财”,苏乙第一次见这种会说人话的鸟,惊吓之外又多是好奇,偷摸看了好几眼。

八哥也顶着两对黑豆眼瞧他,忽而张嘴道:“万事如意!万事如意!”

苏乙被他逗笑,眉眼弯了弯。

另一边,钟洺先同辛掌柜算账。

带来的龙虾统共十四?只,小一些的六只,值个六百文,一百五十文的有七只,二百文的仅一只,加在一起是一两八钱余五十文,比上回卖给闵掌柜的那批略少?一些,但也没办法?,这是龙虾个头决定的。

辛掌柜虽觉得还是输了闵掌柜一头,却?也知晓没法?在这事上吹毛求疵,尤其钟洺还多给他几个海胆和一只蟹子当搭头。

算明白账后,他支使伙计去柜台上取钱。

忙完这一茬,总算轮到苏乙的虾酱生意。

苏乙是在乡里做惯生意的,并不打?怯,见人来,行了个礼问好。

辛掌柜令他启开坛子口,使竹筒打?了勺虾酱出来,观色,闻味,浅尝,末了点头道:“的确还是那个味,你这酱算是正?宗,就这个紫红的色,多少?人都做不出。”

虾酱以细腻无渣,色泛紫红为上,食之不可过咸,不可压住虾子本身的鲜味。

有好些人不会做虾酱,做出来的浑似打?死卖盐的,那样就是下下品,自己在家吃吃就罢了,端出来必然是没人买账。

“虾酱是什么价,买了有日子,却?是忘了。”

辛掌柜逗着八哥,问苏乙道。

“散卖是三文钱一两,这一坛子是二斤,您要的多,给您算五文钱二两,总共五十文。”

不知多少?细小虾米方?能出一斤虾酱,因而这东西?一般是按两卖的,买卖时一般都从自家端一个碗过来,打?几勺就是几两。

苏乙做生意实诚,不会刻意抖下手腕子瞥出去一些虾酱,搞得斤两不足,是以他的摊子前多是些回头客。

五十文钱,就是龙虾钱的一个零头,伙计拿来后在旁边数钱串子,钟洺趁势道:“辛掌柜,您既对这虾酱满意,想必食肆里也是要常用的,一回回把人叫过来零买多麻烦,不若定个日子,让哥儿定期给您送来,到时银钱一并支取就是。”

对于?辛掌柜而言,当然是这样更省事。

他侧身问苏乙,“若是如此,账面上的钱就是月结,你可愿意?”

主要是从进门起,他就注意到这小哥儿一身旧衣,该是家境拮据的,这种人做生意,都是急着用钱,恨不得这头有了入账,转手就换成?了米粮。

那等月结的方?式,多是与乡里其他铺子,或是多少?成?点气候的肉铺、菜农做生意时用的。

苏乙情?况与别人不同,只把食肆当个存钱罐子用。

他肯定道:“一切以掌柜您方?便为主,这般做也是盼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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