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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
谢辞一言不发,攥住陈信宏的衣领往里推,五指收拢,一拳砸在他脸上。
“唔!”
陈信宏被这股巨力掀翻,撞上角几,摔倒在地。
整个客厅回荡着重物落地,和花瓶碎裂的声音。
“老公!”
叶羽柔像是刚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半路又转向谢辞,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干什么?!”
“我不打女人,让开。”
谢辞挥开她,两步走到陈信宏面前,把人提起来又是一拳。
“唔!”
陈信宏从沙发背后摔到前面,撞到茶几后滚落在地毯上,痛得失声惨叫,直打滚。
谢辞不顾叶羽柔阻挠,再次单手提起他:“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们收敛点?”
陈信宏艰难地踮起脚,本能地去掰谢辞的手:“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报警了!”
“好,报警好。”
谢辞慢条斯理地点头,声音沉静得可怕,“正好我也想问问警察叔叔,长期家暴未成年要判几年。”
陈信宏瞳孔一缩。
那边叶羽柔正哭喊着让谢谦去阻止谢辞,闻言猛地一顿。
“家暴?”
谢谦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谢辞,“小辞,你说谁家暴?”
“还能有谁?”
谢辞收紧攥住陈信宏的手,看着他因为缺氧涨成猪肝色的脸,“就是你面前这个忠厚老实的妹夫,在外面唯唯诺诺,对家里人倒是很能下得了重手,窝里横的废物。”
“你在胡说什么?!”
叶羽柔边哭边跑过去,“快松手!谢谦,你看看你儿子!他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
谢谦神色凝重,看向叶羽柔的眼神极其复杂。
“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
叶羽柔大声反驳,“这孩子最喜欢撒谎,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就是个白眼狼!”
谢辞:“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夫妻做了什么,没人查得到?”
叶羽柔眼角猛地一跳,死死地抓着沙发,心里快速判断谢辞这句话的真实性。
趁着谢辞跟叶羽柔说话,陈信宏抬腿踢向谢辞,等着他躲避时趁机逃脱,边咳边摇摇晃晃地往门外逃。
“别走!把话说清楚!”谢谦拉住他,却被一把挥开。
陈信宏刚走出门口,就被旁边出来的人一脚踹回了客厅。
顾予风堵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儿?”
“你说他是孩子会撒谎,那我呢?”
项海斌绕过顾予风走进客厅,看向叶羽柔,“我作为一个老师,同时也是谢辞的班主任,总不会说谎吧?”
叶羽柔怔怔地看着来人,心里越发觉得不妙。
今天这场合,怕是不能善了。
项海斌看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谢谦身上,对方留着长发和胡子,但同样身材高大,眉眼间和谢辞有些相似。
“您就是谢辞的爸爸吧?我是他班主任,昨晚我们通过电话。”
谢谦连忙应下:“我是。”
谢辞听到这话,沉着脸看向项海斌:“是您通知我爸的?”
项海斌对眼前的局面也感到很意外,没想到一通电话就搞成这样:“我在电话里只告诉你爸爸,你在寄养家庭过得不太好,两个代理家长可能有点问题,我希望他能来趟学校,我们当面谈。”
说着,项海斌又看向陈信宏和叶羽柔:“既然都到了,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谢辞拿起茶几上的烟盒,随意地倚坐在沙发背上,抽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谈不谈你们随意,我只有一个要求,今晚零点前,这一家三口必须从这套房子里滚出去。”
叶羽柔一惊:“你凭什么让我滚?!”
“今天之后我不会再见你们,所有事会转交给律师处理。”
谢辞指间夹着烟,神色冷漠,“我家和你家之间的帐,我们一笔一笔清算。”
第22章
大人们要坐下来谈话, 作为“孩子”的谢辞懒得掺和,叼着烟去了餐厅。
张若川和江辰宇是跟着项海斌过来的,见状, 也跟着顾予风去了谢辞那边。
谢辞拿出手机,想联系上辈子认识的律师,可转念一想,他现在只是个高中生,可能大律师懒得理会他。
打这种小官司,对方大概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还没想好律师的人选,他嘴边的烟就被顾予风夺走了。
“才几岁就学人抽烟?”
烟在顾予风指间转了个圈, 他看了一眼标识,嫌弃地拧眉, “还是劣质烟, 你不要命了?”
谢辞的烟瘾不重, 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
像是抽烟、喝酒、泡夜店甚至赌博,都是工作后学的臭毛病,对别人来说是兴趣,对他而言只是单纯的社交手段。
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去抽烟,也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去戒烟,仅此而已。
顾予风望着客厅的方向,低声问:“下定决心了?不会中途心软?”
谢辞看着谢谦的背影,眼底冰凉:“再心软, 我爸就要被他们整死了。”
可能搞艺术的人天生情感丰富,心思敏感,不然也不会得抑郁症,这其中少不了叶羽柔夫妇的手笔。
他本来不想惊动爸爸,一来爸爸有病, 二来他对以前的事实在提不起什么报复的兴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可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局面,那就干脆地了结它。
拖泥带水不是他的作风。
顾予风想着事,习惯地要把夹在指间的烟放到嘴边,余光注意到项海斌凶狠地瞪过来。
那张死人脸配上那死亡凝视,简直是戒烟神器。
顾予风想起他刚写完的那一千个“解”字,心里默念不要跟老头一般见识,忍着脾气把烟掐灭,揣着口袋倚坐在餐桌旁,听那边的谈话声。
他从头围观了这出家庭闹剧,对所谓的“亲戚”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他也有亲戚,大多数时候都会刻意保持距离,只有利益上的牵扯,一旦违背他的处事原则,他能说翻脸就翻脸。
但谢辞的情况不同,利益中夹杂着养育的恩情。
年幼时的谢辞没办法主动选择,只能被动接受。
从之前谢辞对待这家人的态度来看,顾予风确定,他对这家人是有感情的,不然以谢辞的作风,早就下死手了。
但叶羽柔夫妇没有,他们利用这份恩情谋利,在谢辞父子之间搅弄风云,完全不顾他人死活,只把它当成一门生意。
顾予风突然懂了,为什么谢辞只顾着他自己。
因为在他还是需要外界保护的少年时,曾被所谓的家人深深背刺和伤害,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
“老谢,你是不是要找律师?”张若川坐在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