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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脸上无光。”
他想了想,又给出另外的理由:“我非要带你回来,若你心存芥蒂。被心魔缠身,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过,灵光峰上唯有我们师兄弟二人,你不必有压力,更别多想。”
“况且,我只是过来看一看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陆长渊越解释,就越像掩饰,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这般拙劣的借口,连他都难以置信。
说来懊悔,他怎么就说出这般拙略之言?明明只是想过来看他一眼,大可不必解释的。
想着,他起身就走。
男人离去的背影,竟说不出的落寞,萧靖鬼使神差,突然从后面抱住他。
这一抱,足以让人发疯。
狂风袭过,萧靖站立不稳,被男人狠狠的压在身下,肆意拥吻。
男人的腰背很雄壮,也很烫,被他夺尽吸时,指尖都麻了,思绪空空。
许久后,男人这才一脸餍足的舔了舔下唇,轻叹说:“师弟,我要将你锁在洞府里。”
言语间,男人神色疲倦,仿佛许久都不曾入睡了。
萧靖轻抚他的眉头,轻轻抱着他的后背,柔声说:“你睡吧。”睡着了,就不会这么累了。
陆长渊的眼皮越来越重,嘴角却泛起甜蜜的笑容,躺在师弟的身旁,嗅着他清甜的幽香,已是极大的满足。
“师弟……”
“我的师弟……”
一遍又一遍,口中呼唤着心爱之人。
萧靖心乱如麻,“什么?”
“师弟,我……我想和你结为道侣……”
此言一出,陆长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错过他的一言一语。
然而,萧靖却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你累了,快睡吧。”
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可陪伴在他身边就很甜蜜。
渐渐的,男人陷入了沉睡中。
看着他疲倦的睡容,萧靖垂下眼,将满腹心事都藏在心底。
随后,他走出洞府,一个人在山上走来走去,躁动的心这才缓缓平复。
五天,转眼即逝。
两人一起修炼,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又隐隐荡漾着甜蜜的清波。
一天,含丹真人来了,师徒俩许久不曾见面,很是想念。
萧靖大喜,问了许多他的近况。
含丹真人只说好,忧愁的事一概不说。
慢慢的,含丹真人叹了叹气,缓声问:“你和长渊,你们……是怎么回事?”
萧靖垂下眼,心里五味杂陈,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自从回来后,他仿佛想起了许多往事,各种情绪交织,令人无所适从。
见他不说话,含丹真人也不勉强,叹了口气,心有余悸说:“那一天,长渊被一路追杀,九死一生,这才能活命。”
被正邪两道修士追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况且,在以逆天阵法将萧靖送出这方世界后,他体内的魔气就几近耗光。
幸好,他够狠,对敌人也狠,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是什么样的心境支撑着他杀出一条血路。
从那以后,明渊真君的名头就成了一个禁忌,无人敢提,也无人敢惹。
那一场大战,更是成了一个忌讳,仿佛是众人心中的一根刺,是一个耻辱。
含丹真人说的简单,可萧靖心知,他能活着绝非易事。
想起男人疲倦的容颜,萧靖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含丹真人对这两个徒弟亏欠良多,倘若他们能一解恩怨,也是一桩幸事。
“靖儿,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敢插手,但……”
“长渊一直爱着你,他不敢让你失望,也不敢输,他宁可一死,也不愿让你受到伤害。”
萧靖喉头一哽,低低说:“我都知道。”
含丹真人离开后,萧靖一个人呆坐了许久。
鸟儿啼叫,在地上蹦来蹦去,好奇瞥了他几眼。
萧靖指尖微动,愣愣地往门外走去,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陆长渊的洞府外。
往里走,竟然并未受到禁制的限制。显然,陆长渊的洞府是能让他随意通行的。
一踏入,萧靖就被阵阵哀嚎声惊到。
神识一探,陆长渊魔气滚滚,痛得不时哀嚎打滚,不时以头抢地,甚至一遍遍击打着自己的经脉。
萧靖一惊,惊诧于他的自虐,心一慌,又退出了洞府外。
这时,凉老从戒指中飘出,叹息说:“明渊小子的修为已压不下去了,他必须要飞升,否则连天道都容不下他。”
偏偏,他心中尚存执念,心魔一日不除,就日夜饱受折磨,若强行飞升,必将沦落。
萧靖心头一痛,追问:“那该如何是好?”
凉老说:“要除心魔,就得放下执念,就得断七情六欲,可他心爱着你,断情绝不可能。”
“为今之计,可以斩出一,到红尘中历练,历练所得,亦是本体所得。”
斩,到红尘中历练,是不少大能斩的法子。
言罢,凉老看着他,幽幽问:“若明渊小子真斩,历练红尘,你该如何是好?”
“我……”
萧靖想了想,若他是原主,必不能坐以待毙的。
“如此一来,我也会斩出,他去到哪一方世界,我就跟到那一方世界。”
刹那间,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白光,被尘封的记忆突然破开一道口子。
阳光落下,记忆一一浮现。
除了系统灌入的记忆,竟还有许多书中没有的细节。
从被师父捡走到楠枫穿书,足足几十年,萧靖竟想起了……
全部记忆。
随即,穿书前的记忆渐渐远去,逐渐记不起来了。
这一刻,萧靖瞳孔放大,脸色极其难看,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凉老连连叹息,“看来,你想起来了?”
萧靖脸色煞白,在心里大喊:“系统——”
“系统,你出来!”
喊了几遍,依旧无人应答。
“所以,你不出来,是默认了?”
直到此刻,脑海里才想起熟悉的声音:“宿主,你最忠心的系统为你服务。”
萧靖喉头一紧,哑声问:“怎么回事?”
系统沉默一会儿,才说:“你无权限知道。”
无权限?好,好一个无权限。
不知何故,萧靖又哭又笑,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陆长渊一闪身,出现在他的面前,见他满脸泪水,心痛问:“师弟,你怎么了?”
“我想起了往事。”
陆长渊只当他仍心存芥蒂,欲言又止。
萧靖泪流满面,痛苦道:“我想起了……”
“我们全部的过往!”
不止系统提供的记忆,也不仅书中的剧情,而是全部。
所以,那些记忆是怎么来的?
为何他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