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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六扇门衙门在开封府旁边,修建新衙门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参照开封府府衙,地牢部分尤甚。

江湖人体格健壮还难管,束缚他们的牢房自然比寻常衙门手段更多。

刑具制作大师公孙先生在开封府没法施展全部手段,难得有个六扇门地牢可以让他将脑子里的各种奇思妙想变成现实,可想而知衙门建成後的地牢有多可怕。

柳青平没见过牢房里的场面,还没被带进去就吓的差点尿裤子,进去後狱卒都没来得及表演他就已经怂的站不起来。

场面有些没法描述,他就不说出来恶心人了。

姓柳的回乡几年过的什麽都不是,春闱失利後沉浸在自怨自艾中也读不下去书,也没打算再去考场自取其辱。

他的日子过的一团糟,石永靖那等懦弱无能的窝囊废凭什麽过好日子?

石家家境殷实,孩子有他娘帮忙照顾,他不出门赚钱天天借酒消愁打孩子也没人说什麽,村人还会自己找理由说他只是借酒消愁打孩子已经很不错了。

再看看他,他家以前条件也不错,不然也没法供他读那麽多年书,可自从爹娘去世,家中只剩下他一个,情况就越来越差。

沈柔被石家百般算计以至于被扔进河里丢了性命,石永靖在乡亲们眼里却还是清清白白,他的媳妇离家不归,村人言语间挨骂的却是他。

凭什麽?

都是烂人,凭什麽石永靖能不被骂?

男人的嫉妒心很可怕,即便柳青平没有阴差阳错被抓到六扇门,他也绝对不会让石永靖好过。

那石永靖明知道不能生育是他的问题还任由母亲磋磨妻子,可见是个死要面子的怂货,对付这种人不需要多费心思,只需要把他做过的恶心事公之于衆就行。

不是死要面子吗?那就体验一下当过街老鼠的感觉吧。

白玉堂眯眯眼睛,“恶人自有恶人磨,石永靖那里有柳青平折腾,现在的问题是那小孩儿怎麽办。”

平心而论,石家和柳家都不是好去处。

柳青平在沈柔死後又去找了石永靖,自以为好心的将“通奸”真相说给石永靖听,石永靖知道真相後装模作样的借酒消愁,却也没见他为沈柔平反,可见心里最爱的还是自己。

一个自以为是谦谦君子的读书人,害死妻子後心中有愧不肯承认妻子被自己害死,借酒消愁骗自己说妻子还活着只是不肯归家,然後把不懂事的小孩子给带歪了以为他娘真的还活着。

大人之间的恩怨和小孩儿没有关系,但是七岁的小孩儿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石清从小被打骂到大,下意识觉得他娘是他挨打挨骂的罪魁祸首,别说那位可怜的夫人已经被害了性命,就算人还活着也不能让石清跟着她。

虽然恶意揣测一个孩子不太好,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小孩儿还被歪着教了那麽多年,他实在不敢确定孩子会不会和他爹一样。

苏景殊皱起眉头,“先送去慈幼院照顾几天?”

柳家肯定是不能去的,虽然柳青平是石清的亲生父亲,但是柳青平明显不是会教养孩子的人,即便他能逃过官府的惩罚也不会有好下场。

考不中进士的读书人满大街都是,有资産支撑的就继续考,自觉不是读书那块料的就放弃科举转为谋生。

考到春闱这一步还能因为无人供养而有饿死风险的人也有,但是不多,显然柳青平就是其一。

石家看上去比柳家好点儿,仔细一想也没好哪儿去。

石永靖的母亲能为了要孙子逼儿子休妻,可见是个不好相处的老太太,能让儿子在眼皮子底下对孙子非打即骂,估计对石清也没多好。

对小孩儿好不好暂且不说,石家村不分青红皂白就动私刑还是死刑这事儿还得交给开封府处理,石永靖和他娘还有那些把沈柔绑起来投进河里的族老都得到开封府受审。

皇权不下县,族老乡老有治理乡村的权力,但是不意味着他们可以视大宋律法为无物。

偏远荒村朝廷鞭长莫及,京城旁边的村子再管不了未免太不像话。

俩人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案子交给开封府。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很好,吕大人那儿你去说。”

唉,包大人怎麽就去了枢密院呢?

他不是说高升不好,就是有点不习惯。

包大人在开封府时他翻墙翻的毫无压力,现在府衙换了一把手,他从门口路过时都不敢多停。

也不是吕大人凶神恶煞不好相处,就是不熟不敢放肆。

苏景殊顿了一下,回道,“五爷刚来开封府找展护卫麻烦的时候和包大人同样不熟,也没见你收敛到哪儿去。”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白五爷嘴上说着当年年少轻狂,看上去却并没有觉得年少轻狂哪儿不好,“那姓石的和姓柳的真该庆幸五爷现在是认真的吃皇粮,不然非得把这对狗男男也钉在木板上扔河里不可。”

往事如风,他已经不是那个路见不平直接上刀的锦毛鼠白玉堂,他现在是遇见问题先动脑子的六扇门白大人。

六扇门的白大人懂得用律法除恶。

没办法,人总是会成长的。

好在虽然人无常少年,但是少年人常有,他白玉堂稳稳当当按规矩办事,却拦不住别的少年侠士路过石家村发现这是个满是糟粕旧俗的恶霸村然後将事情宣扬出去。

村里敢动私刑证明那是个规矩多且好面子的村儿,和石永靖的处理方法差不多,要面子就让他们没面子。

苏景殊知道白玉堂有法子折腾石家村,趁天还没黑赶紧去开封府和吕大人说这个惊世骇俗的案子。

幸好吕大人最近住在府衙,等过些天熟悉开封府的事务後回家居住再想找他就赶不对时间了。

吕大人在府衙的时候他要去衙门,他下衙回家吕大人也下衙回家,正好错开。

东莱吕氏当朝为官者几十人,是个人数衆多的大家族,这种大家族一般规矩多,对沈柔的遭遇可能会觉得可怜但是也会觉得区区一女子不值得大动干戈。

不过石家村滥用私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事儿开封府必须得管。

苏景殊找到吕公着说案子的时候还在担心吕大人不好说话,不料刚说到石永靖给妻子下药也要借种的时候吕公着脸就黑了。

很好,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吕公着是个注重礼法的人,还是个认死理的人,当年濮议之争他就坚决反对官家给濮王加尊号,後来看实在拦不住又强烈要求外放,官家拦都拦不住。

同批被外放的大臣多是惹恼了官家被打发走,只有他是官家留不住不得不外放。

因为注重礼法还认死理儿,所以对石永靖和柳青平的所作所为更加嫌恶。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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