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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队长似乎有点累了,我这就去叫他!”
电话对面的塞拉尔闻言立刻将眼睛眯起来,心头闪过一瞬的猜忌。
但他并未多言,而是默声等待。
护卫听到塞拉尔不再说话,只有逐渐深沉的呼吸,心中更加忐忑。
他不断加快脚步,最后干脆小跑起来,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邮轮走廊,两旁的LED灯将他的步伐绘得影影绰绰。
海风吹动阿德里安的衣摆,桃花源村遥遥送来的灯光笼出他的身影。
利邦羸弱的身躯给他的行动造成了不小的阻碍,在附身别人时,阿德里安是没办法用自己或他人的异能的,他只有用双手攀爬。
脚下是数十米的高空以及深黑搅动的海水,而利邦的房间,还在斜上方五米的位置。
阿德里安一向是个严谨的人,他谨慎地评估了利邦的体能,选择了较为稳妥的方式,并没有因时间紧迫而慌不择路。
此刻护卫已经来到利邦门前,他按响门铃,同时在门外呼喊:“利邦队长,你在房间吗?塞拉尔亲王联系不到你,利邦队长!”
无人应答。
塞拉尔缓缓掀起眼皮,目光沉冷地望向海水之上。
“利邦队长!利邦队长!”护卫顾不得礼节,猛地拍门。
塞拉尔突然命令:“把门踹开。”
“什......什么?!”护卫瞠目结舌,一时停下了动作。
塞拉尔厉声:“我让你把门踹开!”
“是!”护卫如梦初醒,连声应答,随后后退一步,背贴着墙板,抬起了脚。
砰!
重重一声响,木质房门猛颤,表面凹陷出脚印大小的痕迹。
阿德里安后背湿透,汗水顺着侧脸滚下去,坠入无垠的深海。
砰!
又是一脚猛踹,房门摇摇欲坠,木头里传来金属锁扣挤压断裂的声响。
护卫只觉小腿被震得发麻,膝盖隐隐酸痛。
但他不敢停下,又卯足了劲儿,低喝一声,踹了第三次。
门锁终于禁不住如此大力的蹂躏,猛然裂开,木门以极重的力道撞向室内,又被近在咫尺的墙壁弹了回来。
套房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亲王,我踹开了,利邦队长他——”
他话说一半,房间里突然传来低低的呻吟,利邦用手掌紧按着太阳穴,幽幽转醒。
他只觉得大脑一片浆糊,神经刺痛,仿佛硬生生被抽走了脑浆。
“操,他妈谁啊!”
利邦暴躁的对门口的声音怒骂。
护卫微怔,慌了片刻,才握着手机冲了进来:“利邦队长,我叫了你半天,塞拉尔亲王正急着找您呢!”
护卫对上利邦阴郁烦躁的脸色,内心一虚,腿肚子发软,连忙示意显示着通话中的手机。
利邦到底还是有理智的,哪怕心底再烦躁,他也不敢忤逆塞拉尔。
他努力调整情绪,接过了电话:“您......”
“你在房间做什么?”塞拉尔沉声问。
利邦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的手机掉落在地上,而自己躺在床上,阳台的窗户还开了条通风的小缝,将窗帘吹得不住扇动。
他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但显然他睡得非常沉,不知天色已经如此黑了。
“我......这两天太累了,您知道,我一直动用能力监视他们,消耗太多体力。”利邦下意识给自己开脱。
“你是说你还没向我汇报签订了哪家公会,就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塞拉尔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反而平平淡淡的。
就是这样,更加让利邦毛骨悚然。
“下次不会了,这次真的是......您都不知道,这帮顶级公会有多大胆,他们报了价,那些小公会根本不敢争,最后没办法,我只能选择他们,毕竟您和国王的婚事才是重中之重。”
利邦从来不是个能够承担责任的人,他并没有深究自己瞌睡的古怪,反而做了隐瞒的帮手,恰好这种说辞听起来,更像是渎职后的心虚。
塞拉尔的疑虑逐渐转为愤怒:“你是说,你还是选择了顶级公会合作,为桑德罗购买了最昂贵的红鹦晶矿石?”
利邦摇头兼摆手:“不昂贵不昂贵,咱们私下评估了,高塔公会给的报价很良心,确实比其他小公会强。”
“高塔公会。”塞拉尔重复了一遍。
这家公会恰恰是七大顶级公会中,最不被联邦政府忌惮的。
因为它坐落在富庶地区,辖区内的地下城资源并不算丰富,这些年能发展起来,全靠其会长那颗异于常人的经济头脑。
元老们对兰闻道的评价并不高,称其为地地道道的市侩商人,这样的人最为精明和惜命,只要给他赚钱的土壤,他就会老老实实的听从差遣。
再者,港谭离首都城的距离并不算远,属于禁区的臂展之内,一旦有异动,蓝枢稽查队可以即刻抵达,迅速割首。
思及此,塞拉尔的脸色稍霁,既然是个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商人,那么想尽办法,甚至不惜除掉古德绍也要拿这支标就不奇怪。
虽然兰闻道的行事作风仍然可憎,但勉强还算能接受。
“不过...不过......”利邦犹犹豫豫,又硬着头皮说道,“高塔公会的产量似乎不足,所以他们还跟鬼眼公会签署了购买合同,说是为了尽快给咱们交货,不耽误大婚当天入住宫殿。”
“你说什么?”塞拉尔原本好一些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鬼眼公会恰恰是元老们最忌惮的一家。
沙漠城地处偏远,资源丰富,湛擎和经过数十年的韬光养晦,已然成为了当地的霸主。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盛誉在外的楚浮。
楚浮这些年在联邦各处建立医院和科研中心,更是直言要对标红娑研究院。
利邦刚刚还因被这两家顶级公会戏耍而无能狂吠,此刻又下意识给自己开脱起来。
“亲王,我觉得这没什么,他们也是想尽快捞到尾款。其实您想想,咱们买了质量好的红鹦石,到时让媒体大肆宣传一番,不又成了您对国王一往情深的证据吗,您对婚礼如此重视,要是国王稍有怠慢,就成了他的不对。”
塞拉尔牙根发痒,他对利邦这幅油滑奸诈的作态十分鄙夷,若不是当下急需用人,他是绝不会提拔利邦的。
“利邦,我警告你,下次再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行事,这个警卫队长你就别做了!”
鮟鱇趁机在塞拉尔耳旁提醒:“亲王,信使已经到了。”
信使到了,意味着从棘切割网也到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即将看到桑德罗收到那怪物死讯后的表情,然后,他会强行标记他。
塞拉尔心知轻重缓急,于是暂时搁下愤怒:“这件事稍后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