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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开始向余淼等人求助的女人,和那个下巴脱臼的男人,都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低下头,低声啜泣起来。
虽然他们被困只是十几分钟前的事情,但从大门关闭之前那声惨叫来看,进入门内的人估计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们先前的求救,只不过是出于本能,想要替自己的家人争取最后一丝机会而已。
可现在为了向这几个救了他们的年轻人解释清楚事情,又过去了两三分钟,门内的人恐怕……
“没死。”那个提着桃木剑,脸色可怕的年轻人忽然开口。
几人都愣了一下,呆呆的望过去。
就见那个年轻人叹了口气,稍稍缓和脸色,指尖分别在女人的眼下,和男人的眉尾点了一下:“你们一个子女宫饱满圆润,一个夫妻宫光滑平润,都不见伤疤黯淡,说明你们的家人还都平安,暂时不会有危险。”
老实说现代人都很少相信面相这种东西了,但他们刚刚连鬼打墙这种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经历过,眼前这个年轻人又才救过他们性命,此时他说出口的话,再怎么玄之又玄,也似乎多了几分可信度。
他们也不敢不信。
难道还期望着自己的家人已死么?
两人眼中的光芒重新亮了起来,正要再问两句,对方却很不自在似的,飞快的收回手。
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年轻人已经转身,低咳一声,朝另外两个同伴示意:“走了。”
转身时却暴露了微红的耳尖。
两个乘客愣了一下,女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家里养的小猫,男人则想起了自己的老婆。
平时都是凶巴巴的,但只要靠近一点,就能看见他们最柔软贴心的模样。
内心对这个冷脸年轻人的惧怕登时减轻了许多。
这时,那个表情同样冷淡,但性格很温和年轻人回头,朝他们嘱咐了一句:“你们在这很安全,暂时不要走动,等我们回来。”
众人愣愣的点头,看着三人离开,走到那个血红色怪物消失的地方。
看到三人的背影,那丢了孩子的母亲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最高大的年轻人:“顾……他是顾修泽!顾氏集团的老板儿子,结果跑去拍电影的那个!”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想起来了。
与老婆分离的男人则神色恍然:“那个拿桃木剑的,好像是一个选秀的选手?我老婆经常看那节目,说他是个真道士,我那时候还不信……天啊,我们这是遇见真大师了!”
另外几人原本都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跟上去,又怕遇见先前那血色怪物,此时一听,心里顿时升起了强烈的希冀。
真的天师!
那他们一定会回来,把他们从这鬼地方带出去的吧!
众人眼中重新亮起希望的火苗。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妇人看着顾景澄,突然灵光一闪。
“啊,对对!我想起来了!那个头角峥嵘的年轻人是我关注的一个小糊艺人的师弟,之前他注册微博号的时候我还是第一个关注的呢!没想到他也来参加这个节目了!”她顿了顿,看着顾景澄脑门上突出来的一个大包,有些疑惑,“不过我记得我当时是看颜值关注的,他怎么长成这样了?”
远远的,顾景澄莫名感受到额头撞出来的包又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结果不小心碰到伤处,疼得脸色扭曲,“嘶”了一声。
该不会是什么不详的预感吧!
顾景澄看着面前黑漆漆的门洞,忧心忡忡。
驭严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
《头角峥嵘》
第57章 二更
余淼故技重施,找到血腥气最浓郁的地方,直接一道符咒下去,硬生生撕裂空间,构建出一道新门,带着顾修泽和顾景澄两人跨了进去。
随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那道由符灰组成的门也在众人眼中消失,这一块空间迅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顾景澄原本以为这扇门后的情况跟上一扇差不多,跨过去的时候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谁知道那玄之又玄的感觉过去之后,迎面一股腐臭的血腥味朝他扑了过来。
这血腥味比先前浓重了不止十倍,顾景澄先前本来就反胃,这一下更是差点直接吐出来。
即便是余淼和顾修泽两个,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下意识捂住口鼻,余淼朝前望去,眼神登时一凝。
眼前赫然是一副炼狱般的景象。
阴暗潮湿的古代牢房、发霉的草席、月光从狭小的窗口落进来,照亮了墙上挂着各种泛着冷光的刑具。
他们此时出现的地方正是牢房的门口,面对着一整面墙的刑具,每一副刑具都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黑红的光芒,显然是被血液浸透了,才会有的颜色。
两侧的牢房内躺着将近二十个人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死不知,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应该就是那大巴上失踪的乘客们。
就在余淼三人面前,刑房中间靠墙的部分,一个漆黑的大锅架在那里,锅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液体,在大火的加热下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顾景澄尝试着闻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这地方的血腥味太浓,以至于遮盖了味道,还是其他的原因,除了被塞进满鼻子的腥臭味道之外,竟然什么味道都没闻出来。
这刑房看起来就跟电视剧里的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是,牢房中间并不是实地,而是一大片裸露的黑红土壤。
腥臭味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但也没看见司机老李他们说的那个血红色怪物。
整个牢房静悄悄的,除了扑鼻的恶臭,和看起来有点阴森恐怖之外,似乎没有其他诡异的地方。
顾景澄悬在半空的心脏缓缓落回去一点,见余淼和顾修泽往牢房那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大、大师,依你看,他们说的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人自从撞鬼之后越来越话唠,多少还有点沙雕,余淼不是很想搭理他。
顾景澄明显感受到了大师对自己的嫌弃,摸摸自己头上那个大包,刚才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又来了。
唉,早知道应该先问问大师的。
现在可好,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傻子了。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余淼不会再开口给顾景澄解惑,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顾修泽打量一会儿牢房,倒是开了口。
“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实施‘剥皮揎草之刑’的刑房。”
顾景澄脸色微白,“剥、剥皮?”
顾修泽点头,他演过关于那个朝代历史的电影,恰好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
“剥皮揎草,是当时法典《大诰》中的一种酷刑,取自民间传闻中地狱的一种刑罚,常用于贪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