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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哭得伤心欲绝,在剧烈发抖。

江元化烦躁得很,不耐烦道:“得了,我早已厌倦了你,若你还有一分自尊,就别再纠缠。”

言罢,他嗤笑一声:“如果你想要钱,就识相些。”

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若能讨主人欢心,尚有一分宠爱。

随即,他想走,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抽出了手。

疑惑中,他稍稍侧头,只一眼,就惊了。

视线中,萧靖的脸庞惨白无血色,浑身紧绷,陷入了极端的呆滞中,好似一个木头人,失去了七情六欲。

他呆呆的模样,很不妥。

江元化眉头紧蹙,寒声问:“你怎么了?”

他两眼失去了焦虑,不停地喃喃自语,泪水不断,打湿了脸庞。

他的表现太过怪异,好似陷入了怪圈中,挣脱不得了。

这一刻,江元化不由得慌了,拍了拍他的侧脸,追问:“搞什么,你傻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第32碗狗血

男人那一拍, 仿佛触碰到了开关,萧靖怔了怔,茫然地看他一下, 视线却没有聚焦。

江元化心慌意乱, 又拍了拍他的侧脸, 放低声音:“怎么?”

萧靖张了张口,想说话, 却弓着身子,吐的天昏地暗。

“好端端的,怎么吐了?”

男人的声音如鬼魅,萧靖瞳孔放大, 剧烈颤抖着,扯过一旁的衣裳,慌乱地擦拭地板, 自言自语说:

“脏了,脏了, 地板弄脏了, 不要弄脏,我要擦干净,用力擦干净……”

他说着胡话, 意识浑浑噩噩,泪水打湿了衣襟。

忽然,他蓦然起身, 一边整理房间, 一边喃喃自语。

江元化就在一旁, 他却好似看不见了, 唯有忙忙碌碌的, 不让自己停下。

江元化心头一沉,拽着他的手臂,沉声道:“够了,别再做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萧靖缓缓转头,迷茫道:“江总,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江元化嗓音低哑。

萧靖一惊,手脚发抖着,脸色如纸白,慌乱说:“你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有好多活没干完。”

“煮饭,煮饭,还没有煮饭,你回来了,还没有煮饭……”

“煮饭,我要煮什么,煮什么来着,突然就忘了……”

“啊!我忘了,忘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江总,你饿不饿,你要饿了,想吃什么,我不会煮饭……不对,我会煮饭,我会煮你爱吃的,怎么煮?”

萧靖陷入了癫狂中,再房间中走来走去,说着颠三倒四的胡话,浑身一片冰冷。

江元化心惊不已,以为他隐疾发作,不敢出言刺激,心沉甸甸的,比吃了秤砣还难受。

萧靖如热锅上的蚂蚁,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一会儿拿起衣服,一会儿又整理桌面。

心急下,一个精致的杯子应声而碎。

这杯子,是刁吉送给江元化的礼物,一直被珍藏着。

破碎后,萧靖有一秒的呆滞,他愣愣地看向江元化,嗫嚅着双唇,在他的震惊中,扑向玻璃碎片。

啊……挡住了,没被发现吧?

萧靖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木然道:“江总,我很乖,没有做错事哦。”

江元化惊骇万分,低头一看,他缩在身后的手掌都流血了。

“你搞什么,快起来!”

萧靖笑得甜甜的,乖巧说:“我坐着,不起来。”

江元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坐在玻璃碎片上了,快起来!”

不料,萧靖如遭雷劈,恍恍惚惚问:“你……你看到了?”

他能不看到吗?!

江元化气急攻心,拽着他的手臂,强势拖起来,大吼:“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做些奇怪的事,让他感到自责,就能厚着脸皮留下了。

萧靖脸色煞白,在他的暴怒中,心慌得呼吸困难,喃喃说:“你看到了,生气了,要赶我离开了……”

是了,他打碎了刁吉的杯子,惹怒了男人,要被赶出家门了。

这一次,没人能来救他了……

萧靖在极度的恐惧中,双目充血,咬着手背,发出一声声惊叫。

鲜血,顺着手背流下。

江元化大惊,制止他近乎自虐的举动:“松口!”

萧靖步步紧退,躲在桌子下,缩在阴暗的角落处,瞪大双眸,如走投无路的野兽般,发出低沉的嘶吼。

“出来!”江元化扯着他的手臂,大喊:“萧靖,你好好看清楚,我是江元化!”

男人的举动让他愈发惊惧。

萧靖惊惧交加,被触碰下,抓着他的手,用力一咬,尝到了血腥味。

江元化闷哼一声,疼得暗暗咬牙,却不为所动,任由他发泄。

温热的血液在口中流淌,渐渐的,唤醒了他的理智。

萧靖渐渐冷静,瞳孔中倒映着他的模样,两行清泪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口中一松,萧靖看了看男人鲜血淋漓的手臂,哭得悲切,哀哀欲绝道:“江总,对不起,我……我咬伤你了……”

“我……我怎么能伤了你……”

“怎么能伤了你?”

萧靖蜷缩着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中,悲伤哭泣。

然而,他始终压抑着情绪,用力咬着血肉,哭得一抽一抽的,声音低沉又悲切。

江元化抹了抹脸,颤抖着手,给叶长青打去了电话。

幸好,叶长青刚好在开车,顺道就过来了。

不多时,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推门而进。

叶长青拎着三个医药箱,急得红了脸,气喘吁吁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们闹什么呢?”

江元化松了口气,有几分心虚:“没闹。”

他今晚被刁狗气疯了,说要解除合约,让少年回家。

谁料,萧靖难以接受,魔怔了。

在叶长青到来前,江元化将人千哄万哄,带到了床上。

然而,他躺在床上,却像个木偶,依旧两眼呆呆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

见此惨状,叶长青顾不得多问,一通检查后,心里难受极了:“他受到刺激,一时接受不了,引起了应激反应。”

刺激过度?

让他离开,当真这么难受?

这一刻,江元化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少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心中,隐隐的懊悔。

叶长青薄唇紧抿,生平第一次,对至交好友没有好脸色。

“他的情绪极不稳定,先吃几粒镇静药。”

江元化接过镇静药,轻轻将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肩上,轻声说:“吃药了。”

萧靖神情一怔,像个傀儡,乖乖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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