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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伤到己身。

柳元白小心地探出头,祈求说:“师叔,你别一错再错了,残害同门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你千万别伤害到师父啊。”

萧靖面色不改,直直看向陆长渊:“你让,还是不让?”

“师弟,发生了何事,你大可告诉我。”

“告诉你?”萧靖冷笑不止,反问:“我的事,为何要告诉你?”

这种场面,他经历了太多次,只要有柳元白在,他就可有可无,别说话不可信,连多说一句,都得经过同意的。

陆长渊喉头一哽,心里很难受,明明想将他拥在怀里,却失去资格。

“你让不让?”

萧靖懒得跟他们多说废话,今天,他就要柳元白的命!

下一刻,萧靖抛出一颗黑珠,被陆长渊轻易拍飞。

第二颗、第三颗仍是如此。

柳元白躲在陆长渊的身后,露出一张毁了容的脸,笑容狰狞,无声说:“废物,你还敢跟我斗?”

萧靖读懂了他的嘴型,顿时笑了。

不敢跟你斗?那就试试吧。

随即,萧靖握住一把黑珠,不管不顾地抛出。

刹那间,天道震怒,劈下一道惊雷,将颗颗黑珠尽皆劈碎,连飞灰都不曾留下。

“霹雳——”

又一道九霄紫雷在云层中游走,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天道宠儿,果真不同凡响。

萧靖顶着九鼎重的威压,紧咬牙关,鲜血从嘴角溢出。

陆长渊大惊,一剑劈断九霄紫雷,正想将他拥在怀里,却被躲开。

萧靖心有不甘,在天道的威压撤走后,再也忍耐不住,单膝跪地,喷出一口血。

“师弟!”

“别过来!”萧靖一声怒喝,看向他身后的那一抹身影,含恨道:“柳元白,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师父,我害怕……”

陆长渊心乱了,怕萧靖生气,又怕他受伤,哪里顾及到柳元白的心思,着急道:“师弟,你别动怒……”

萧靖强撑起身,转身就走。

“师弟,你要去哪?”

“天大地大,我去哪都行,只要见不到你们,流落街头也好!”

他受够了,每多看他们一眼,就恶心想吐。

然而,萧靖越动怒,柳元白就越得意。

闹吧闹吧,闹得师父生厌,将他赶出剑宗才好。

柳元白捂着半张脸,疼得直发抖,他恨意冲天,一心要将萧靖的气焰压下,颤巍巍地靠上陆长渊的后背,呢喃说:“师父,我好疼呀……”

忽然,陆长渊身形一闪,他险些摔倒在地。

“师弟,你不能走。”

此时,陆长渊已经挡住去路,寒声道:“你修为全无,离了灵光峰,能去哪里?”

难不成,他对宋听枫还心存念想?

萧靖:“我就走,你能如何?”

“师弟,你别逼我。”陆长渊呼出一口浊气,似在考量。

萧靖气笑了,“我逼你?”

呵,这就叫逼了?

忽然,萧靖抽出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以行动告诉他,什么才叫威逼。

“让我走。”

陆长渊一愣,“你……以死相逼?”

与他相伴,真就如此难熬,宁可一死,也要离去?

萧靖目无表情,逼问:“陆长渊,你让还是不让?”

陆长渊脸色铁青,魔气有机可趁,又在识海中肆虐。

很好,不让就不让吧。

陆长渊心感不妙。

刹那间,萧靖够狠,竟真的抹了脖子!

“锵!”

南斗剑被击飞,却迟了一步,汩汩鲜血流出,染红了他的眼。

陆长渊接住他滑落的身子,竟慌得双手都在颤抖,“怎……怎么……”

萧靖大口大口地吐血,双眸渐渐闭上,真的很困了:“陆长渊,倘若有下辈子,但愿不会再遇到你……”

“不——”

陆长渊目眦尽裂,紧紧搂着他,仰天长啸。

下一刻,他身形一闪,抱着怀中之人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第60碗狗血

抹脖子后, 原以为能死遁成功的,却又被救了。

意识昏昏沉沉,不知昏睡了多久。

萧靖咳嗽一声, 迷蒙睁开眼, 仍沉浸在难以自持的恐惧中, 一喘息,喉咙就疼得慌。

摸了摸喉咙, 已包扎。想来也是,陆长渊不会容许他轻易死去的。

想到他,不由得烦躁。

侧过身子,听得刺耳的锁链声, 萧靖心感不妙,睁眼一瞧,见脚腕被两条粗壮的锁链限制了行动。

放眼望去, 不见天日,唯有一颗璀璨的夜明珠高高挂在半空。

珠光寒凉, 周遭一片寂静, 轻纱曼舞,隔绝了小部分视线。

萧靖心头一紧,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却一阵晕眩,软绵绵倒下了。

不好,这具身体太虚弱, 猛一起身, 竟头晕眼花的,

然而, 身体的不适还是小事, 最令人难以接受的,还是当下的处境。

他……被囚禁在密室里了?

凶手不言而喻,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萧靖下地,拖着疲倦的身子,没走十步,锁链就到头。

这距离,刚好能让他够到桌上的茶壶。

呵,陆长渊,你够狠的!

萧靖发狠,抓起茶壶,狠狠砸在地上,仍觉得不解气,将桌子都掀了。

“陆长渊,你出来!”

“出来!”

“你出来啊——”

喊了一声声,仍不见人影,气得他浑身直发抖。

那疯子,究竟去了哪里?

陆长渊,在这里。

自从萧靖受伤后,他的思绪前所未有的空明,此时,正提着一把剑,杀气凛然。

凉老问:“你去哪里?”

“杀一个人。”

杀谁,不言而喻。

很快,他来到一处洞府外,试禁制如无物,径直走了进去。

洞府中,一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发狂,不停地摔东西,特别是镜子,摔得满地尽是碎片。

捧着焦黑的半边脸,一只眼唯余眼眶,他痛得抓狂,又恨得发疯,一想到他容貌尽毁,就生不如死。

都怪那个人,那个贱人!

“萧靖,我要杀了你!!”

忽然,一道凉薄的声音响起:“你要杀谁?”

柳元白骇一跳,转身一看,竟是倾慕已久的师父,顿时委屈巴巴的哭了。

“师父,你总算来看白儿了。”

“我好痛啊,师叔嫉恨我,想让我生不如死,我……”

“我不活了!”

他毁了半边脸,明明丑陋如夜叉,哭起来,更令人作呕,可陆长渊一听他哭,心里无来由就软了。

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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