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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进入到横滨境内就没问题了,你已经能控制好异能了,对吗?”
千岛言插起一块水信玄饼放进了嘴里,他点了点头,既然对方已经这么说了,那他也不用过多去担忧什么,反正对方心里有数。
费奥多尔视线打量着店内,这家甜品店里并没有什么人,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坐在桌边各自享用着甜品,从视觉上有些冷清,但从感觉上他十分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
忽然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伴随着他们进入店内,清爽的交谈声也随之响起。
“说起来社长最近是不是不让你吃甜品?在完成委托的中途溜出来吃甜品是不是不太好?乱步先生?”鸢眸青年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走在一个侦探模样打扮的青年身边。
“知道啦,名侦探会在国木田面前给你下午逃班打掩护的。”江户川乱步皱了皱鼻子,轻而易举地读懂了对方的隐形条件。
他眼眸微微睁开,露出清澈的翠绿色眼眸扫过窗边坐着的两个人,又很快收回重新落在太宰治身上,他伸手指向千岛言正准备吃掉的最后一个水信玄饼。
“名侦探想要吃那种口味的水信玄饼。”
千岛言动作微顿,他下意识看向站在前台点单的两个青年,目光触及其中一个青年时,后者似有所觉般回过头,二者对上目光后,眼眸中神色不约而同地出现变化。
千岛言眼眸中神色变化的很轻微,像是惊讶,惊讶于对方一片空白的声音。
太宰治则惊愕于对方涣散迷惘的气息,像是被操控洗脑后残留的精神不稳定感一样。
“言?”费奥多尔察觉到对方的走神,伸手重新握住对方的手。
千岛言很快抽离视线重新看向费奥多尔,“那个人……”
后者眼眸里划过一丝了然,他轻声说道:“不用在意,那是他的异能。”
“原来是异能者吗……”
千岛言语气像是失望,他把最后一块水信玄饼放进了嘴里,味道有些淡,也许是他没有沾黄豆粉的原因。
那两个青年恰好落座在他们身边,这样一来千岛言耳边的声音听得就更清楚了。
两个人里他只能听见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但那一个人的心声里全部都是在抱怨没有买到最后一份水信玄饼。
很快这份抱怨就变成了这个甜品好吃,这个不好吃,这个内馅好吃,这个太腻之类的美食鉴赏。
看起来似乎没有问题。
千岛言抽离思绪,拿起草莓大福塞进嘴里,草莓有点酸,这家甜品店人少不是没有理由的。
费奥多尔目光一直在观察千岛言,后者的直觉仍旧敏锐,只不过注意力也依旧容易跑偏到其他人身上。
而千岛言则把对方的这份注视理解为了另一种意思,他迟疑地拿起一颗草莓大福放在了对方唇边。
后者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没有纠正对方完全会错意的举动,而是极为配合地启唇咬下了那颗草莓大福。
这个举动让邻桌的某个青年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很快另一个侦探模样打扮的青年不满地指责。
“太宰你不要偷吃我的布丁!”
听起来像是因为在急匆匆地偷吃所以被呛到了。
“有点酸。”费奥多尔毫不客气地苛刻指出这颗草莓大福的不足。
“嗯。”
千岛言表示赞同,他看着剩下的两颗草莓大福,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转而拿起一旁的三色团子。
邻桌的客人在食用完甜品后很快离开,像是还有工作那样来去匆匆。
在他们离开甜品店的一瞬间,千岛言开口了,“那两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
“意料之中的发展,说不定一会儿其中那个穿着驼色风衣的男人我们还会再见。”费奥多尔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红茶。
千岛言尝过这家没吃过的那些甜品后,擦拭掉嘴角沾上的粉末,明明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但费奥多尔觉得对方似乎有些不高兴。
“不合口味吗?”
千岛言迟疑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是很喜欢。”
“唔……我的问题,下次会事先调查一下口碑的。”费奥多尔很快反省,他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又看了眼窗外的人群,“要吃棉花糖吗?可以打包带回去。”
千岛言视野里,对方脸上的伪装已经化为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露出那张极具少年感与纤弱的真实面容。
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缓缓点头,“好。”
最后走出甜品店时千岛言手里捧了个纸袋,里面装着各种口味的棉花糖,费奥多尔牵着对方往事先准备好的据点方向走去。
横滨冬季的寒冷更像是湿冷,风中裹挟着无孔不入的湿气与大海的腥咸。
“好久不见,费奥多尔君。”
巷子前方倚墙站着一名身穿驼色风衣的俊美青年,他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脸上是笑着的,但不知为何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攻击力。
费奥多尔唇边挽起一抹礼貌性的弧度,以同样的语气回复,“好久不见,太宰君。”
太宰治双手背在身后,他目光越过费奥多尔落在对方身边的那个少年身上,后者已经褪去在甜品店时的伪装,露出精致漂亮的五官,那双猩红色眼眸跟「钟塔侍从」所给予的情报上所显示的别无二致。
他的视线扫过两人相握的手,眉梢微挑,不出意外,当初「钟塔侍从」确实对那个少年造成了影响,但被费奥多尔以某种手段强行控制住了,是心理暗示?还是洗脑?
太宰治脑海里飞快地分解情报,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没想到你会有这种特殊癖好。”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我也没想到您会有跟踪他人的癖好。”
“跟踪?”太宰治摇了摇头,以一种神秘莫测的口吻说道:“我只是在完成委托的过程中,恰好遇上你们而已,不过——你身边的那个少年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我知道一家心理科不错的医院,需要推荐吗?”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这不劳您费心,我的同伴我自然会照顾好。”
提及千岛言,费奥多尔眼眸中浮现出冷意,像是不容他人染指的独占欲影响,他维持着唇边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带上了几分攻击力,“相比之下,也许您该担心如何才能让横滨不步后尘。”
“使用着卑劣的手段说出了相当具有挑衅意味的话呢,费奥多尔君。”太宰治似惋惜般叹息,“如果用洗脑和精神操控获得的‘同伴’也能称之为同伴的话,那我真的会怜悯起你了。”
“彼此。”费奥多尔神色淡淡,他看着逆光站在前方的太宰治,“所以您是为了什么而来?”
太宰治侧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半真半假地猜测,“也许是因为在甜品店里发现一口气毁了一个小镇加半座城的少年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穷凶极恶?所以有些好奇想更仔细