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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压下脾气,朝国王露出一个深情且歉疚的笑:“我也是担心有人恶意破坏你我的婚姻。”

这时,已经有机灵的理智派人士将视频接到了婚礼现场的大屏上,利邦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利邦显然坐在曼星海号的套房沙发上,摄像头对准他的脸,将那道疤痕照得格外清晰。

“塔斯曼的各位同族,大家好,今天是一月二十一日,我要实名举报塞拉尔亲王......”

在场的宾客其实早就将视频看过无数遍了,但大庭广众之下重看一遍,还是让他们震惊愤慨不已。

“......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这一生恶贯满盈,死不足惜,留下这段真相,希望塔斯曼不要被议员走狗颠覆!”

“一派胡言!”塞拉尔目眦尽裂,青筋暴突,愤怒地砸向显示屏。

大屏发出嘎吱声响,足有半人的面积变成闪烁的雪花。

他不知道利邦为何录下这段视频,他并未亏待过利邦,而且视频里真假参半,很多都是错误的。

他根本没有见过丁洛克,他分明是被元老安插进塔斯曼的。

而且陈明壁从来没有查出他是监狱的罪犯,他杀陈明壁,仅仅是因为这个人太聪明难缠,挡了他夺权的路。

利邦明明那么憎恨陈明壁,怎么可能因为陈明壁被杀害而幡然醒悟?

况且,利邦分明知道信使的存在,知道陈明壁如何死亡,那么他为何不全盘托出反倒要另行编造呢?

这一切都说明,录视频并不是利邦的本意,要么有人控制了利邦,要么有人变成了利邦的样子。

当今世界,什么样的异能都可能存在。

众人看着暴怒失控的塞拉尔,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一个气急败坏的人,一个情绪失控的人,往往得不到任何同情,反而让观众觉得他是在恼羞成怒。

塞拉尔望着那一张张精彩纷呈的脸,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他努力将本性压制下去,摊开双手,故作轻松:“你们就是被这段视频吓得一惊一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这完完全全是污蔑和构陷!有什么证据吗?”

“国王失踪时我有正经公干,陈明壁死时我也有不在场证明,我与丁洛克根本没有任何同框照片,更谈不上认识,我有理由怀疑利邦是被人洗脑和利用了,才将这些阴谋论信以为真。”

“我想说,炮制这场阴谋的人,洗脑利邦的人,才是分裂我们塔斯曼的罪魁祸首,是联邦政府的卧底!”

塞拉尔一番义正辞严的言论,到让礼堂内安静不少,激进派的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的确,利邦全凭口述,完全没有拿出任何证据,这很有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构陷,为的就是搞臭塞拉尔,让塔斯曼痛失这位最强S级觉醒者。

巴布提冷笑,示意工作人员放上照片:“那这张照片你如何解释,经过海底建筑管理部的查询,这可是你名下的私宅!”

塞拉尔转头看向照片,脸色瞬息骤变!

那居然是信使!

到底是谁偷拍了信使的照片?谁会知道他将信使带到了旺德兰德附近?

塞拉尔脸上出现的怔愣,让在场的人再次紧张起来。

巴布提指着他诘问:“没话说了吧,你偷偷摸摸将Omega藏在海底私宅,还胆敢说对国王一往情深!”

转脸,巴布提又痛心疾首的对国王道:“国王啊,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他不是我的Omega!”塞拉尔血流上涌,直冲脑顶,比起慌张,他更加愤怒,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狗仔,用荒谬的P图和文字表述,将他塑造成一个猥琐龌龊,三心二意的中年渣男。

“哦,那你说说,他是什么人?”桑德罗冰珠子样的重瞳盯着塞拉尔,脚步缓慢后退,与其拉开距离。

塞拉尔一时语塞。

他当然不能明说信使的身份,但如果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利邦将人带去了私宅,倒像是拙劣的掩饰。

沉默使得时间像烧化的糖丝,被一寸寸抻长。

众人默默站起身,像是被统一操控的糖人,挣扎在粘稠的糖碗里。

良久,塞拉尔突然笑了。

他已然明白,国王从未停止挣扎,今天这一切抹黑和编造,都是为他准备的,目的就是让他人设崩塌,永失民心。

对方先是精准戳中他中年外来移民的尴尬身份,引起塔斯曼人对他的怀疑。

然后再挑起塔斯曼与联邦历史冲突的敏感神经,惹得塔斯曼人义愤填膺,丧失理智。

最后直接撕碎他深情专一的伪装,让他成为感情的背叛者,使得国王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策划这一切的人城府之深沉,手段之狠辣,远在他之上。

海底没有这样的人。

他将目光转向被国王特邀来的高塔和鬼眼小队。

他全都想明白了。

国王之所以指定要红鹦晶矿石,是因为这种能量石,唯有高塔和鬼眼最具优势。

按照常理,他们其中之一一定会被选中,成为竞标的胜者,顺理成章被邀请来海底,作为国王的助力。

但偏偏他想要拿捏桑德罗,排斥顶级公会,险些扰乱了他们的计划。

于是,他们便杀古德绍,甚至不惜暗箱操作,逼退其他公会,也要拿下这支标。

也怪他太过大意,才让他们顺利来到海底。

只是他不明白,国王到底是何时向这两家公会求救的,他们的计划又酝酿了多久。

塞拉尔的五脏六腑快要被怨毒淹没,既然国王已经图穷匕见,那就别怪他狠毒残忍。

他笑得愈加放肆,对桑德罗深情款款道:“我心里永远只有国王一个人,他只不过是我在联邦的一位朋友,到海底来则是为我们送上订婚的礼物,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的,现在看来是留不到最后了。”

“呵。”桑德罗轻嗤。

“我还以为你会好奇礼物是什么。”塞拉尔摇摇头,似是十分遗憾。

有激进派人士大胆说:“既然您说他是来送礼物的,那就让他带着礼物进来吧。”

“他已经回去了,不过礼物就停放在宫殿里,去叫鮟鱇,把礼物带上来。”塞拉尔抬头示意白鲨。

白鲨面露难色,他尝试联系鮟鱇了,但鮟鱇的手机根本打不通。

湾鳄沉下气:“我去!”

说罢,他大跨步走向礼堂外。

塞拉尔理了理礼服的袖口,难掩眼底的兴奋和癫狂:“在礼物送过来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的这位朋友恰好有件特别的武器,杀伤力巨大,他听说我的爱人桑德罗曾被困地下城一年,受尽苦难,便想替我为国王报仇。”

“大家都知道,旺德兰德海沟那座地下城里有个恐怖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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