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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傍上了刁年,如愿以偿嫁进豪门。
虽然刁年性格暴躁,又嫉恨萧靖的存在,常常对他非打即骂,可养恩大于生恩。
刁年再不济,也养他这么大,就算打骂,也是为他好,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没天理。
在刁母心里,为人父母的,打骂子女是天经地义的。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他怎么就不懂呢?
刁母越想越气,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恨意:“你不知好歹,纵容外人欺负你爸,你会遭天谴的!”
刁年赞赏地瞥她一眼,稍稍挺直了腰板。
这愚蠢的女人,总算出了一回风头。
一句句的指责,如钢刀利刃,狠狠插在萧靖的心里。
这番话,他已经听了太久,被折磨了太久,如履薄冰般,一时想差了,将万劫不复。
萧靖神色痛苦,笑得比哭还难看,看向刁母时,眼神如锋勾:“你是我的生母,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什……什么……”
“养父打我时,你能不能保护我一次、疼我一次?”言罢,两行泪水流下脸庞。
刁母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那……你爸都是为了你好……”
况且,就算被打,他还不是安然长大了。
刁母惶恐不安,怕出面后,殃及池鱼。
刁年的脾气太可怕了,倘若惹怒了他,会被打死的。
“你就不能为我想想我吗?”刁母捶着胸口,在众人面前,哭天喊地:“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吗?”
为了家、为了这个孽子,她都当众出丑了,还想怎么样?
难不成,逼死了她才甘心?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有支持刁母的,有可怜萧靖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煽风点火的。
萧靖处于舆论的漩涡,早就白了脸色,身子挺得直直的。
他的沉稳,不乏被赞赏。
然而,只有坐在他身边的三人,才看得到,少年垂下的双手在剧烈抖动着。
他很害怕、很气愤,也很不安。
方远心头一痛,悄悄握住他的小手,默默给以安慰。
红毛见状,也不甘示弱,握紧了另外一只小手。
他们的耍宝,如神来之笔,让原主悲痛的情绪撞上了厚墙,瞬间停滞了。
萧靖指尖微动,看了看被两人紧握的双手,压抑又绝望的心情瞬间平复了。
方远:“别怕,我保护你。”
红毛:“我也保护你,比远哥保护得更好。”
萧靖:“……”
呵呵,我谢谢你们的好意嘞。
萧靖环顾一圈,在人群中,一眼见到了江元化,他目光沉沉,姿态往前倾。
深吸一口气,胸膛的苦闷稍稍减退后,萧靖看向趴在地上的男人,冷漠说:“我可以原谅你,但……”
刁年双眸一亮,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能打消江总的怒火,让他吃屎都愿意!
“你说你说,你尽管说!”
“在我落难时,我的生母屡屡旁观,这一次,我想调换角色。”
两人是闯荡多年的人精,对他的话中意,都心知肚明。
刁母骇然失色,瞪着一双眼,指着他怒骂:“你乱说什么,你想害死我啊?”
刁年猛然起身,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暴跳如雷道:“你鬼叫什么,丢人现眼!”
“啊!”刁母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脸都肿了,盘死的头发散落一地。
“哎哟。”人群中,惊呼不已。
刁母失声痛哭,跌坐在地,拍着大腿喊:“你打我?我做牛做马地伺候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刁年,你没良心啊!”
她哭得满脸泪水,像个骂街泼妇,哪还有半点贵妇的模样。
被众人嘲笑着,刁年的面子更挂不住了,惹不起江总,还收拾不了她?
下一刻,刁年发狠了,像一只乱咬人的疯狗,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又打又骂,往死里踹。
这手段,像对付一个杀父仇人,竟毫不留情。
刁母哭喊着,慌不择路地逃跑,却被一脚踹在后腰上,痛得满地打滚。
“救命,救命啊!”
“打死人了,救命啊——”
她的求救声,如石子投下大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多年前,稚弱的原主也曾被打得痛哭,绝望地伸出手,向她求救,却从未得到回应。
报应,姗姗来迟。
萧靖坐在沙发上,仿佛在看一出狗血剧,听着周遭的嘲笑声,却挤不出一抹笑容。
红毛握紧少年冰冷的小手,愤愤不平道:“打得好!”
叫好声,此起彼伏。
人们沸腾了,议论声毫不掩饰,将这对狗男女贬得一无是处。
刁母想不明白,她盛装出席宴会,怎么落得个如此下场?
这一切,都怪那个死小子!
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
她越想越恨,后悔在他出生时,没有亲手掐死他。
这时,三四名保安在授意下,大步走出人群,猛地将两人按到在地。
刁年摔了个狗吃屎,奋力挣扎,心有不甘道:“你这条看门狗,敢对动手?”
下一刻,他被塞住了嘴巴。
“刁总,这里可由不得你胡来。”
“唔……唔唔唔……”
随即,两人被提了起来,漫不经心说:“扔他们出去。”
再不甘,他们仍被一路拖行,如垃圾被丢了出去,尊严尽失,沦为豪门中的笑谈。
灯光下,江元化挥挥手,众人四散开来。
看着男人走近,萧靖不悲不喜,心中的一根刺被扒出后,对他的感情,似淡了几分。
江元化:“我接你回去。”
萧靖点点头。
他们的事,该作出决断了。
明天,刁吉要回来了。
第42章 第42碗狗血
回到别墅后, 萧靖强忍着泪水,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江总,我先去收拾东西。”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江元化的心里不是滋味, 脑海里却想起另一人, 终究默许了。
少年的东西很少,一个背包就装下了。
当他走下楼梯时, 江元化猛地回头,皱眉问:“你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萧靖忍住泪水,淡淡说:“蒋总我先走了。”
江元化皱眉:“解约一事,我让李助理联系你, 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萧靖摇摇头,坚定说:“不用了。”
“不用?”
江元化心知,他有权有势, 想傍上他的人不知凡几,何况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
虽说没有感情, 可他毕竟跟了自己几年, 给他一些恩惠也无所谓。
然而,少年的眼神无比坚定,仿佛两颗蓝宝石, 在刺眼的灯光下耀眼无比,“这几年,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