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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国王抱来早已预备好的礼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上午十点,宾客已经逐次落座。
高塔公会与鬼眼公会的位置在最后排,毕竟作为联邦的公会,他们并不是这场盛典的贵客。
梦境女巫压着耳机,轻声对通讯对面说:“度玛,可以开始了。”
“好的,兰绮。”
小机器脑袋早已做好准备,他套上棉绒袜子,抱着电脑,坐在地毯上。
接到梦境女巫的命令,度玛将意识接入网络,左手抱着视频右手抱着照片,飞速朝塔斯曼海盗国的网络跑去。
无数根细如发丝的数据线流出现在他面前,他盘腿坐在数据之上,用手拍向厚重的视频:“复制,复制,复制......”
于是,利邦的揭秘录像被迅速复制成无数份。
“走,走,走......”度玛复制出一份就踹走一份,视频沿着数据流滑入相应的客户端,消失不见。
很快,他又拽过白袍信使在郊外私宅的照片:“你也复制,复制,复制......”
“走,走,走......”桃色绯闻也被他扔进各条数据流。
正浏览网络的塔斯曼人不约而同地收到了一份视频和一张照片。
刺骨的文字配合暧昧的照片臊疼了他们的眼睛,利邦赤裸裸血淋淋的叙述更是让他们心神震荡。
照片和视频在塔斯曼的网络上迅速蔓延,大有燎原之势,不可阻挡。
仅一个小时,视频和照片就发酵到了礼堂现场,这些海底举重若轻的人物纷纷避去犄角旮旯,戴着耳机,看完了整段视频。
“这这......”
“希部长,你有没有看到网上疯传的一段视频?”
“你是说利邦队长的?”
“你也看到了对吧,简直难以置信,令人发指。”
“唉,如果利邦说的是真的,我们塔斯曼就是陷入了联邦的巨大阴谋中。”
“利邦可是塞拉尔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怎么会?”
“但利邦也是塔斯曼人,塔斯曼人都知道,联邦曾想剿灭我们。”
“所以利邦才说寝食难安,决定将塞拉尔的秘密公之于众。”
“利邦呢?从今早就一直没见到他,他的座位也是空荡荡的。”
“莫非已经被塞拉尔灭口了?”
“他们的目的居然是架空国王,怪不得这段时间批评国王的言论与日俱增,大有颠覆政权的意思。”
“如果是真的,那激进派真是海底的罪人,国王的亲信已经全部被边缘化了。”
“这个丁洛克我知道,他对乌里尔的残害真是令人发指!可怜那一位奋斗终生的社会学家了。”
“塞拉尔亲王是他的内线,我就说三十岁才加入塔斯曼有猫腻。”
“你们有没有感觉,塞拉尔平时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受过良好教育,利邦说他是AGW特危死刑监狱的罪犯。”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对联邦议长丁洛克来说,伪造一份简历还不容易?”
“国王遇刺也是他做的,怪不得国王失踪当天他偏偏不在宫殿。”
“但他很快抓住了凶手,又因此受伤,这才名声大噪。”
“缅怀陈明壁部长,我一直不相信,他如此年轻会操劳致死。”
兰斯端坐最后一排,看礼堂内逐渐骚乱,议论声甚嚣尘上,他微微一笑。
讨论声愈演愈烈,与理智派和不明所以的中立人士相反,激进派的脸涨得通红,一股无名的愤怒萦绕在他们心头。
他们只觉得自己被背刺了,要么是被利邦队长背刺,要么是被塞拉尔亲王背刺。
他们的口号,他们的义愤填膺,他们的自诩正义,不过是场笑话。
如果利邦的言论属实,那么他们根本不是塔斯曼的英雄,而是阴谋家的棋子,夺权的工具,割向自己人的刀。
“闭嘴!闭嘴!谁再胡说老子把谁赶出去!”
白鲨和湾鳄自然也看到了视频,他们不明白利邦为何背叛塞拉尔,但此刻利邦确实已经失联,更像是孤注一掷,逃往外海。
然而他们两个人在海底的地位还不够高,根本压不住众口铄金。
“这个被利邦偷偷带去郊区私宅的人是谁?”
“裹着白袍还遮着脸,这幅不敢见人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看身形如此矮小,应该是个Omega。”
“利邦果然是知道内情的,连这种神秘人物塞拉尔都交给他接待。”
“诸位等等,塞拉尔并不在照片里,虽然这文字写得可耻,但说不定是诬陷呢。”
“是不是诬陷,找海底建筑管理部查一下户主不就知道了?”
“呵呵,其实你仔细想,一个名校毕业,家境优渥的S级觉醒者,会三十岁还没有情人吗?所以塞拉尔在联邦有人我一点也不意外。”
“是啊,如果真对国王一往情深,怎么会三十岁才加入塔斯曼?”
“大家都是Alpha,换作你我会每月打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吗?”
......
分针偏移九十度角,此时已经是十一时四十五分,该是两位新人入场的时候了。
塞拉尔最后一次对着镜子,露出志得意满的深笑。
镜子里,他的眼角隐隐有了薄纹,他忙用指腹压了压,收敛起笑容。
裁剪的礼服十分贴合,将他挺阔的后背,蓬勃的胸肌严丝合缝的包裹。
他的肩膀有些塌,礼服自带的肩垫巧妙地弥补了这点缺陷,他一边调整着胸口的黄金胸针,一边满意地欣赏自己的身姿。
这胸针是凤凰形状,另一支在国王那边,象征两人凤凰交尾,琴瑟和鸣。
时间每往前推进一秒,他的愉悦就更多一分,他的胸口仿佛架了一口燃烧的大锅,滋滋冒着沸腾的泡泡。
贵宾的祝福,国王的屈服,怪物的死讯,每一个都像是最好的调味料,点缀着汤汁的味道。
他清晰地看见自己正走向权利的巅峰,未来是一片光明坦途。
侍从仍跪在地上擦拭着塞拉尔的皮鞋,他将鞋尖擦得油光锃亮,几乎能照出他那张紧张的脸。
他不敢说,塞拉尔其实并不适合礼服,塞拉尔的腿太细,上身又过于挺阔,看起来就像一根臃肿的雪糕。
咚——
海底报时的时钟撞响,响彻整座宫殿。
时间终于来到正午十二点。
塞拉尔被礼仪官牵引着,前往国王的寝宫,两人会携手相伴,走进礼堂,接收海底官员们的祝福。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正在枕边的被子里,急切地震动着。
桑德罗果然如期等在寝殿门口。
桑德罗内里搭一身橘色薄纱,纱衣巧妙地勾勒出他紧实的身材,流苏在腰腹与胸口处收束,形成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