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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神清气爽,还能再刷几张。

杨赫见他们一起回来,习惯性地阴阳了一句:“一起请假出去,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说完后,杨赫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这嘴怎么比脑子动得还快呢,谢辞前不久不才帮过他吗?

其他人竖着耳朵听八卦。

顾予风从他的课桌旁边经过,淡淡地丢下一句:“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有点不习惯。”

杨赫:“……”

简直自取其辱。

顾予风从课桌里随手摸出一本外文课本翻开,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的关系,头昏昏沉沉的,特别好睡。

谢辞刚坐下,方思泽就拿着数学卷子过来了:“这题你看看,好几个人来问我,我也解不出来。”

余光见项海斌在前排,方思泽压低声音:“你们也太老实了,就剩这几分钟还回来干嘛?”

谢辞接过卷子:“被老项逮回来的。”

方思泽:“……”

他想也是。

很快,又有几个男生女生跑来问同一题,座位旁都挤不下,关键是把顾予风也给围住了。

谢辞见俩女生被挤到顾予风边上,示意他们都先回座位上,拿着卷子去了讲台,随手拿了一支粉笔在黑板上轻敲了两下:“数学模拟卷最后一道附加题,不会做的都听一下。”

所有人一看谢辞要讲题,都来了精神,竟比平时上课时还认真,主要是这张脸,这好听的声线,实在让人很难移开注意力。

顾予风托着下巴看着讲台上的谢辞,想着这人上辈子给下属开会时是不是也这样,专注严谨,让人移不开眼。

他已经忘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多去了解这个人。

他们明明有那么多时间,却都浪费在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讲台上,谢辞不经意抬头,正好和最后一排的顾予风对上眼神。

顾予风扯起散漫的笑,冲他轻佻地眨了一下眼。

谢辞:“……”

老不正经。

谢辞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看了一眼黑板才想起刚才讲到哪里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谢辞和江辰宇他们去老街买文具,顾予风独自坐进路虎的后座,处理罗伯森递交过来的工作文件。

不多久,林颖电话进来,他顺手点了免提,边办公边听。

林颖在电话里明确提到,谢诚有明鉴的股份,极有可能参与了明鉴画廊的运作。

罗伯森等他挂断电话,把手边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他面前:“你那个同桌是真的狠,把本来市值就十来万的油画卖到几百万,就这点来说,你们很相似。”

心都黑到一处去了。

昨晚如果顾永年没出手的话,那幅画会被以七百万的价格成交,对于没什么名气的青年画家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顾予风翻看着文件:“奥特曼在我手里能卖到一百万,但仅有一次,脱离我的手,它依然只值十块钱,而兼言的画被谢辞推上高价后,依然维持在相当高的水平,是因为画本身足够匹配它的市值,谢辞只是当了一把推手,把正确的东西摆到了他认为正确的人面前。”

罗伯森点头:“一次性的流通不算什么,具有反复流通性说明画经受住了市场的考验,所以我才说他够狠,明明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却让各方心服口服。”

被谢辞这一顿操作后,顾永年白拿了一幅油画,更换了一个和他关系要好,且更有诚意的合作商。

雷启良拿到了本来拿不到项目,虽然花重金买画,但画的市值在涨,等于白白捡了个漏,没吃一点亏。

兼言的作品市值平地起飞,暴涨几十倍,并且还有上升空间。

谢辞自己秒变富二代,靠卖他爹的画就能一辈子吃喝不愁。

在这个中间商的运作下,所有人都占到了便宜,唯一亏损的只有谢氏,最后关头丢掉了项目。

准备回学校时,顾予风接到了妈妈凯特琳的电话。

两人聊完公事,顾予风在挂断前说:“您的生日快到了,我已经准备好礼物,会准时送过去,人就不去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凯特琳的叫骂声。

顾予风早有预料,说完自己的就挂断了,对罗伯森交代:“你和林秘书对接一下,把昨天晚上拍下的那幅画运到D国,让菲欧娜给妈妈。”

罗伯森听得眼皮直跳,觉得要大祸临头,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会被顾总打吧?”

顾予风悠悠地开口:“不会,他打不过。”

“……”罗伯森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送那幅画,您也想当推手?可这画的价格已经很高了不是吗?”

夫人所处的可是D国顶层资本圈,圈里的是一群最不差钱的主。

如果兼言的作品能被他们看上,那市值会飙到什么程度,还真不好说了。

“这才到哪儿?”

顾予风语调轻松随意,想到林颖电话里说的事。

谢家借媒体炒作谢辞的负面新闻,一转头爸爸就收到了谢辞是兼言儿子,串通雷启良玩套路的消息,这其中的用意不难猜,无非是谢家想给谢辞拉仇恨,借顾氏的手对付这父子俩,同时挽回科技园的项目。

如果计划顺利,爸爸开始反感兼言的作品,那对明鉴的施压也会收回。

这样一来,谢家所有的损失都能追回,唯有谢辞父子俩倒大霉。

如果谢辞真的是谢家人,那谢家这波操作可以说是完全不顾骨肉亲情,为了自身利益,把这父子俩往死里整。

听顾予风话里的意思,罗伯森有些诧异,转头看向后座:“有必要吗?帮助同学也不用帮到这个地步。”

“有啊。”

顾予风扯着笑,“我倒要看看,我想保的人,谁动得了?”

老街到一中的路上,谢辞听着江辰宇他们聊着篮球联赛的事。

“马上就要决赛了,搞得我有点焦虑。”

江辰宇有些烦躁地咋舌,“又想晚点比赛,好有时间做准备,又巴不得明天就决赛,早点完事,省得闹心。”

张若川:“说不定我们就止步四强了呢,那就只剩两场了。”

江辰宇:“别乌鸦嘴啊你!我可是冲着冠军去的。”

正说着,前面突然过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就堵在谢辞面前。

谢辞看了眼来人,没理会,绕过去就走。

“您好。”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追到谢辞面前,“我老板想见您,请问现在方便吗?”

谢辞停下来,面上没什么波澜,语气却不太好:“你老板是谁,连个名字都没有,架子倒是大得很,想见让他自己滚来见我。”

黑衣人微微低头,恭敬地说:“您来了就知道了,请别为难我。”

“你们想干什么?”江辰宇见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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