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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了百了,不会连累我们。”
“你出生时,我真该把你送人了!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又是这样。
每当刁父惩处原主时,刁母要么冷眼旁观,要么斥责他不知好歹。
养恩,如一座大山,将他砸得喘不过气。
在日积月累的冷暴力中,原主愈发谨小慎微,恨不得化成透明人,就不必再挨骂挨打了。
萧靖捂着头,用力锤了几下,让意志保持清醒。
不料,刁母见他这番模样,愈发不耐烦了:“都叫你少吃药,都吃傻了,看着就烦。”
刁父气急败坏,挥挥手:“算了算了,懒得多说废话,叫他出去。”
刁母怔了怔,低声说:“下大雨了……”
“嗯?”
刁母浑身一颤,立马改口:“没什么,他不过夜的,马上就走了。”
言罢,刁母他的背包扔出家门,指着门外道:“出去!”
萧靖瞥了她一眼,忍着疼痛,慢慢往外走。
在经过刁母时,她叹了口气,故作关心:“唉,你啊你,别怄气了,好好跟江总说说,让他投资家里的项目,你爸都急坏了。”
萧靖暗暗嗤笑,想出言嘲讽,却呆呆地点头了。
“好孩子,叫江总过来接你,你们顺便在家里住一晚吧。”
“如果他不来……”那家里,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走出门外,大门被重重关上。
头顶的炽光灯有些昏暗,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黑夜与暴雨相随。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身上,神魂在颤抖。
萧靖打了个喷嚏,无声吐槽:“系统,你这技能有bug吧?”
在这般下去,他连自我意识都没了。
系统嘻嘻一笑,打哈哈说:“硬币有两面,你可以换个角度想。”
萧靖:“……”我就静静听你瞎掰。
“共情下,身体和意志能自行作出反应,你要无聊,可以切换到托管模式。”
反应不会翻车,就当是挂机了。
萧靖挑眉,被他说动了几分。
系统趁热打铁,怂恿说:“你不是很累嘛,休息一下。”
撇撇嘴,萧靖在惬意中同意了。
随即,他的意识出现在系统空间,身体进入到托管模式,由本能操控言行。
这时,原主像一根了无声息的木头,两眼呆呆的,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
接听后,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出:“什么事,快说!”
“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语气中,尽是卑微。
“接什么,你不会坐车?”
萧靖张了张口,久久不语。
待机状态下的躯体,毕竟不够智能,只能机械地执行任务。
刁母说,让江总过来接他,倘若失败了,会被打吧。
另一边,江元化看了看手机,愈发不耐烦了,皱眉问:“挂了?”
不行,不能被打了,太疼了,浑身上下都在疼。
他要乖乖听话,才会被喜爱。
下一刻,他挂着讨好的笑容,谦卑说:“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江元化一顿,咬牙说:“这句话,你已经问过了!”
然而,对方却像一台复读机,又卑微地问:“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语气中,尽是讨好。
江元化火冒三丈,怒斥:“别闹了!”
言罢,他挂断了电话,胸膛却被气愤填满了。
那小子,真是有毛病。
当初,真不该惯着他,替身就是替身,哪怕穿得再像,闭上眼睛时也有几分神似,也终究不是刁吉。
若是刁吉,又岂会低声下气地求人,他自信又高傲,如一颗明星,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被拒绝后,萧靖呆呆愣愣,在寒风中站了许久,脚都麻了,却茫然地左顾右盼,不知该去往何处。
夜,漆黑。
他,无处安身。
萧靖恍恍惚惚,转身往回走,立在大门前,按了一声门铃。
没人回应。
他等了等,又按了一下门铃,稍稍侧耳倾听。
忽然,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细长的眼睛从门里往外觑。
刁母全神戒备,不虞问:“江总呢?”
萧靖张了张嘴,低声说:“没来。”
刁母闻言,脸色陡变,大骂一声:“废物,你去死吧!”
随即,大门被重重地关紧,好似在躲避瘟疫。
门外,大雨磅礴。
萧靖无处可去,想躲在角落处避雨,刚一蹲下,就听到了开门声。
是刁母。
萧靖眼神一亮,惊喜地站起身,刚一抬脚,就被她轰走了:“你快走,别在这里碍眼,你爸都要气疯了。”
见人不动,刁母火冒三丈,用力推搡,将他推进了大雨中。
那神态是如此嫌弃,他被刺痛了,拔腿就跑。
大雨,哗啦哗啦。
黑夜,如地狱恐怖,仿佛有大恐怖在暗处藏身。
大雨淋湿全身,刺骨的冰冷让躯体都麻木了,尽管用力地拥抱自己,依旧感受不到温暖。
萧靖如落汤鸡般,在大雨中跌跌撞撞的,时不时还回头看。
有人,在追赶。
是谁?
萧靖骇然一惊,未知的恐惧,让人头皮发麻。
“嘀嗒——嘀嗒——”
脚步声,近了。
猛地回头,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追来,他面目不清,笑声癫狂,越跑越快、越来越近!
萧靖惊叫一声,拔腿就跑,大喊:“救命!救命啊——”
呼救声被滂沱风雨声掩盖,只惹来身后人的狂躁。
“啊哈哈哈……”
救命,救命!
泪水模糊了双眸,萧靖在大雨中跌跌撞撞,几次摔倒,又爬起来。
在惊惧中,他再次拨通电话。
幸好,铃声响了三下,就被接听了。
江元化烦透了:“你有完没完?”
就一句,就将他的希望狠狠杂碎了。
萧靖抽泣着,紧紧捂着嘴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在心上人的嫌弃中,说了最后一次:“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不行。”
这样啊,果然不行呢。
萧靖心如死灰,在暴雨中,茫然失措,像得了失心疯。
手脚发软,手机掉落在地。
听到奇怪的噪音,江元化皱了皱眉:“喂?喂喂?喂……”
挂掉了?
一看,还在接通中。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跨越时空的阻碍,传到了江元化的耳中。
嚯!吓一跳!
江元化揉了揉刺痛的耳朵,想追问,通话已然断线。
嗯?怎么回事?
顿时,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在心头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